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离开以后,皇帝的心情看起来好了点,说:“这几个孩子教得不错。”
“陛下?”宁国公叫道,“您这是?为何把他们叫来呀?”
大相公似笑非笑地问:“宁国公不知道?”
宁国公斜着他:“我应该知道什么?”
李禛过去,跟他耳语了几句,又拿那《燕园会刊》给他看。
王相公,章相公等几位副相都凑过来看。
看了,都是脸色大变。
但大相公明显是知道的,并不去看,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说:“李世泽,你装得还挺像!不过,白纸黑字印着呢!装得再像也没用!
想想福康县主,一个茶农之女,祖上三代都是农民,她能有什么政治立场?
无非是在你们宁国公府耳濡目染罢了!”
顿了顿,他起身请命:“陛下,臣以为,诗词乃思想状态,生活环境之体现,福康县主这首词,可看出很多问题!
宁国公,还有李统领,不知道平时都跟福康县主说些什么呢?当好生查一查才是!”
皇帝问:“大相公觉得,应该怎么查?”
大相公说:“凡事总有蛛丝马迹。把他们身边的下人拿来拷问,定然会有所斩获。”
李禛看了大相公一眼,拱手说:“陛下!刚刚苏寻写的您也看了,那才是温黄的原词!
事发突然,我们不可能提前去教小孩子背诗词!所以这个做不得假。
更何况,温黄又不是傻子!如果真有反心,又怎么可能这样明晃晃的写出来,刊登在书上到处传播?
这就是有人刻意害她!请陛下明查!”
皇帝已经比之前冷静了,李禛的话,他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说:“把温黄叫来吧!我想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于是,温黄进了宫。
她胸口处有一团湿的东西,站在殿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不解之色,问:“陛下,您这么着急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这无辜的小神态……
皇帝心下先软了几分,问:“你身上沾了什么东西?”
温黄说:“刚刚怡哥儿吐奶了,吐在我身上,还来不及更衣,就……就……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李禛肯定是通过秘密渠道传消息给她的,她不能给他暴露了,所以装作一无所知。
皇帝问:“你的笔名,叫华夏传人?”
温黄:“是啊!”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皇帝问。
温黄说:“因为《上古山海经》中记载,山神,名华夏,我得了他的药方,所以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华夏传人。”
说来也巧,刚刚温黄翻阅了一些书籍,想为“华夏”这个词找个出处,竟然发现在这个时空里,山神是有名有姓的,就叫华夏。
皇帝恍然大悟,又把《燕园会刊》递给她,说:“你看看划线的那一句。”
温黄拿过去,看了一下刊号,又看了一下内容,瞪大眼睛说:“奇怪,这句话怎么被改了?这是印错了?
不对!这期的样版还没有给我确认呢?怎么就到您手里了?”
“这句话原本不是这么说的,被改了?”皇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