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一愣,心想:“大师兄不会是也把家传武功回赠回来吧?”
大师兄继续说:“对于第二点力量方面,你每天除了正常的课程以外一定要加一些,打沙袋、打木桩的练习。‘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的道理你是懂的吧。”
“至于最后的灵活应变的问题嘛……”大师兄顿一顿后说:“这只能靠实战来锻炼……”
“实战?”楚岩一吃惊问道。
“是的,真正的实战才能真正的提高你的灵活应变,才能让你把武功活学活用。只有真正的实战才让能激发你的潜力,也只有真正实战才能让你知道什么是临阵巧变、什么叫拼死一搏。”大师兄看着楚岩的眼睛沉静的说道。
楚岩有点发愁了,苦着脸说道:“哥哥,今天那两个人我不是不想和他们过招,只是没机会插手。可现在想找他们也找不到呀。”
大师兄摇摇手说道:“那样的对手太强了,你还有一个更容易找的对手――就是我。从今天开始,我们俩个除正常练武外每天结束时我都要与你比试三场,在这三场里我不会手下留情,一定打到你痛才能让你激发你真正的潜力。你说么样?”
“好的,那就有劳哥哥了。”楚岩答道,同时摆出一副因为要挨打而很高兴的贱样。
于是楚岩和大师兄练了一会武功,大师兄也把‘旋风腿’也演练了几遍,让楚岩熟悉后就开始了楚岩的第一次实战对练了。
果真刚打到第八招楚岩就被大师兄一招‘秋风横扫’踢飞了出去,楚岩飞出三米多远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顿觉得五脏翻腾,满脑子‘金星’飞舞。
他甚至都想不起来刚才是如何被大师兄踢飞起来的了。大师兄没有理会楚岩,楚岩喘了几口气后与大师兄又战了起来。
第二次对练到了第九招,大师兄又是‘秋风横扫’,楚岩再次被踢飞,这回比上一次还重,不过这回楚岩看清楚了大师兄的腿法。同时想到“是的,我是同时使出双掌后,留下胸口的破绽时,他就可以用这招踢我的。”
想清楚后楚岩站起来开始第三场对练,这回在第六招时楚岩有意露出胸口破绽,大师兄果然又是‘秋风横扫’袭来,此时楚岩运起轻功向着大师兄一纵,顺势使出‘狂风压顶’。
大师兄叫了声“好招式”,忙用出‘醉卧八仙’才避开楚岩这一招。
接着二人又战在一起,不过到了第十一招楚岩又被大师兄一招‘倒打乾坤’打倒在地。
楚岩挨了揍,尽管前胸后背都有些青紫,以致睡觉时无论是躺着还是卧着都不舒服,但心里开心。
接下来的日子,楚岩每天除正常训练外给自己增加了很多内容,如打沙袋、踢沙包、练‘旋风腿’等。
当然楚岩还发现二狗、阿牛等人实际上也武功了得。楚岩就找机会也和他们对练。
阿牛的灵活性差一些,但力量奇大,甚至在大师兄之上,身上还蛮肉极多,以楚岩的力量打到他身上象似给他抓痒痒,楚岩只能找他关节和穴道等薄弱部位进攻,但让他得手的机会不多,更多的是让阿牛追着打。
二狗的力量和楚岩相差不多,但二狗的身体异常灵活,武功也很多、很杂,这恰恰能煅练楚岩的灵活性,所以楚岩最爱和二狗对练。
但这小子怕辛苦,每每打两下就喊累了,不打了。于是,楚大官人想出个主意,就是每天楚岩和二狗打一场,如果二狗赢了,则楚岩就在每十天一次的休息时间给二狗买一样零食。
这样一规定,二狗就格外的卖力气,楚大官人则不免皮肉遭殃,因为每十天就买七八样零食,大家对楚岩的印象倒是极好。
楚岩也找烈英对练了一次,但这家伙对练起来绝不留情。跟别人对打时,身上也难免有些青紫,但和烈英拆到第十二招时被他在后背扫中的一掌则是黑了一片,之后的五天楚岩吃饭端碗都觉得吃力。
为了不影响正常的训练,楚岩短期内不打算和烈英对练了。
所以这段时间楚岩的脸上、身上总是挂着青一块、紫一块,而楚大官人混不在意,还经常像是在炫耀般数给大家看。
最后大家一致认为楚大官人有‘被虐狂’倾向。
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一天楚岩和二狗、阿牛等人在训练之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二狗,你说祖师爷活了一百多岁,一定在屋里藏了很多宝贝吧?要么为什么他的院子总是有两个内室弟子守着呀?”楚岩随便问到。
