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怎么就没一剑扎死你！”
“他确实没动手，也没生气。哥不死心，捡了个最凄惨的版本说，哥一定要气到他。结果听完之后他连脸都不红一下，只是说道――这是真的！哥这才知道，他已经把武当龙吟虎啸金钟罩练到了脸皮上。”
楚岩不以为然的说道：“人家这是敢于承认失败，不是脸皮厚！”
贱男春哈哈一笑继续说道：“据这被剑痴认可了的版本说，每每剑痴一抬手招式欲发未发之际，亮剑的藤条就会刺到，剑痴只有慌忙变招的份。这时候藤条往往会唰的一下打在剑痴手背上，某人还一副怒其不争的语气说道，手太慢该抽，脑筋太死该抽，招式太死该抽……”
“那个……剑痴一身银器金器，应该不破防吧？”
“是不破防，剑痴完全可以无视亮剑的攻击，冲上去硬砍。这是哥的风格，哥就是靠装备混饭吃的。但剑痴不同，他是技术流，两人比的是剑法。靠装备硬抗，剑痴他丢不起那人。不过……后来哥才知道，冲上去硬砍死得更快！”
楚岩很好奇的问道：“啊，怎么了？”
贱男春摇摇纸扇脑袋一晃说道：“亮剑抽了剑痴足足一个小时，剑痴硬是连一招完整的太极剑法都使不出来。于是亮剑说道，剑法练成这样还好意思乱跑，还是回武当山从基础练起吧！说完亮剑就抬抬手送剑痴走了。”
楚岩笑了笑说：“剑痴应该是坐飞机走的吧！”
贱男春啪的一合纸扇说道：“然也！亮剑一瞬间连刺六剑，几乎同时刺中剑痴的眉心、人中、咽喉、膻中、神阙、关元六处要害要穴，剑痴晓是一身极品也被刺得直接从华山飞回了武当山。”
顿了顿贱男春说道：“新手村店小二的连击任务知道不，那个任务获得的途径不少，任务难度奖励也分三六九等。一般人只能完成普通难度的任务，获得三连击或者四连击的奖励。”
楚岩微微点头，他自己就是只学到了三连击而已。
“有一牛人完成了最高的六连击任务，这个人不是亮剑。但据说这个人也无法用系统的六连击技能瞬间刺中这六个部位，他只能瞬间刺同一个地方六次。也就是说，亮剑虽然不会六连击的技能，但攻击速度却在六连击之上。”
楚岩笑了笑，对此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亮剑可是亲手在他衣服上划过六道口子的，更何况他还每天和一个手比亮剑快得多，强得逆天的糟老头吹水打屁。
什么叫耳闻目睹，什么叫言传身教，什么叫熏陶？楚岩和老人混久了，虽然本身实力没办法一下子提升，但眼界见识绝不是一般人能比。他虽然没学独孤九剑，但很多人的武功在他眼里都是破绽百出。
倒不是系统设计的武功有问题不顶用，而是同样的武功不同的人使出来效果截然不同。比如萧峰能用太祖长拳克制少林高僧的七十二绝技，段誉学了六脉神剑却只能靠人品爆发。不是武功不行，是人不行！
扯远了，话说贱男春摇头晃脑的说道：“变态啊！虽然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但都是些真正的高手，他们一致评价亮剑太变态了。很多人都认为亮剑是偷学了岳不群的辟邪剑法，不是变态得跟人妖似地，而是根本就是人妖！”
“嫉妒，这事赤果果的嫉妒！”楚岩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还高手呢？根本就是一群没见识的家伙，这些家伙就算变身人妖武功也变态不到哪去！”
贱男春笑道：“那是，那是！后来大家才知道亮剑是学成了独孤九剑中的破箭式，虽然这破箭式没有破剑式出名，但还是很犀利的，令狐冲不就是用它刺瞎了一大票高手的眼睛救华山派于危难之中的吗？”
楚岩翻了翻白眼学足了老头子的神态语气说道：“假的，你上当了！”
贱男春摇摇头说：“沐风师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亮剑和你用的都是破箭式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且你们都很变态的不需要系统秘籍和技能，那不成这地球上还真有独孤九剑这玩意儿？”
