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不能去纳兰谷,自然希望有人和她一样,于是,她幸灾乐祸的答应了沈长安。
澹台倾城气的跟她打了一架!
沈长安他们临行之前,齐毅死了,死在了蛇窟里,据说他死的时候身上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蛊虫,还有毒蛇缠绕。
及其恐怖,也及其痛苦。
圣姑把几只最毒的蛊虫送给子蛊吃时,“假惺惺”感慨道:“他这也算是死之前做了件好事,希望投胎时能投个好胎吧。”
沈长安问道:“圣姑,那天你说的引蛊是?”
圣姑脱口而出,“就是和齐毅……”
看着沈长安,圣姑没把话说完,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就是把身上的蛊虫引到他身上,让他替我承受万蛊蚀心之痛,说起来,这齐毅还真是难得的引蛊之人,换作旁人,兴许还不能成功呢。”
圣姑身上之所以长满了蛊虫,是因为在纳兰岛被火山熔岩覆盖时,兰族生活的这个地界没有受到影响,岛上的蛊虫就全都涌过来了,还妄想占领这个世外桃源,把兰族人都控制了。
当时纳兰谷因为火山爆发的原因发生动荡,圣婆婆在那里看守,圣姑一人守护兰族,为了不让蛊虫寄身兰族人体内,她用秘法把杀不死的蛊虫全都纳入体内。
圣姑无时无刻不承受着蚀心之痛,能活到现在,是兰族人知恩图报,为圣姑寻各种天灵地宝,才撑到现在的。
沈长安听完唏嘘不已,齐毅纯纯是自作自受,当年在刑场干净利落死了一了百了,非得千辛万苦跑到纳兰岛被蛊虫和毒蛇咬死。
不过如果齐毅没有来纳兰谷,痛苦的就是圣姑了,只能说是时也,命也。
这次纳兰谷之行,侍卫们也没去,只有沈长安和顾栖迟两人去纳兰谷,圣姑把他们带到一条直通纳兰谷的路上,就回兰族了,沈长安等人沿着小路一直走,直到尽头,她看到了一个小木屋。
“你来了。”
木屋里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了个满头银丝的老人。
圣姑离开之前,已经将这个老人的身份告诉沈长安了,她就是纳兰谷的圣婆婆,与圣姑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沈长安上前去给圣婆婆见了个礼,圣婆婆板着脸,看上去有些严肃,她不苟言笑道:“小公主,纳兰谷需要钥匙才能打开,您若是想进入纳兰谷,得集齐钥匙才行。”
“请问婆婆,打开纳兰谷的钥匙是什么?
“纳兰血、神灵泪,”圣婆婆顿了顿,继续道,“还有蛊王心。”
“纳兰血就是公主您的血,神灵泪……”
“是这个吗?”
沈长安把缠枝手镯拿出来,手镯上的宝石烨烨生辉,圣婆婆沉默了两秒,“嗯”了一声。
接着,圣婆婆又道:“还有蛊王心,蛊王是皇蛊之王,以蛊王之身生祭,并纳兰血和神灵泪,才能打开纳兰谷。”
说完,子蛊从沈长安镯子的凹槽里蹦哒出来,萌萌哒看向圣婆婆。
圣婆婆沉默。
小公主咋啥都有啊,她能不能有点用武之力嘞!
沈长安察觉到圣婆婆的目光,不可置信的看向子蛊,“婆婆,它就是……蛊王?”
圣婆婆心情略微沉重道:“对。”
沈长安想到圣婆婆那句“生祭”,犹豫了,她与子蛊相处了很长时间,也有了感情,自然不希望它死。
可子蛊表现的异常活跃,上蹿下跳,跃跃欲试,母蛊和公蛊,就是沈长安从密室里救出来的那只,很淡定,像是即将生祭的不是它们的孩子,而是无关紧要的小蛊虫。
圣婆婆打量了一下子蛊,惊讶道:“公主,您这只蛊王可不一般,就放心让它去吧。”
沈长安看了眼子蛊,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不一般的蛊虫呐,就,普普通通一只小蛊蛊。
子蛊察觉到沈长安的质疑,傲娇的扬起了高傲的头颅,待会儿,它要惊掉主人的下巴!
沈长安把三种物品交给圣婆婆,圣婆婆指挥着顾栖迟从木屋里拿出一些东西,布好祭祀阵后,她嘴里念叨着晦涩难懂的语句,开始打开纳兰谷。
过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圣婆婆脸上都冒汗了,纳兰血与神灵泪凭空消失,子蛊也飘到半空中,一阵嗡鸣声过后,一道裂缝出现了。
圣婆婆停下动作,喘了口气道:“公主,进去吧,等您找到天山木,拿到天山果,纳兰谷会打开通道让您出来。”
原本飘在空中的子蛊飞到沈长安手里,看上去恹恹的,圣婆婆说它是耗费了精血,回头多吃点蛊虫补补就行。
于是,沈长安二人通过裂缝,进入了纳兰谷,圣婆婆一挥手,裂缝消失了,她又回到她的木屋里,等待沈长安二人回来。
一阵失重感过后,沈长安二人来到一处幽静的森林,这里看上去很是有灵气,树木比纳兰岛上的繁茂多了。
【原始森林既视感,好原始的感觉啊,这里不会有原始人吧!】
【可能欸。】
沈长安看到弹幕,正打量着四周,突然,她的目光中出现了几个黝黑的少年。
顾栖迟也看到了少年,他把沈长安拉到身后,打量着站在草丛里的少年们。
这几个少年皮肤黝黑,身材干瘦,头上插着羽毛,赤裸上身,仅在下身用树叶编了草裙,打扮的非常的……嗯……
【小二:原始!宿主,我就关了个小黑屋而已,你干啥了,咋到原始世界了?!】
而沈长安的直播间此时已经疯了,弹幕刷到飞起,特别是看到野人少年手上提的疑似恐龙的生物后,更是狼嚎声不断。
【龙龙龙龙龙!恐龙!真的恐龙!】
【天呐,我没看错吧!真的是恐龙!】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美颌龙,它们生存于晚白垩纪时期,身长只有39厘米,是最小的恐龙!】
没等沈长安他俩警惕少年们,几个少年先震惊了,他们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啊啊”的低吼着,几人摆出进攻的姿态,一边眼神凶狠的看着这边,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