“噢?噢,对,那是,祖师爷屋里的宝贝多得数不清,什么美玉呀,玛瑙呀,珍珠呀,珊瑚呀,哪叫一个多呀……”二狗开始侃侃道来。
“二狗,你又胡话。”这回不等楚岩问阿牛,阿牛抢先打断了二狗的话。“祖师爷他老人家最不爱这些世俗之物了,他老人家身上几乎一无长物――噢,对了只有一块刻有八卦图的玉佩,那还是他老人家过百岁寿辰时,别人送给他的,他老人家见那八卦图刻得精细,才喜欢了留在身上的。”
“阿牛,你凭什么说我是胡说,你又不是祖师爷,你又不是内室弟子,你怎么知道他老人家没有珍珠,玛瑙什么的?”二狗有些恼了,对着阿牛吼到。
“祖师爷他老人家就是清心寡欲,才不会像你说得那么世俗那?他老人家的屋里我看过的,跟普通书房没什么区别。”阿牛毫不相让的说道,这样的阿牛倒很少见。
“哈哈,阿牛,你才是胡说那,祖师爷他老人家的屋子普通内室弟子都进不去,你是个外室弟子,你怎么能进去。没想到我们的阿牛也很会骗人的嘛?哈哈”二狗像是苍蝇发现了臭鸡蛋一样开心的笑到。
“我才没胡说,我就是去过。上次祖师爷陪同师傅、师叔们在大殿内修炼内功时,突然想讲《道德经》给师傅们,因为祖师爷的《道德经》与别个不同,上面记录了他老人家的心得,所以他让当值弟子去帮他取来。那一天正好赶上我当值,我正要去取,他老人家拉住我说‘你这样去取,他们不会让你进门,你拿着这块玉佩,这是我唯一区别武当弟子的物件了,他们见了这玉佩自然会信你了’所以我就去了祖师爷的屋里,那屋里除了书什么也没有。我才不会骗你们的”阿牛满脸严肃的说道。
二狗没了声音。楚岩倒兴趣大增,忙问道:“祖师爷是一个练武之人,屋里没有些什么名贵的宝贝,但总会有些武林至宝的兵器吧?”
“我没留意到,当时只是想找书,不过他老人家用不用武器还不是一样,都没有人能打得过。”阿牛像是回忆似的,喃喃说道。
“那倒也是。”楚岩若有所思的回答。
几人不再说话,又要开始训练了。
今天中午大家同往常一样到食堂就餐,楚岩则在内室弟子食堂旁边转了好一阵子。
还好,今天张三丰也来食堂吃饭。楚岩走上前去问好,谁都知道张三丰身边从不带剑,所以楚岩只看到了张三丰腰间的玉佩,那玉佩通体碧绿,上面刻了个八卦图很是精美。
楚岩看过后回到自己所在食堂就餐。
大家的饭正吃到一半,突然见到一个弟子从山下跑上来,他跑进内室弟子餐厅。
过了一会儿,楚岩见到张三丰随着那弟子急冲冲的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宋远桥、楚莲舟,刘大海等人。大师兄以为又是有人来盗‘倚天剑’,也跟了上去。楚岩这时候对打架是再热心不过了,放下饭碗随在大师兄身后。
快到武当山山门前时,楚岩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喊声:
“求求你们了,就让我们见见张真人吧,让张真人救救我们吧,我不想活了。”
楚岩听这声音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楚岩心想道“在这个世界我见过的女人不多呀,难道是那天盗剑的那个女人?听声音也不像呀……,难道,难道是……”
楚岩紧往前走了几步,果然看到山门前跪着两个人,尽管是古代装束,但楚岩一下子就能认出那两个人:李郁和胡艳。
楚岩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但因为前面是张三丰及师傅等人,所以楚岩不便超过众人去与李郁和胡艳去说些问寒问暖的话,只是脖子伸的老长希望他二人能看见自己。
胡艳和李郁只是跪在地上哭,突然胡艳一抬头,见到山下来了一群人,并且前面是个白胡子老头,但估计没有看到楚岩,只是突然嗓门增大了数十分贝嚎哭到:
“哎呀,救人呀――,哎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哎呀,武当是名门正派呀――,一定要救人呀,武当不是邪门歪道呀。”
楚岩赶紧一缩脖子,心里嘀咕道:你们俩个不都好好的吗?哭成这样是要救谁呀。
这时宋远桥已经快步走上前,向胡艳和李郁一拱手,道:“二位快请起身说话,不知二位要找家师有何贵干,不知要救何人?”
