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你真的是想太多了好不好。我是五号我现在也有些动摇了,我弃权好了。我这个人受不了负面消息的教唆,四号你赢了。”
“我是六号,我提议的。我自然赞成。”
“我是七号,我能确定这就是iPhone的开关。我想试试能不能推开,现在是绿色,如果推开了就会变成灰色。说不定就有机会离开呢?我唱票?没听错的话是三赞成、一反对、三保留意见是吗?”
“这怎么算?”
“什么叫保留意见,人家是不投票。虽然只有我一个反对的,但是赞成和不投票也是三三对立,我觉得这个事情就不能进行下去,除非赞成能找过不投票的。不然这就是拉着我们去死吗?我可不想死。”
我大概捋出了几个人的性格特征,此时的四号是我们中最棘手的一位。
而五号则是墙头草,精神上有些偏向保守。
六号是发现派、七号则是被iPhone洗脑了。
三号相对中立,而二号则是跟着六号的节奏在走。
六号开口道:“一三五,你们谁改票成为赞成票好不好?试一试又没有坏处,不然就一直卡死在这里了合适吗?这样吧不允许有弃权票,只有赞成和反对如何?”
我此时无奈的开口道:“我是一号,我听三和五号的。他们赞成我就赞成,反对我就反对。”
“我是三号,我听一和五号的。他们赞成我就赞成,反对我就反对。五号你说吧,怎么样?”
“我赞成吧,真出去了我一定要打四号一顿。”
“那好,我们就说好了,现在大家都抓住开关,我喊三二一我们就一起左边拉。”
我大概能听到大家的进行的动作,此时还有四号的喊声:“我不会动的。”
“少一个人应该没有问题,那么大家发力吧。”
“三。”
我将手也放上了开关,此时打算用力拉起开关。
“二。”
“一。”
“拉。”
大喊声完,我用力的拉着开关。想把开关从右拉倒左,但开关纹丝未动。
我确定我用了吃奶的力气,这也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不行,是不是少一个都不行。”
“四号,你为什么不肯尝试一下?”
“是啊,会不会你用力我们就能跑出去了?”
“试试动开关吧,四号。”
“不如这样四号,你板着开关。一点点发力,如果动了看看会发生什么。如果没动就一点点用力。如果有问题,马上停止可以吧?”
“我又看不见,我怎么知道会发生什么?”
“七号不是看的见吗?让七号提醒我。”
“我可以提醒,试试吧没坏处四号。”
“那好吧,我用力了。”
“三。”
我将手重新放在了开关之上。
“二。”
“一。”
“拉。”
一样,没有一点变化。
“没有变化啊?”
“不会啊,为什么会这样?”
“再试一次吧,不要着急。”我大喊道。
别人如果只有一个开关按钮的话,我这里还有两个拉环。
此时的我想法也很简单,说不定拉环和按钮的组合就有办法打开机关。
“拉。”
听到众人的喊话,双手开始撑住上方的拉环。
而我的脚极限的去勾开关,我确定我的脚勾上了于是双手靠着身体的重力向下。
三个开关,全部被我发力拉动。
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哪怕是左手更用力一些、然后换成右手更用力一些。
这些玩意就跟摆设一样,我都怀疑后面根本没有齿轮和摆件。根本没有机械结构,完全就是焊死的东西。带我进来的疯子,只不过是想看我们笑话。现在可能就用红外探头看着我,此时狰狞的在大笑也说不定。
拉的都快脱力了,毫无起色。
我松开了手,哪怕此时众人还在拼命的喊着:“拉。”
而我已经松开了手,脑海里满脑子都是无用功。
我不知道无用的原因是什么,至少不是在自己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其中有人根本就没有听指挥去拉,或者这个方法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再拉一次看看。”
“没力气了,又不是机器人。哪有那么多力气啊,要不先休息一下?”
“这不是休不休息的事情啊,我能理解的是机械结构对不对?如果是单纯的机械结构,总有转轴吧?我手指头伸进去,我连间隙都摸不到。如果这真的是个机械开关,怎么可能如此严丝合缝?”
