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妈摇头,说:“老夫人现在情况挺稳定的。
昨天晚上您给她做的,她都挺喜欢,有一样吃了半碗,其他的也吃了好几口!
人是铁饭是钢,吃完之后,她整个人精神都好多了。”
温黄松了口气:“那就好。但是我看您怎么比昨天还要忧虑的样子?”
苏妈妈叹了口气:“您不知道……禛哥儿要被逼走了!”
温黄:“什么?逼走?”
“都是因为……世子!这个当口,他还跟柳束束动手动脚的,而且就在国公爷的灵堂上!
禛哥儿无意撞见了,简直气疯了,就打了世子一巴掌!
刘明秀又趁机闹事,嚷嚷着要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回娘家,说这府里有禛哥儿就没有她,有她就没有禛哥儿!”
温黄:“她怀孕了?”
“是啊!对了!老奴忘了跟你说了,她有孕了!刚刚诊出来,才一个多月。”苏妈妈说:“所以她越发的连老夫人也不放在眼里,大概就觉得整个国公府都是她的了!”
温黄:“……”
“夫人就跟禛哥儿说……未免刘明秀动了胎气,也不能在这个关口分家,让老夫人的病情恶化。
所以,她让禛哥儿先在外面待一段时间,等老夫人的病情稳了,世子夫人的胎也坐稳了,到时候再回去详细商量。
禛哥儿答应了,估计……这会儿准备搬出来呢!”
温黄:“……他搬哪儿住去啊?”
苏妈妈摇头:“老夫人身体要紧,我就赶着来再跟您要点吃食,等我回去问清楚了,再来告诉大娘子。”
温黄点头。
……
宁国公府。
李禛把宗画和蔡碧云叫了过去。
两人都用极为难受的眼神看着他。
李禛胡子拉碴,眼睛充血,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将军。”宗画安慰他说,“请节哀顺变!不要太伤心了。”
李禛没说话,递给宗画一张纸,说:“这是放妾书,不管是你的还是之前给蔡姑娘的,都在里面说了,两位还是完璧之身,可再嫁好人家。”
“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呢?”宗画激动地站起来,“妾身已经是你的人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妾身都愿与你共同承担!生死与共!”
“我也是!”蔡碧云说,“我跟温黄不一样,她见你出了事就跑!我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李禛淡淡笑了笑:“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两位的身份,应该都心知肚明。
我可能一辈子就是个看城门的。
也有可能连城门也看不久,就会被砍头。
另外,因为我昨晚上打了世子——对了,如今他是国公爷了——我已经被赶出了家门。
你们如果愿意跟我一起走,也行!不过,只能住在城门底下的洞子里,你们确定要跟我一起去吗?”
“你为什么要住在城门底下的洞子里呢?”宗画说,“就算被赶出门了,你可以住到我的庄子里去!或者……我们可以再买宅子呀!”
李禛:“落魄到需要妾室来养的男人,不值得宗姑娘留恋。
更何况,我对两位都无心,你们也都是明白的。
如今父亲过世,我要丁忧三年,更不可能与你们有什么瓜葛。
两位还是回府去吧。
大家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