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冷笑,说:“李禛,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自然是确认过的!金月奴冒充李蘅,千真万确!所以才派人去捉拿!”
李禛:“不知您是如何确认的?”
赵竑:“我自有办法!
总之,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觉得巴甲是李元昊的奸细,就让金月奴出现在我们面前!李蘅死了,总不能金月奴也死了吧?”
李禛说:“前些日子,有人状告五殿下,说他烧了人家的庄稼!
接着,又有人状告五殿下,说他强奸杀人!
现在您来个更离谱的!居然说他以妓女充作贵女!
楚王殿下,恒王殿下是您的亲弟弟!可不是您的仇人!”
赵竑:“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金月奴呢?”
李禛:“我这就让人去找她进宫来!”
皇帝说:“不用了。我已经让王德宪去找过,说是不在汴京城,不知去了何处,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李禛皱眉看向赵竑:“莫不是,你连金月奴也不放过?连她一起杀了?”
赵竑冷笑:“没有证据的猜想,就是诬陷。”
李禛不说话了。
这时,王德宪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陛下!”
皇帝:“怎么了?”
王德宪进来,重躬身禀告道:“陛下!金月奴姑娘回来了!听说小人去找过她,她就自己过来了!”
赵咸余大眼一瞪就要说话,李禛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就把话生生地咽了下去,在那儿等着。
不一会,王德宪带着金月奴进来了。
她脸上有擦伤,看起来苍白又虚弱,进来跪倒在地:“奴见过陛下!”
皇帝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金月奴:“奴应邀去宜阳县,途中遭人追杀,幸得周式周大人搭救,方才幸免于难。”
皇帝眼神一变,看了赵竑一眼,问:“被人追杀?”
“是啊!”金月奴说,“奴前日离宜阳县不过二三十里,就突然杀出来一伙蒙面人!把奴的随从都杀了!
奴已经向当地的县衙报了案,捕快说,从他们的身手和装备来看,绝对不是普通的匪徒,怕是奴得罪了什么权贵人物。”
她柔柔弱弱地擦着眼泪:“奴平日里与人为善,从不跟人起争执,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李禛:“你说是谁救了你?”
“周式,周大人。”金月奴说,“他正好也从宜阳县回京,搭救了奴。并好心将奴载回京城。”
赵竑脱口而出:“这绝不可能!”
金月奴看向他:“楚王殿下?什么绝不可能?”
赵竑:“你掉下悬崖,竟没有死?”
那昆吾蝶怎么会找不到她?
金月奴一脸诧异:“悬崖?我没掉下悬崖呀!我身上的伤,是跳车造成的。”
赵竑深呼吸。
李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楚王殿下,你一直要找金月奴,如今金月奴就站在你面前!接下来您是不是应该给李相,给恒王殿下一个交代?”
赵竑眼睛微眯,半天说:“父皇!儿臣依然坚信,金月奴就是李蘅!她肯定摔下悬崖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