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是药膏原本的温度,还是他的体温。
记忆好像回到四年以前,她初次做任务,为了不被怀疑,回来落得一身伤。不过她很注意,都是些皮外伤,只是看起来吓人了点儿。
所有人都以为很早便他睡,那只讨人厌的蝴蝶精就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地,说他冷血、无情,还讽刺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可是只有她知道,那天,他等了她一夜,彻夜未眠。待天蒙蒙亮,他来到她的房间里,便是如今日这般替她上着伤药。
娇阳扭了扭身子,有些想打哈欠,一双大眼睛有些懒洋洋地快要闭上。
心中嘟囔:要不是他上药的手法娴熟,这地方恐怕没有人比他给自己上药更舒服了,她才不会允许他碰她呢。
她抱着他的手臂,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然后脸凑过去蹭蹭,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
元明期唇角勾了勾,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云棠之和百夜流凤交谈着到来的时候,看到就是眼前这幅情景。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眼没看见,又一溜烟黏在那个男人身上。
百夜流凤看她一眼,然后被气笑了。
上次不是还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元明期了吗?没出息!
娇阳白他一眼:你懂什么。
云棠之摇着他的扇子,看着三人,意味深长地笑笑,又递给元明期一个视线,至于他接没接受到就不知道了。
可能是察觉到什么异样,流凤一大清早就要往这里闯,还说是什么有事要商议,他拖了好一阵才拖到现在。所以,可得感谢他。
人已到齐,开始商议正事。
娇阳从元明期身上退开来,走到百夜流凤身边时,还频繁接收到他似笑非笑的视线。
他以内力催动腹中密语:还过来做什么,你干脆一直挂在上面。
娇阳继续白他:你懂什么。
要是换你去国企上班,讨好同事处理好同事关系,和讨好BOSS之间,你选择哪个?咱们谁也不是傻子。
导致后来两人谁也没听楚究竟说了什么,百夜流凤全程对她没好脸色,一副看待叛徒的模样。
娇阳浑不在意。
直到云棠之拿先前苏芙的武器出来,看着那道鞭子,娇阳才有一点反应,目光一直随着那武器走。
“在想什么?”
武器被送至那个男人手上。
娇阳收回视线。顺着声音探去,居然是身边的百夜流凤。
她轻笑了声,并不感慨于刻薄无礼的百夜流凤居然也学会了关心人,同样回以密语:“在想...幸好我没有武器,所以死后也不会让人睹物思人。”
他沉默了一阵:“让人记住,不好吗?”
“因人而异。”她淡笑。度过了漫长无聊的汇报时期,一边与他交谈,一边开始认真听两人的交谈。
“陆恪一行人,现在在地牢里吗。”他搅着茶水,声音极淡,就如他的人般并无多少情绪。单看这个男人现在的外表,还真一点儿看不出是传闻中那般野心勃勃、大奸大恶之人。
娇阳又想到了四年前,窗外下着雪,屋内,他握着她的手一起写字的场景。
她的嘴角勾了起来。
不过...她可不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