这事还真不好解释，楚岩也懒得跟他解释，摆摆手说道：“哥火星来的，跟你这地球土着一时间难以交流。”
顿了顿他说道：“下面的我替你说了吧！剑痴一心想打败亮剑，知道我似乎和亮剑用一样的剑法，所以就先拿我试试手。你就直接说说他怎么就和顶天公会勾搭上了的。”
贱男春沉吟半响才说道：“好像是剑痴欠了顶天公会老大阳顶天的一个人情，具体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似乎是现实中的事，现实中我就一小地方计生办的打杂，游戏中也就在武当这片有点小势力，所以这事我真不知道。”
“阳顶天，好彪悍、好猥琐、好淫.荡的好名字，当浮……”咳咳楚岩干咳两声把后面那三个字咽了回去。
贱男春哈哈一笑，显然知道楚岩被他一句‘荡妇一大排’雷得不轻，到现在还有后遗症。
捋顺了舌头楚岩才说道：“现在可以说说你和剑非凡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可听说你们很铁的。可别是你故意挖个坑让我往里跳，好让剑非凡亲手报仇吧？”
贱男春沉声说道：“世事往往不能光看表面现象。就好像事前你不会想到跟你关系不错的天城竟然是敌对公会的玩家，竟然要杀你。而我这怎么看都不是好人的人却救你一命。”
楚岩讪讪一笑，事前他确实一直将贱男春当做假想敌，还很遗憾这么有意思的人怎么就成了敌人。
贱男春也学楚岩盘膝坐下，然后说道：“为了我们能精诚合作，我还是把我和剑非凡的关系慢慢给你捋捋顺。事前是这样的……”
其实贱男春和剑非凡是现实中的朋友，如果酒肉朋友也算朋友的话。按春哥的话说是他在计生办打杂，剑非凡在派出所打杂。这两处的打杂人员没事就一起喝酒吹水，所以两人熟得不能再熟。
但两人理念不同，在现实中贱男春自称是和平主义者，剑非凡喜欢使用暴力。在游戏里，贱男春想要立足武当好好的发展，剑非凡则是想在武当捞一票就走。贱男春是真的想好好保护生活职业玩家好获得人望，但剑非凡却拼命的想多榨取好处，搞得生活职业玩家有怨言也不在乎。
“所以……”贱男春大手一挥，“帮哥干掉他，把他赶出武当，否则老坏哥事。你看这次他不就把你这人才立到哥的对立面去了吗？武当不知有多少人看咱哥俩怎么对掐呢！”
楚岩点点头，他觉得贱男春说的应该是真的，不过酒肉朋友说坑就坑，还真够狠。不像天城对付一个游戏里的普通朋友还不够干脆利落。
贱男春一拍楚岩的肩膀说道：“现实中哥是个憋屈的打杂的，游戏里哥要自由自在。沐风老弟你要帮哥啊，只要你把剑非凡赶出武当哥就自由了。”
楚岩翻翻白眼，“谁不知道农村的计生，城里的城管都是横着走的主，你还憋屈？蒙谁呢！”
贱男春摇摇头说道：“沐风老弟你这就不懂了，天朝地方大，无奇不有。哥那小地方没啥特别的，就是民风彪悍了点。”
“小摊贩大战城管，超生游击队干翻计生办，是不是这么个彪悍法？”
楚岩只是随口一说，不料贱男春点点头说道：“不说我还真忘了，明天我还得去医院看望领导呢。呵呵……”
楚岩满头大汗都下来了，如果贱男春去医院的时候也是如今这幅幸灾乐祸的表情，不是他挂就是领导挂！而且这跑题也太远了点吧？
贱男春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说道：“领导是外地新来的，那天接风洗尘的时候，同志们喝多了聊得兴起，说另外一个县的计生执行公务的时候嫌雨天道路泥泞不好走，就抢了交不出罚款农民的谷子铺路垫脚。真是威武得一塌糊涂，我等羡慕得稀里哗啦。”
“结果领导手一挥，走，我带你们威武一回！他那是不了解民情，哥几个也是喝多了，竟然没拦住他，反而跟着他冲一超生没交钱的家里去了。一进屋对方说没钱，领导领着我等打杂的直奔楼顶天台，准备抄没正在晾晒的谷子。结果一老汉坐在天台楼梯口的台阶上，一根扁担横在身前，哥顿时酒就醒了！”
