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愣住,看着那一步步走来,面色阴沉的娇阳。
“你、你你...你想怎么样?”
几个方才还耀武扬威的富二代学生,此刻被她这幅不用以为的阴沉模样吓住。
“我要做什么,很简单呀,”娇阳扯了扯嘴角,神色一点点诡异地扭曲起来,笑容灿烂无比,“既然说我是疯子,那我就疯给你们看喽。”
“你!”
就连监考老师都被她这幅样子吓到了:“盛娇阳,考试时间不能离开座位!限你十秒之内回到座位上,不算你考试作弊!”
“考试?”她歪头,看了后面那几张卷子,然后冷笑,“只要花钱就能买到的分数?我是盛娇阳,我考它做什么。”
娇阳在众人眼里简直就是形同发疯地直接撕破那几张试卷,然后用刚才被折断的钢笔使劲在上面又戳又划,惊呆了多少人的眼睛。
然后,他们眼睁睁看着娇阳手里捏着那支被折断过的半只钢笔,嘴角勾着笑容,向他们走来...
“盛同学,有话好好说,别那么冲动!”老师从讲台上冲下来,吓得魂都要没了。
要真在她监考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事儿,她老师还做不做了。
方才那几名议论过她的同学吓得从椅子跌落于地。
“盛娇阳,你要做什么?啊——”
...
娇阳在厕所冲去手上的血迹,眸光始终闪烁不明。突然眸光一闪,有些疑惑地低头:“咦?我的手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多红色颜料。”
“我说,盛娇阳,你是真疯了还是装的?”不知什么时候,女厕所门口站了一个人。
少年双臂抱胸,精致夺目的面孔,只是头发有一半好几捋被染成了颜色夸张的酒红色。
他将她打量了一圈,然后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手指捏着下巴,面含思忖,充满恶意的揣度:“听说你得了人格分裂症?还是罕见的三重人格分裂症。难道...你是做了什么坏事不敢承认,所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想用这个法子逃避?”
“你在说什么。”
娇阳愈发疑惑地望着他,将一缕发丝别至脑后,往门口的方向走去,面色温柔,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严肃:“让开,傅期然,这是女厕所,你这样很不礼貌。还有...我要真的是精神病,你恐怕早就离我远远的了,干嘛要来我面前说这些话,真是不知趣。”
少年双手抄着口袋,身穿黑白西装校服,单手臂袖口上的扣子被挽起。听此,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娇阳已经走至他的背后,他背对着她的姿势不变,开口说道:“我知道那天,你爸带你去了精神病医院,我看见了。你那天还打了人,被你揍趴下的那个是我兄弟。”
傅期然听见她的脚步声顿住,嘴角愈发意味深长起来:“所以...盛娇阳,检查结果出来,你到底有没有得病?要是你真得了精神病,作为盛家唯一合法继承人的你,那就有意思了。要是你并没有病...那就更有意思了。你为什么要装病呢?据我所知...”
他回头,偏头挨至她面前,眉眼暗沉:“盛娇阳,你妈前不久出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