“其实机械开关不是你这么理解的,精雕机械可以做到没有缝隙的。这只能说明干这个事情的凶手水平很高,可能是机械专业的。并且为机械厂工作,其他应该什么也证明不了。”
“你们都开始猜凶手身份了?就算猜到了我们出不去还不是没有用,省点力气吧。”
“你们发现没有?这比起密室逃脱其实更像是杀人游戏,如果假设我们当中有人心口不一怎么办?想一想万一刚刚我们之中所有人都在拼命发力搬动按钮,但就是有人嘴上说用劲了可就是没动手呢?”
“你的意思是四号嘴上说用力了,但根本没动开关吗?”
“放你麻个屁,我没拉死全家。”
“不不不,别着急。我不是说四号,这个人可能是我们其中任意一个。是谁都有可能,你们能理解我说的吗?”
“不能!我怎么理解?哪有人能跑出去不跑出去的?”
我心里慌张起来,有人说出了我的想法。虽然不知道说话的是几号,但他的意思和我的差不多,我也连忙开口道:“不是的,他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如果带我们进来的凶手是个神经病的话。存不存在另一个说法,就是那个神经病为了欣赏自己的杰作。而将自己也隐藏在受害者内,就好像电锯惊魂一里,最后老头躺在地上装尸体。让所有人都想不通,如果我们七个人里有一位隐藏了自己的身份的话,他永远不会帮助我们。就算是七个人一起能搬开,但他只要永远不动手我们就永远出不去。”
“太可怕了,真有这样的人吗?”
“这话是一号说的。”
我反应过来,二号肯定知道我的身份。此时二号说出了我的身份,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其实按这个说法拓展的话,会不会存在这样一个说法。我们这里不只是七个人,而有第八个人。这个人故意不说话,藏在我们其中呢?那样我们七个人再怎么用力,第八个人不做声呢?”
“如果是凶手故意不出声,我们不就完蛋了。”
“不不不,我想的更加乐观一点。会不会有一个哑巴,在我们当中。”
“按你的说法,只有七号是真的了。他在底部,有一个白色灯条。那么他是底部,那么底部上面的人都有可能有问题了?”
“这样好不好,大家能喊话的就喊话。如果真存在怎么一个不能说话的人,就上下敲打一下地面和天花板?”
“我是一号,我能说话不用敲。”
“二号,能说话。”
“三号,能不敲。”
“四号,我真的用力拉了。如果我们当中有故意不拉的肯定不是我,你们明白吗?”
“五号,你们想过没有,如果真有这个拓展的话。会不会再延伸出只有六个人,我们其中有一个变态。可能就是那个凶手。故意喊两次?假设就是第二第三都是他,毕竟音调在隔间内大家都听得不是很清楚不是吗?”
“六号,我觉得不会有问题的。声音上下传递感觉没有问题。如果真有人重复两次,或者有一层有人没说话,那么上下传来的声音肯定是有问题的,没人说出有这个问题就不可能存在这个问题。”
“我是七号,那么万一是有两个凶手呢?互相隐瞒?”
“我现在倒是有奇怪的想法,万一出口就在我们其中一层呢?就有一个门,但是对方就是故意在玩我们。七个里面只有一个玩剩下六个,像个变态一样享受这个过程。有可能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就有同样的事情不断的在发生。现在就很有可能有那个变态就在我们其中一层,喝着矿泉水吃着饼干狰狞的笑着享受我们崩溃到死亡后离开呢?”
“够了,我想大家停止这个猜想。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这种病态的猜想,还有基于这个假设的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大喊道。
“我能不负面吗?我现在都在想。除了我之外,你们六个都有问题了。”
“这话是七号说的,我是六号。我下面传来的声音,七号你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你们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七号生气了?”
