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姐,我娘让我娶了静瑜。”赵咸余对温黄说。
温黄并不意外。
孟皇后也是要为孟家打算的。
不是孟宛宛,就是孟静瑜。
“你答应了吗?”温黄问他。
赵咸余:“我跟她说,让我想一想。”
温黄:“其实这两个妹妹里,你更喜欢宛宛,对不对?”
赵咸余点头:“我跟她比较玩得来。”
温黄:“宛宛自己怎么说?”
赵咸余:“不知道,我没见到她。不过我娘说,不管怎么安排,她们两个都没有意见。”
温黄:“……那些流言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越说越难听!宛宛的确不适合指给你了。”
赵咸余无所谓地说:“我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我身上难听的话还少吗?不缺这个!”
温黄:“以前你可以不管这些,现在……你不是想做太子吗?那么,往后的每一件小事,你都必须要注意。更何况是婚姻这种大事?”
赵咸余:“其实你也知道,我自己是无所谓的,我是怕宛宛会不开心!”
温黄想了想,说:“如果她不开心,你就接她到我这里来住一段时间,我来开导她。”
赵咸余明显有些不情愿:“那你的意思就是……换成静瑜?”
温黄:“你不想娶她?”
赵咸余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她喜欢李禛!我心里还是有点膈应的!”
“我能理解孟皇后的想法。”温黄说,“如果你能娶了孟家女,将来……孟家复起,指日可待!甚至还有安旧势力臣子之心的作用!但是……”
赵咸余:“啥?”
“在我这个做姐姐的心里,你更重要!如果你的王妃不是良善之辈,将来必定家无宁日!”温黄说。
赵咸余:“不是良善之辈?什么意思?”
温黄沉默片刻,让人把孟宛宛落水的时候穿的那裙子拿了来。
当时,孟宛宛的衣裙洗了没干,她就没有带回宫,一直在温黄那里。
裙子是宫里的绣娘做的,非常精美,也非常结实。
温黄把裙带打了一个死结,跟赵咸余说:“你扯一扯看看,能不能扯开。”
赵咸余扯了一下裙带,越扯越紧,说:“你打了个死结,怎么可能扯开?”
温黄:“宛宛说,这裙子的布料中掺入了蚕丝,有些柔滑,打活结的话,总是松开,所以她当时是打了死结的。”
赵咸余脑瓜子很灵活,顿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
“布料遇水以后,就更加紧涩,干的都扯不开,湿的如何能被扯开?”温黄说,“除非是被人解开的!”
赵咸余:“你是说……静瑜?”
温黄:“当时温宝来找青果去救命,只有她一个人在宛宛身边。而且……”
赵咸余:“而且什么?”
“后来有人跟我说,她曾经看到过孟静瑜去那水边洗手,因为石板是晃的,孟静瑜差点掉下去!也就是说,她实际上知道那个地方很危险!”温黄说:“当时她说裙带打死结的时候,我就起了疑心,详细问过宛宛当天的情形。
我怀疑,孟静瑜很可能已经知道温宝在那边钓鱼,也知道当时你在竹林那边。
然后故意引宛宛去你那里,通过你的嘴,让她知道温宝在钓鱼。
她跟宛宛从小一起长大,对她再了解不过,她知道宛宛不喜欢那些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定会跑去温宝那边看他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