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大大方方承认:那是,谁让我遇见的人是陆老师呢。
宋思沐发了一堆柠檬,把程鸢的消息顶上去,说:酸。
程鸢发了几个鬼脸,结束聊天。
一直等到晚上快十一点,陆霆川也没有回来的迹象。
程鸢趴在沙发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听到门口的汽车声,迷迷糊糊的她瞬间惊醒,趿着拖鞋跑出去。
门外。
陆霆川的车停在门口,简单从驾驶座上跳下来,拉开后门,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陆霆川拖出来。
程鸢见状,赶紧上前搭把手,“怎么喝这么多?”
简单把陆霆川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上,“陆医生这算不错了,自己上的车,估计路上晃晕的,你没看那些当官的,喝完酒,丑态毕露,满地爬的都有。”
两人一起把醉成一摊烂泥的陆霆川运回屋内。
简单抹把额头上的汗,“我老板还在酒店呢,情况也不比陆医生好,我得赶回去看看。”
“快去吧,今天谢谢你了。”
程鸢将他送出门,折身去厨房倒了杯热水,送进卧室。
床上的人翻身,仰面躺着,呈一个大字,半截腿耷拉在床下面。
程鸢放下杯子,跪在床上,抱着陆霆川的腋下想把他往床里面拽。
但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可不是开玩笑的,尤其在喝醉的情况下,他自己一点力都使不上不说,还会反向使力。
陆霆川胳膊一抬,拥着程鸢一起翻身,瞬间被裹在他怀里,和他一并侧躺在床上。
他的两条胳膊像遒劲的老藤,紧紧地缠着程鸢的后腰,程鸢挣扎了好几下,没一点用处。
她的两只胳膊也紧紧夹在陆霆川腋下,抽不出来。陆霆川的下巴抵着她的额角,十分硌人。
“领导。”程鸢尝试唤醒陆霆川。
陆霆川没回应,厚重的气息扑在程鸢发顶,又热又灼,程鸢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程鸢尝试从陆霆川腋下抽回胳膊,但明显有股力道故意压住,让她无功而返。
“领导!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醉。”程鸢气急,哪有人醉了还使这么大力的?
陆霆川睁开一只眼,瞥了下怀里的人,“我没装,真醉了,特别晕。”
“既然醉了,那就起来躺好,好好休息。”程鸢从他腋下抽出胳膊,想推开他起身,但陆霆川没有松手的意思。
“晕,起不来,不想动。”陆霆川半睁着眼睛,懒懒散散地说。
“领导,不带你这么耍赖的。”
程鸢羞愤,继续挣扎。
“乖,别乱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陆霆川收紧胳膊,原本还有点缝隙的两人,瞬间密不可分,两个胸膛紧紧贴合。
他的胸膛很宽,程鸢感觉自己像被他揉进去一样,他的头探着程鸢的侧脸,一路下移,最后定格在程鸢脖颈间。
火热的气息扑在脖颈处的细腻处,犹如平静的湖面上投下的重石,瞬间水花四溅,波涛汹涌。
脖颈处的痒-麻让她不自觉的加快呼吸。
“陆老师……”程鸢虽然拼命呼吸,但仍然觉得大脑缺氧,整个人晕晕乎乎。
“换个别的称呼,好吗?”
略沉的声音夹杂着温热的气息,处处都是诱惑。
“领……领导,你能不能,先放开,有话我们好好说。”
“不能。我一放开,你就跑了。”
程鸢哭笑不得,无语又无奈。
“那你怎样才肯放开?”
“抱够了我就放开。”
“那要是抱不够呢?”
“那就一辈子都不放开。”
陆霆川除了抱着她,头埋在她颈窝里,呼吸很沉之外,没有多余的动作,问题能准确无误地回答,但说话有点含混,整个人特别疲惫。
程鸢突然觉得,自己此刻的功能更像一个抱枕。
“领导,你看你这么累,放开我,早点休息,好不好?”程鸢尝试解开身后的桎梏。
“不好。”陆霆川拥得更加深几分,“程鸢,我想你。”
“咱们下午才分开,就一场饭局的功夫,又不是好久不见,怎么还谈上想我了?”
“不是那个想,是另一种想。”
“另一种想?那是什么想?”程鸢不解。
陆霆川埋在她颈窝的头缓缓抬起,嘴唇几乎贴着程鸢的耳廓,“男人想女人的那种想。”
程鸢瞬间警觉,猛地想推开他,陆霆川却腾出一只手,控制住程鸢的手腕。
“你别动,你越乱动我越乱想。”陆霆川半是暧昧半是威胁地说,“本来抱一会儿就能解决的事,别弄复杂了。”
程鸢怔怔地盯着他,陆霆川低头,原本想轻啄一下眼前的粉唇,程鸢却看出了眼睛里浓浓的情欲,率先一步偏过头,凉薄的唇最终印在程鸢温柔细腻的脸颊上。
陆霆川有点错愕,随即回神,“不让亲?也好,免得一发不可收拾。”
程鸢气急,“领导,你的行为,越界了。”
“我知道。”陆霆川栽进程鸢颈窝,“可我控制不住。”
“那你还不赶紧放开我?”
陆霆川没回,挺了一会儿,他才说:“我难受,抱着你才能好受一点。”
程鸢第一反应是他的胃,“是不是急性胃炎又犯了,你带药了吗?我去找。”
“不止胃,我哪儿都难受。”
程鸢无奈,喝酒哪有好受的?
“你喝的多么?要不要我帮你盛点汤醒醒酒?”
“多。但你别想用喝汤骗我放手。”
真不知道他这会儿是真醉还是假醉,明明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但能清楚的回答她的问题,还有一股子蛮劲,圈住她不让她动弹。
“程鸢。”
“嗯?”
“你不许走。”
“我没走啊。”
这回程鸢能确定,陆霆川的确是醉了。
“你别怕,我想你,但我不会碰你,我现在没力气,脑子也不清醒,根本做不了什么。”
程鸢苦笑,陆霆川这一番话都能说出来,还说自己脑子不清醒?那他清醒了岂不能成精?
“程鸢,我们陆家人,乙醛脱氢酶和乙醇脱氢酶都很发达,天生解酒快,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喝这么多吗?”陆霆川突然问。
“你和陆先生,我是说陆尧澄,拼酒了?”
“不是。他还不至于在酒桌上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