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578年,风调雨顺,民众安乐,原本祥和,但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盟府大院,玉宇楼台、龙栏凤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张灯结彩,红飞翠舞,玉动珠颠,一派喜气。
府邸浪漫与庄严的气质并存,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金顶石壁,绘着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色彩斑斓,地板上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偶尔燃烧着几朵艳红色的火焰。府邸院内道路两旁竟然盛放着大片大片的金色花朵,就像一颗颗金色的星星躺在碧绿的叶片之间,但没有一种星,可以如此璀璨夺目,流光溢彩,妖艳得仿佛可以夺去人的呼吸。
悠都十六郡,物产丰富,人文厚重,这是悠都的盟主府,自然气派。
今日盟主公子大婚,装饰自然格外华丽。
前院,各大帮派纷纷派代表前来献贺礼。管家一样样记着礼帐。
“朔风派,玉鼎一尊。”
“清风门,翡翠玉兔一对。”
伴着击掌相迎的声音,前来庆贺的宾客纷纷被迎入正院客厅。
这时一行三男两女的宾客在这喧嚣声中步入前院,所有人目光都集聚在这五人身上,显然他们来头不小。
只见前面三男一字排开,中间那位看起来年近二十,身材颀长,约九尺有余,似比周边的人要高出一个头来,修长的身姿仿佛一柄利剑。
只见他一袭白衣,手握长剑,头戴玉龙抢珠发冠,整个人身如玉树,亭亭而立。
他的五官精致而立体,眉目如画,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他的英俊气质。黑亮的眸子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如同深邃的湖水,让人沉醉其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散发出一丝高傲与自信,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机智与智谋。他肤色白皙,如玉般光滑,衬托出他的英俊面容更加耀眼。
他身上散发出一股从容自信的气息,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魅力在他身周荡漾,”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便是如此,他无论是站立还是行走,都展现出一种优雅和气度,仿佛身处云端的仙侠飘然而来,有着与众不同的风采,如此气质吸引着众人的目光,众众皆纷纷侧目,惊异赞美之声不绝如耳。
“那便是白家庄五少侠之首,白展梦。”
“这身形气度,不愧为少年成名的天才剑者。”
“绝世风华人如凤,人间只应白展梦,看这身形体态当真如龙如凤。”
“他是白家庄的嫡长子,白云天大部分时间都闭关修炼,是他一手打理白家庄,不仅武功高强,其谋略与智商也过人。”
再看他左边那位男子约十七八岁,剑眉倒竖,英气逼人,但目光中透露着一股冷傲。
他右边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模样清秀,大约只有十六七岁,边走还边东瞅瞅、西看看,显得稚气未脱。
三人后面是两位姑娘,这两位姑娘相貌相似,年龄相仿,估计只有十四五岁,都是丹凤眼,柳叶眉,貌美肤白,冰肌胜雪,着一袭花瓣织锦彩衣,淡妆添媚,俨然一对漂亮的双胞胎。
不待这五人走近,几位迎宾早已迎了上去。
“白家五少侠亲临,实乃盟府之幸啊!五位少侠,快请。”管家杨素举手作揖又恭请道。
五位少侠步入正院客厅,落座,此时厅内宾客都已坐定。
只见新娘子衣着红袍,头戴金凤喜冠,上插金镶玉步摇及珠凤玉钗等物,双耳戴翡翠琥珀明珠珰,璀光四耀。虽面垂珠帘,却清晰可见其芙蓉秀面,华灯下新娘子的一身光耀华美,摄人心魂,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盟府公子的夫人,当是此绝色女子。
只见新娘正在招呼宾客,盟主和盟主夫人也在上席招呼宾客喝酒,这时只听得白家少侠中的白展飞道:“怎么盟府公子娶亲,却不见新郎倌啊?”
