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的身子在空中痛苦的扭动着,灵魂被攻击,可不是件什么好事,身体受伤了可还有着伤药可以医治,但是灵魂受创,那可是药石难救,只能自行慢慢的恢复,有的受创太重的话,根本就没办法恢复,甚至会变成痴呆。
对于一个怀抱着野心的人,他会这样被打压下去吗?很显然不会,白石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顾不上抹去额上冒出的汗珠,努力控制住心神将妖力调运至极,一股黑暗力量凭空出现形成屏障,竟隐隐抗住了圣女的攻击。
圣女眉头一皱,终于确信了芷瑶的话,如果白石没有吸收黑暗力量,没有向黑暗神投诚,他绝对不可能使用这么精纯的黑暗力量,看来,她必须得下狠心了。
一道道灰色的风刃从圣女的身前发出,纷纷冲向白石,即便他的黑暗力量再强,也架不住风刃太多,一部分的风刃被阻挡住了,但是绝大部分却突破了黑暗力量的屏障,冲进了白石的体内,这也是魂灵力量,在表面看似没什么伤害,其实他的灵魂已经被切割得四分五裂,要不是他意志力惊人,只怕已经倒下了。
忍受不住灵魂深处的剧痛,白石身形微晃,差点没掉下半空中,口中更是狂吐着鲜血,他必须得坚持,援兵一到,他就有把握掌控整个大局。
“魔焰招来!!!!”白石单手举过头顶,黑暗力量凝聚在他的手中,形成一团巨大的黑色火焰,这是魔修的招牌法术,一旦入了魔,谁都会使用,只是白石修炼的时间长,修为又高,才能召唤到如此巨大的魔焰。
黑色的火球飞向圣女,这一招,白石并没有想过能起到什么样的效果,他只是想要让圣女的攻击稍微缓解一下,让他得以喘息片刻,如果再遭受几次魂灵攻击,只怕他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感觉到魔焰上的黑暗力量浓郁,圣女施展开身法闪避了去,不过这魔焰似乎认准了她一般,她逃向哪里,魔焰就跟到哪里,魔焰最可怕之处在于,一旦及身就不能熄灭,直到灵魂都被吞噬得一干二净才罢休。
圣女虽然心思单纯,可是这不代表着她啥,她当然直到魔焰的厉害,身法更是闪动得更迅捷,魔焰一时之间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可是由于她的闪避,导致魂灵激荡作用全无,白石也得以苟延残喘,给自己争取到了机会和时间。
不过这样还不行,圣女肯定有消灭魔焰的方法,他得加快攻击,他不耗费妖力,召唤出了数十个巨大的黑色火球,纷纷飞向圣女,如此密集的攻击强度,够圣女折腾一会儿的了,不过白石也坚持不了多久,他修为高又如何,一旦妖力枯竭,魔焰可是会反噬本体的。
眼看着魔焰即将来到身前,而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曝露在魔焰之中,身法再快,可是也奈何不住这么密集的攻势,圣女面色一寒,身子在半空中快速的转动了起来,一道飓风以她为中心冒了出来,魔焰靠近飓风便被带动着转动了起来,在高速的旋转当中,看着魔焰已经彻底包裹住了她的身子,难道她就不怕魔焰?
不是圣女不怕,而是她又应对魔焰的办法,等到她飓风成型,而魔焰悉数被飓风吸引住,她的身子便停住了,素白的手指朝天一指,飓风从她的身上飞了出去,也带走了那些魔焰,要想熄灭魔焰,只能以至阳真火对抗,但是只要魔焰失去了攻击目标转移到其他地方,也算是消灭了魔焰。
圣女心神控制着飓风撞向了后山的碧波潭之中,这里冰属性灵气充裕,应该能够化解魔焰。
白石顿时面色一暗,他没想到圣女居然会这么轻易的就化解了魔焰的攻击,而且还是用他最熟悉的风属性法术,白家自古就有家族内通婚的习俗,也是为了精纯风系法术,初衷是好的,只是族内通婚导致白家人不少智商不高,别说精纯风系法术,就连提升修为也很困难,但凡修炼至八尾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不过白家出了他这个族长和圣女,实力总体来说排名在五家之前,不过长此以往下去,白家的没落是注定的,只是他没想到圣女修习风系法术居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可着实叫他心惊不已,他以为圣女顶多就是掌握了魂灵力量而已。
圣女可不给白石休养生息的机会,要知道圣地可以提供给白石黑暗力量,如果自己不能彻底的将其抹杀,只怕等会更是会夜长梦多。
“好好的白家风系法术不修炼,你居然修炼黑暗法术,别怪姑姑不客气,现下就让你看看白家到底有多强。”圣女眼中不再带有慈爱,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必须让这小子醒悟,自己的过错是有多么的让人心痛。
圣地内的风元素疯狂的聚拢到圣女的身上,一道道化作实质利剑的风剑从她的手中发出,那速度可谓迅雷不及掩耳,白石不及躲避已经被风剑刺中了四肢,被钉在了墙壁之上,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不过白石愣是一声不哼,相比起灵魂受创,肉体上的伤害似乎不那么的疼。
看到白石并没有悔改的意思,圣女暗自叹了口气,这个侄儿是白家天赋最高的,比之她来说更是要得多,但是他一门心思全部放在了权力之上,也是怪她太过宠溺,如今才造就了他这样的个性。
不过,既然是由她而起,就只能由她来完结,再怎么心痛,她也不允许白家出现狐族的叛徒,与其让别人动手,不如自己先动手,长痛不如短痛,白石的死或许就能解救整个白家。
一柄锋利的闪着白光的长剑出现在圣女的手中,她一步比一步沉重的走向了白石,握着长剑的手上青筋毕露,只差几步,她就要走到白石的跟前了,她的眼中闪动着泪光,顺着她胜雪的肌肤滑落而下,屠杀亲人也许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坚决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