“我――我爹爹患了种怪病,只有――只有张真人能救呀。”胡艳断断续续的哭述着。
宋远桥忙说到:“武当是讲道学武的场所,并无灵丹妙药,不知二位为何说我师傅可以救令尊呀?”
“我爹爹找了几百个医生看过了,都看不好――后来遇到一个神医,他说――他说我爹爹是被鬼仙缠身呀,他说――他说这普天之下只有一物可以救我爹爹呀,是――是‘真人’用过的‘拂尘’呀。请张真人救命呀。”胡艳断断续续的说完,众人总算听明白了。
楚岩把身子缩到众人中间,生怕被胡艳二人看见自己,心理道:这‘拂尘’估计是李郁和胡艳的任务。但你这哪是爹爹生病了呀,爹死了也没有这种哭法呀。
张三丰走出来想扶起胡艳,但胡艳并没有站起来,张三丰只好说道:“世界上哪来的‘真人’,张真人的称号只要大家误传误叫罢了,我张三丰可担当不起。至于你爹爹的病,我看你不要相信江湖上一些只靠嘴巴吃饭的人的说法,应该尽快找一些好的医生来看,不要耽误了病情呀。”
胡艳依然继续哭道:“张真人,你可要救命呀――那个神医可不是骗子呀――您是不是舍不得你的‘拂尘’呀――要么我再给你买个新的呀――”
“这是什么话?我师爷会在意一个拂尘吗?”刘大海怒冲冲对着胡艳说道。楚岩则暗自后悔,自己随意下山的鲁莽举动。
张三丰忙打断刘大海的话,道:“大海不得无理,难得这两个孩子一片孝心,其实一个‘拂尘’倒算不得什么。只是这‘真人’之名是叫不得的,算了,远桥你就……”
宋远桥向张三丰一拱手道:“师傅且慢,师傅您当然不会在意一个拂尘。但师傅您如果把拂尘给了这二人,如果这二人的令尊依然不能治好。江湖上会不会有人说您老人家受了这‘真人’的封号,却误了人家的性命呢?请师傅三思。”
“嗨”张三丰长叹一声道:“这样吧,我武当送二位一些银两,全当给二位的令尊看病吧,你们就下山找一个好点的医生吧。”说完张三丰转身欲离开。
“张真人慢走呀――”胡艳见张三丰要走,忙跪走几步向前一扑,抓住了张三丰的裤腿,整个人扑倒在地。
因为张三丰一转身,众人知道张三丰要走,忙让出一条路来,但躲在人群中的楚大官人并不知前面情况。
众人一让,一下子把楚大官人让在路中间,楚大官人就成了最显眼不过的人了。
楚岩与胡艳四目相对
“嘎”
楚岩顿觉背后冷汗直流,手脚不知放在哪里好,眼睛往山上望去,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要说你认识我。
此时自认为已经走到穷途未路的胡艳则像是见到救星一样,眼中泛光,猛叫道:
“张真人呀,我爹是好人呀,不信你问他――”
说完把手指向楚岩。
“唰”
全场目光一下子聚集在楚大官人身上。楚大官人犹如被五行大雷击中一般,目瞪口呆。
“哪有这样的,不彩排就让人家参加演出的呀。况且你定的调调也太高了吧,我能合得上去吗?”
此时楚大官人脑子转得飞,但估计转得太快了,有点短路,他几乎都能听到自己脑子里冒出的“哧,哧”的火花声。
这时李郁听胡艳一说也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