盟主与盟主夫人相互看了一下,面露不悦与担忧,盟主夫人花含露给盟主眼神示意后,便起身进内院了。
盟主杨义说道:“让各位久等了,吾儿正在更换喜服,待会儿便出来给诸位敬酒赔罪。今日一是感谢诸位赴吾儿大婚之礼,也是借此大喜之日,幸会诸位武林豪杰,今日承蒙各位厚意,亲临贺喜,杨某不胜感激,此刻应举酒尽兴,来干!”他说着便端起一杯酒,一仰脖饮尽,以空杯示众,众人也跟着举杯痛饮。
且说内房内,一位衣着大红喜服的公子端坐在妆台前,两位丫鬟正在为其梳发。
此公子约十七八岁,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垂到腰际,他面容清秀,眉宇间灵气逼人,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他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羁,那浓密的眉如剑似墨,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眼神中充满了多情,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直视,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带着一丝放浪不羁的笑容,透着点坏坏的味道。
只见他即使是端坐,笑容也在脸上漾开,美得让人心惊。
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他有着介乎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美,既俊美异常,又天真无邪;既棱角分明,又妩媚动人,单这样的外表就充满诱惑力,极具杀伤力。
此刻,他坐着一动也不动,显是被人点了穴,不得动弹。
这时只听得这位公子开口了:“两位好妹妹,你们今天放了我,我以后定会好好报答你们。”
一侍女桃儿说:“就不放, 公子,你为什么不愿意与小姐成亲呢?”
公子答:“没为什么,要你们管?”
另一侍女杏儿说:“我们是管不了,可是你不知道你那天当着小姐的面拒绝这门亲事,小姐有多伤心……”
“对啊,为什么你会拒绝呢?小姐哪点配不上你,你居然要逃婚?”两位丫鬟你一言我一言的数落公子。
公子不甘被数落,道:“诶,你们是少盟主,还是我是啊?凭什么说我啊?”
“当然你是少主啊,我们只是看不下去你这样对思雨姐姐。”
“我怎么啦,我就是不想跟她结婚啦。”
“你……”
“你什么你……我命令你们把我的穴道解开。”
“就不解!”
“我要去方便。”公子蛮横的说着。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你想逃是不是?”
“当然不是,现在外面宾客满座,我往哪逃啊,我方便总不能要你们也跟着吧。”
“你……好,好,好,我解开你的穴道,但我们得跟着你。”说罢桃儿便在公子身上点了两下,替他解开了穴道。
“谢谢”公子连忙跳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太好了”他简直有点得意忘形,这时忽记起他的脱身大法,便对丫鬟们说:“走吧,你们可跟好了。”
两位丫鬟跟在后面,突然公子一声:“我娘来了。”丫鬟们便回头向后看,乘两位丫鬟回头看时,公子快速点了她们的穴道,使她们动弹不得,并且还不能说话,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公子在她们面前做了个鬼脸离开。
临走时公子还不忘了讥讽她们:“哼,想困住我,没那么容易,看我娘怎么拿你们问罪。”他说完便一溜烟飞身出去,无奈大门有人把守,不能走大门,院墙边也站满了侍卫。
盟府就是盟府,就连喜庆的日子戒备也如此森严。公子来到侧门,想从这里溜出去,刚好一队巡逻的侍卫走过来,他便躲到一棵树旁隐蔽,眼睛盯着前方,盼望着士兵们早点离开。
这时,忽然一只手搭在了肩上,他以为是刚才两位丫鬟追过来了,便头也不回的说:“你们还真有本事,居然没被困住。我求你们了,放我一马,我定会重赏你们的。”
他边说着边意图拔开搭在他肩上的手,哪知这只手居然抓得更紧了,并且勒得他肩头楚楚生痛。他突然意识到不妙。他刚一转过头,“啪”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他脸上。他捂着脸,惊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娘,你,你怎么来了?”
盟主夫人花含露道:“哼,我不来的话你岂不逃了?”
“我……”
“你也太不懂事了,现在外面宾客满座,你居然还逃婚,你叫我们如何交代。”盟主夫人花含露生气地道。
“我,我不想结婚。”
“不想结婚?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也太不懂事了。”
“娘,我就是不想结婚,不想跟思雨结婚。”
“天儿啊,娘不是对你说过,你和思雨从小就有婚约,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不守信用?指腹为婚,岂容你推脱!”
“哼,什么指腹为婚?我都还没出世,你们就决定这些,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我才不想要这种牢笼般的生活。”
“放肆!”花含露啪的给了公子一个重重的耳光。
那年轻公子脸上已有五个指印。他用愤怒而又委屈的眼神望着他母亲,含着眼泪说:“娘,你从来不打孩儿,今天为何下如此重的手?”
“因为你太不懂事了!”
公子不服,吼道:“孩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你给我跪下!”花含露厉声道。
“我没错,就不跪!”公子捂着被打痛的脸不服气的说。
“跪下,我给你讲个故事,听了这故事你就知道问我为什么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