“我能不生气吗?我这里有一个白条。而你们却说你们六个什么都看不见?这怎么可能?你们六个都一样,都和我不一样。你们藏了多少东西起来?有多少瞒着我?我怀疑只有我说了真相,你们都说了假话。”
此话一出,我吓了一跳。
毕竟我确实隐瞒了,先不说七号奇怪的理论是否有依据。但从我现在看来,七号有一个白条,而我这里有两个多出来的拉环。
那么就说明中间的二三四五六不可能没有东西,应该是有一样奇奇怪怪的东西,只不过可能都隐瞒了。唯独实诚的七号说出来了,但没得到回应。
就好像现在,不管谁在问我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我都会说没有。因为我隐瞒过了,所以我不可能再说出来。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没必要骗你,而且你此时表现的状态也让我们能相信你的底下真的有东西。”
“我劝大家都别隐瞒了,我这里真的没有东西了。也希望你们能把事情都说出来,不要藏着了。不然真的很绝望,希望你们能带来一些希望。”
“我知道,我们应该充满希望。但我就是忍不住会去想这个事情,抓我们来的是谁,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记不起来了,我也记不起来了。我不知道你们是好人坏人,也想不起自己是好人坏人。说不定我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被仇家惩罚了而已。”
“我觉得我们应该要换个思路,与其思考有没有凶手在我们其中。不如大家再想一想?回忆一下遇到的事情和自己的身份?我觉得我们肯定是有问题才来到这里的,但绝对不会是坏人的这个说法。凡是往好的想,可以吗?”
“问题就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但凡有一点我可能不说吗?我又不是凶手,自然有多少说多少。只要能说的出来,说不定就能解开这个事情了呢?”
“都在拼命的想。”
“我怀疑脑袋收到了重击。”
“谁不怀疑呢?”
“我更相信是被注射了神经性药物。”
“别说什么脑袋不脑袋,药不药的了。我想起来了,我真的想起来了。”
“几号?你想起了什么?”我连忙追问道。心想着要是能有一丝线索,说不定能找到大家的共同点。
“我是三号,我脑海里。脑海里一直有一首歌!”
“等等我也想起来了,难不成我是音乐家,我脑海里一直有一首歌,你说起来我才想起来的。”
歌?一首歌?
我愣住了,歌的话我脑海里也有。不用想很久自然而然就出现的熟悉旋律,仿佛这首歌就是刻在脑海里的。
没错,我也有。
Tom'sDiner(注3),我下意识的哼唱着:
“Iamsittinginthemorning
Atthedineronthecorner”
随后我听到下方有人接了上来:
“Iamwaitingatthecounter
Forthemantopourthecoffee”
然而不止一个人在跟着我唱,后续传来了几个人的和声。
“Andhefillsitonlyhalfway
AndbeforeIevenargue”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这首歌有多好听,反而是这事情有多可怕。在这里的每个人,都熟知同一首歌曲,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共同点?
“难不成我们是音乐家?”
“不可能,音乐家不可能都只会一首歌对吧?”
“停停停,你们没搞错吧?我们大家脑海里都是这首歌吗?”我反应过来询问道。
“不不不,我的歌和你们的不一样。”
“不一样?你是几号?”
“我是四号。”
“永远都是你在唱反调,难怪你和我们都不一样。那你是什么歌?”
“我……我……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
“难不成?难不成这就是破解的关键?”
“不是,不是。不是歌,是铃声。”
“铃声?”我不解的说。
“额……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你这是啥啊?”
“这是iPhone的铃声,准确的说是闹铃。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铃声的名字叫做雷达。”
“七号说的,我是六号。我听见了,我下面传来的。”
“不是,你是神经病吧?之前说下面白色光条,说开关都像是iPhone的界面。现在说四号唱的歌是iPhone的铃声?”
“你苹果手机用多了,人用傻了吧?”
“不然还能怎么解释?我觉得我找到真相了。我们被一个坏人,捆在了一个模拟成iPhone的密室内。还是一部iPhoneX或者以上的机型。全面屏手势,我下方的白条就是苹果系统的上回按钮,而我们现在应该是在一个选项按钮内,这个选项按钮有七格。其中六个都存放着一样的歌曲,中间的第四格放着的iPhone的雷达铃声。我想要么是凶手忘记修改四号的音乐了,要么是故意留给我们线索。”
“按照你的意思,一个疯子?把我们装到了一台冒充的iPhone里?”
“不不不,是一个疯子把自己和我们都想成了装在iPhone里的人。”
七号此时解释起了自己的想法,我不算太赞成七号的说法。但此时还能怎么解释?
“不不不,等等。”我大喊道。
“什么状况一号?你难不成你也信了七号的鬼话?”
此时的我脑海里不断的在头脑风暴,思考着要不要说出来。
我现在的想法确实偏向了七号,因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我上面的两个拉环,我此时开口道:“对不起,我骗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