“所以呀...”付莱斯特林走过来,把肩膀放在她肩上,笑嘻嘻地,“下次和锡林见面的时候,最好带上我,才不会让你落于下风呀。”
“哦?”
娇阳笑得比他更加灿烂,然后拉下付莱斯特林搭在她肩上的手。
“你会这样想,只能代表你还不了解我。不过也是...曾经就连你父亲都会看走眼,你在心理学上的造诣和成就哪怕再厉害,现在这个年纪,能达到这个地步,也已经算厉害了。”
潜在的意思是,让他再回去学两年。
付莱斯特林双眼微眯,眼底变得冰冷起来。
“别那么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来揣摩我的心思,”娇阳把脸凑过来,唇角勾了勾,“锡林和那个女人确实惹我心情不快了没错,但却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低头望向自己安好无损的尾指,睫毛垂落,记忆回到一个小时以前,傅未未在他们的面前晕倒。
愤怒的锡林一把扫落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是你自己要走的,现在又出现在我们面前,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说话让我不痛快,我也就让她不痛快,顺便帮她看清一下现实,她还应该感激我呢,有问题吗?”
娇阳低头不咸不淡地他看了一眼,扬起笑容,“不过...现在闲杂人等已经离开了,因为即将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所以心情好忍不住和你说了一堆废话,现在我们该说正事了,锡林少爷。”
她要走?
锡林收紧双拳,眼底暗了下去:“你说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娇阳挑了挑眉毛:“你说的对,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有些我欠你的东西,我想要在临走前还给你。”
当然不是什么首饰、珠宝、皮包。
她知道身为司查尔家的少爷不会在意这些。
但是娇阳在做这些的时候,不想让在场的有第三个人看见,那会被认为是什么样子。
“还?”锡林的心彻底冷了下来,他沉默了一阵,然后讥笑着,左手的尾指隐隐作痛。
“不必了。”
他抬起下颚,眼里的倨傲不减半分,一如当初:“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真情实意可言。年轻漂亮的平民女孩和一掷千金的富家少爷能有什么结果呢,又不是偶像剧或者童话故事。
不过就是你看中了我的钱财,我看中了你年轻的身体,互相看对了眼,想玩儿个新鲜,你想玩儿我,我同样也在玩儿着你,一拍即合而已。我送你的那些东西,也不过就是情人之间的小情趣,你真以为是发自内心?
真要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这段时间你的侍奉,毕竟...你在床上那方面,真的很合我心意。”唇角扬起恶劣的笑。
“哈?”娇阳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走过来,用手指捏住他的下颚,就是这么望着他,直到锡林彻底收回脸上强撑着的笑意。
她笑得更灿烂了,然而眼底晦暗幽深:“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才这一番话,我能做出什么事吗?”
“什么?”
“再一次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然后彻头彻尾地玩弄你以后再把你一脚踢开,让你这辈子都对我说不出这样的话。”
锡林的眼底沉下来:“你觉得有可能吗?吃一堑长一智,见识你这样的女人,脏得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过了,我这辈子都懒得再看你一眼。”
“就凭你今天来看我。还有...既然你说我们是王八对绿豆看对了眼,现在又凭什么这么生气。”
她声音甜美地说着,眉宇嚣张又恶劣:“别这样故意激我,让我第二次对你产生兴趣。如果你不想失去第二根手指的话。”
“你...”锡林的指甲几乎掐进木制的桌底。
“既然你说我没欠你什么,也是真心想和这个女人订婚,那我好像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娇阳走到门口,地上的傅未未拦住了她的路,她还抬起腿去踢了踢。
“好好和她过日子去吧,做一个好好先生,亲爱的锡林少爷。”受了一肚子的气,娇阳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还有,也感谢锡林少爷这段时间的侍奉,我也想不到,堂堂司查尔家高高在上的公子,也那么会伺候女人。”
“盛娇阳!”紫水晶般的双眼里盛载着恼羞懊恼的怒火。
她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关上门的瞬间,最终房间里面最后一个幸存的杯子也没能幸免。
...
记忆回笼。
娇阳别有深意地望向自己的手指。
“是呀...”付莱斯特林魂不在焉地说了一句,“谁能猜透小甜心的心思呢。”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后天就要启程了。”
“那么快?”娇阳一怔,那就是在锡林和傅未未订婚的第二天。
这回被锡林那个说话恶毒又刻薄的男人给气得正事都给忘了,她总不好跑去人家订婚宴上大闹一场,不知道还以为她对锡林旧情难忘还要纠缠不清呢。
付莱斯特林点头:“不然呢?我们能等你多留那么长一段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且,据我留意,就在最近,又多了一方人查探我们踪迹,也不知道是奔着谁来的...”他嘟囔一阵,“反正呀,这个是非之地,早点走了好。”
“看来明天又得去一趟了...”她一面说着,一面摸着扶手往二楼走去。
“去一趟哪儿?”付莱斯特林眉毛动了动,抹了把血肉模糊的手套,“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
“那我叫斯里亚安陪你去?”
“不用了。”
“真的不用?”男人扬起眉毛,那扇房间的门“啪嗒”一声关上了。
付莱斯特林沉默了阵,然后兴味十足地扬唇。
“真是期待呀...”
去往亚洲以后会发生的故事。
还有...斯里亚安的选择。
直觉告诉他,一定会很有趣。
...
医院的急救室,傅未未被推进去救治,司查尔一家,还有傅期然都来了。
锡林沉默地靠在那边的墙角,低着头,想到刚才与她之间的争执,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