楚岩讶道：“难不成那老汉还敢打你们不成？”
贱男春冷笑道：“打？那是小事，要知道哥祖上和老汉祖上可是一口锅里吃过肉的！”
楚岩笑道：“这么说你们是亲戚，难怪他敢打你！”
贱男春摇摇头说道：“你这么想，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哥祖上锅里煮的是啥肉！”
“总之不会是人肉！”楚岩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堆笑，不过这笑很快就僵住了，因为他看到贱男春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贱男春阴沉的声音在空中飘荡：哥祖上和老汉祖上一口锅里吃过人肉！
贱男春的声音阴深深的在山岚中显得飘荡荡的忽左忽右，楚岩甚至觉得脑后也有阵阵阴风。
哥是吓不倒的！楚岩定了定神说：“百姓易子而食的乱世又不是一两回了，指不定哥祖上也吃过！”
“切！”贱男春满脸的不屑，“哪算啥本事！那叫彪悍？傻了吧你，那叫饥不择食，没有人性！”
“呃……”楚岩愣了愣了，不得不承认贱男春说的有理，嘴上却说道，“吹，你尽管吹吧，你祖上难不成是开黑店的，是不是开在十字坡？”
贱男春冷笑一声说：“八年抗战知道不？”
楚岩拿出了矿工之怨说：“你侮辱哥的人格，小心哥跟你急！”
啪！贱男春纸扇一张挡在了胸前，“日本鬼子凶残吧？几十万人说屠就屠，当年也杀到哥那小地方去了。”
小鬼子没打到的地方还真不多！楚岩摇摇头叹了口气。
“哥家乡那小地方，一穷二白。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鬼子来了乡亲们根本就不怕，还不知道谁抢谁呢！”贱男春满脸的不屑，似乎鬼子进村是给他祖上送菜。
“呃……”楚岩愕然，看贱男春那神情，他已经隐隐感到彪悍之风迎面扑来。
“大伙都没做声，该买菜买菜，该打孩子打孩子。几个经常上山打猎的大叔斜眼瞥了下鬼子手里的烧火棍，眼中不屑之色久久不散。事后他们说这种打一枪要拉一下枪栓的烧火棍很废，还没土制沙铳有气势。沙铳那个猛啊，一枪过去打得你满身钢珠铁片，就算不挂也被打得千疮百孔，晚上爬上床肯定被婆娘一脚踹飞……唉，所以哥常说，没文化真可怕！真的！”
楚岩想到被打得浑身插满铁片嵌着钢珠的样子，不由地一哆嗦。这才是真正的钝刀杀人，还真不如被鬼子三八大盖一枪给毙了。
贱男春叹了口气说：“要是那一小队五人众的鬼子配备了在乡亲们看来极具威慑力的沙铳的话，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怎么了？”楚岩很是好奇的问，“难不成乡亲们打劫鬼子，结果被屠了？”
贱男春翻了翻白眼说：“要真那样你还能见着哥？话说鬼子五人众停在哥祖上的摊子前，其中一鬼子俯身拿起一把蕨类植物看了又看。哥祖上事后拍胸脯保证，那鬼子绝对不是在想给不给钱，而是在想……”
“能吃吗？该怎么吃？”楚岩傻傻的问道。
贱男春哈哈一笑说：“然也！你和那鬼子智商一般高。”
唉！哥还是太实诚了！楚岩摆摆手示意说书先生继续。
贱男春一合纸扇作握刀捅人状说道：“还没等那鬼子想明白，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卡住了他的脖子，使劲一摁他的脸就和摊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接着一把尖刀从他脖子后面穿透，把他钉在了摊板上。”
楚岩倒吸一口冷气，感觉脑后的凉意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