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胖子半眯着眼睛,全身难受得快要死掉,他还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中国贺氏集团——贺森。”贺森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胖子听到这句话,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大人物,他怎么敢招惹。
可偏偏被自己得罪透了。
认命吧!
贺氏集团谁没听过?百年世家,贺森是全球富豪榜数一数二的人物,只不过掌权人过于低调,从来不公开露面,也不接受任何采访,他的所有信息都是个迷。
传说中,贺氏集团掌权人,年纪轻轻却手段了得,此人冷血冷情,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重要的是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弱点。
这人关系网很广,跟许多政府要员都有交情,各国黑帮大佬都要卖给他面子,可以说黑白两道都特别吃得开,不止在本国,在国外也一样。
只要亮出他的身份,没有人不买他的账,他可以畅通无阻去任何一个国家。
要是得罪他,就别想好过了。
胖子苦笑了一下: 难怪自己的公司说倒闭就倒闭。
走出别墅,狂风吹乱了贺森的头发,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一道闪电恰好从天边划过,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贺森坐上车,保镖轻声询问:“贺先生,马上要下暴雨了,天色也晚了,现在送您回去吗?”
贺森薄唇轻启,语气中透露着无尽的寒意,那双漂亮的眸子染上了一层寒霜:“不是还有狗东西没收拾吗?我不想留到明天了,已经忍了太久了。”
几片树叶飘落下来,贺森转眸看去,开口道:“去地下赌场,让人提前清场,再把人带过去。”
“好的,贺先生。”保镖接到指示,连忙打电话安排。
车子开往美国最大的地下赌场。
贺森摘掉手上的手套,丢进垃圾桶内,抽了两张消毒湿巾仔细地擦拭着没有沾到一丝尘土的双手。
足足擦了好几分钟,手都擦红了,他才作罢。
他丢掉湿纸巾,将手伸进口袋,想要看看时间,最主要的是他想看看存在手机里苏煜的照片和视频。
几个小时不见,实在是太想他了。
指尖快要接触到手机的时候,他的手猛然收了回来。
不行!
刚刚去了那么肮脏的地方,身上全是细菌和恶臭味,不能熏到苏煜,苏煜那么爱干净。
这些相片,在贺森心中也是有五感的鲜活生命,他要好好保护。
贺森隔着衣服口袋,触摸着手机,手指轻柔地摩挲,然后小心护在掌心内。
地下赌场坐落在市区最繁华的街道,听说背后的大老板背景大的惊人,以至于赌场开了这么多年,黑白两道都不敢在这里闹事。
这里相当于“合法化”的黄赌毒地带,人流量大的惊人,营收额高得超乎常人想象。
一楼是热闹的门市,赌场就在负一楼,这里的热闹跟上面的热闹有很大不同,处处透露着金钱的铜臭味,刺鼻的烟酒味以及血腥味。
门口的安保人员看见贺森,毕恭毕敬地鞠躬行礼。
往里走去,贺森眉头紧锁,戴了副白色手套,从大衣口袋拿出一块新手帕捂住口鼻。
赌场很大,有酒吧区,赌博区,拳击区……
每个区都是独立区域,要想从这个区域走到另一个区域,需要接受安保人员的排查,确认没问题后,再从专用通道进入。
贺森此行的目的地是拳击区。
拳击区已经提前安排清场,现在场内只有他们几个人,进出口有带着武器的专人把守,其他人根本就进不来。
他们来的匆忙,里面的卫生还没来得及打扫,地上随处可见啤酒瓶,烟头,纸巾……各类垃圾。
贺森一脚踩在一个啤酒罐上,啤酒罐立马被踩得扁平。
他朝着擂台走去,保镖们紧紧跟在他身后,随时注意四周的状况。
擂台一边放着一把舒适的新椅子。
贺森瞥了一眼,坐了上去。
紧接着,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抬着一个很有份量的麻袋走了过来,在离贺森两米的地方,他们同时松手,麻袋内的活物被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板砖上。
贺森使了个眼色。
一名保镖伸脚用力地踹了那活物一脚,大吼道:“老实点!”
麻袋内的活物立马安静了下来,不再动弹?
保镖解开系在袋子上的粗绳,伸脚用力地往上面踹了一脚,“自己滚出来。”
半分钟后,从大麻包袋内滚出来一个黑黝黝的东西,那东西奋力地挣扎着身体。
两名保镖将他提起来,一人压着他的肩膀,迫使他跪在地上,“老实点!”
贺森打量着地上这团黑东西,似在确认这是什么玩物。
他挥了挥手,保镖解开了黑人眼睛上的黑布和塞在嘴里那团臭袜子。
黑人适应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他看着眼前这群比自己还壮实,腰间别着武器,凶神恶煞的人,最后把目光放在坐在椅子上的年轻男人身上。
第一感觉就是,这亚洲面孔的男人长得真好看。
第二感觉就是,这人真冷,不说话那样坐着,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
这人看起来清清冷冷,长相清秀,白白净净的,身上却带着让人生畏的压迫感。
黑人这段时间都躲在破旧的小出租内不敢出门,外面有一大堆人逼着他还钱。
他爱赌博,输了很多钱,借了很多高利贷。
本来他在地下赌场打打黑拳可以赚一些钱的,突然之间赌场那边的人就不让他进了,还说上面有人交代,下令他永远不得踏入赌场半步。
不知道谁把他在地下赌场打黑拳的视频发给了拳击俱乐部,他现在也被这这一行业永久性除名了,职业生涯止步于此。
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债主全都同一时间来让人来催债,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处境有多难。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这里就是地下赌场的拳击擂台。
他不明所以地低头看着被粗绳紧紧绑住的双手,还有脚上的脚链,然后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