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公点点头,看向观主:“观主,你们观中的功德符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福康县主说带了你的功德符以后,脖子上出现了洗也洗不去的红痕?”
那观主说:“功德符的布条是我们自己染的,有时候出了汗的确会掉色!”
皇帝看向王德宪。
王德宪点点头。
“观主,那日,福康县主和宗画去你们观中,做什么去的?”皇帝又问,“到底是宗画自己要出家,还是福康县主让她出家?”
观主说:“应该是福康县主让她出家的。”
温黄:“你哪只耳朵听到是我叫她出家的?”
观主:“当时,宗画姑娘伤心地哭了,是你劝她以后她方才进来的。若她是心甘情愿出家的,为何要哭?后来你又嘱咐我对她多加照料,还给观中捐了钱。所以我有此推断。”
温黄:“……”
大相公也说:“事情很明显了!原本就有传闻,说你同意中宗画进门。而且以你跟她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你一手安排的,你为何要帮她弄到荐表,又花钱帮她安顿?”
说着,他转头就跟皇帝说:“陛下!天下菩萨这么多,温黄谁都不供奉,却单单去供奉芈魇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女!可见她早有祸国之心!”
“你放屁!”赵咸余骂道,“谁有祸国之心?就你最有祸国之心!你不就是看我不顺眼吗?不想让我做太子吗?有本事冲我来呀!逮着个女人不放算什么本事?”
“小五!”皇帝吼他,“跟你岳父大人怎么说话呢?还不赶紧道歉?”
赵咸余一脸憋屈:“他什么时候把十娘当成过女儿,又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女婿呢?”
“道歉!”皇帝严厉起来。
赵咸余咬咬牙:“爹!不说别的,我以前在宗家上了那么长时间的课,我可太了解宗画这个女人了!利欲熏心,阴毒下贱无下限!她的话怎么能信呢?”
皇帝:“我当你给你岳父道歉!”
赵咸余:“我偏不!”
皇帝:“……”
“陛下!”大相公说,“您也看到了!太子殿下有多么维护和相信温黄!本来我还对此事存疑,芈魇称帝,因为她是太后,垂帘数年!温黄只勉强算个外戚,如何危害社稷?如今见太子殿下这态度,竟然为了她连岳父和父亲都不顾,什么事情都只听她一家之言!可见将来被温黄掌控朝政也早晚的事!”
“你……”赵咸余气得要命,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陛下!”大相公跪下,“天魔星之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请陛下处死温黄,以防万一!”
皇帝沉吟不语,就在这时,一个黄门急急来报,说那杨枝,刚刚不小心跌下台阶,摔死了!
“不小心!谁信不小心呀!”赵咸余指着大相公,气愤地说:“分明就是你们杀人灭口!”
“太子殿下!请莫信口雌黄!”大相公声调厚而稳:“我还说是李禛故意制造疑点,拖延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