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妃进地道的时候,听到了夜明珠的惨叫声,知道夜明珠一定会死。
夜明珠毕竟是她生的,又费了很大的心力养大。
她心里怎么可能会不难过?
只是她知道只有活下来,才能拥有其他的东西。
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只有夜景闲得到王位,她才能活得好好的。
她深吸一口气道:“去找二公子。”
侍卫问道:“可是我们去哪里找二公子?”
这个问题把平南王妃给问到了。
因为夜景闲出了烈风城之后,再没有跟平南王妃通过消息,她也不知道夜景闲在哪里。
平南王妃深吸一口气道:“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打听。”
侍卫应了一声,却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找到夜景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夜景闲在知道平南王出城之后,他就带着地字营和玄字营余下的所有兵马出了城。
他打算杀了平南王,再拿到平南王的信物,告诉所有人,他才是平南王想要立的王位继承人。
可是平南王妃往前面没走多远,就听见有人厮杀的声音。
她以为是夜景闲和平南王的人在打,细细一看,又发现不是。
她看了一会,发现竟是平南王的兵马在和朝廷的兵马在打。
平南王妃到此时终于明白平南王为什么要往城外赶了,原来是朝廷的兵马打进了秦州。
她的手握成拳,心里的恼恨更浓了些。
到此时,平南王妃也已经知道,安乐公主嫁给夜景闲时没安好心。
这是准备在他们大婚的时候闹事!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不过是想让夜景闲做平南王,为什么这一个二个的都要来坏她的事?
她是胡氏最尊贵的嫡女,是平南王的正妃,她的儿子是所有王族子弟中最尊贵的,继承王位名正言顺!
平南王妃心里怨归怨,却还是清楚的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已经处于劣势。
但是她却觉得不一定没有机会。
因为如今朝廷的兵马过来,平南王和朝廷的兵马要是打得两败俱伤,他们还能捡个漏。
若是朝廷的兵马能把平南王杀了就更好了,所有的一切都能推到朝廷的身上去。
到时候夜景闲还能以此事为由对朝廷发兵,能更加名正言顺地继任王位
只是平南王妃想得美的,这件事情最后会是什么样的走向,没有人知道。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十分脆弱,不管是被平南王还是夜君扉的人发现,她都会十分危险。
于是平南王妃扯上身上华丽的装饰,她从附近的百姓家里找了件粗布衣衫穿上,以掩饰身份。
她出身就十分高贵,何曾穿过这种劣质的衣衫,她一边穿一边在心里咒骂。
平南王妃换好衣衫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那一架不但没有打完,反而有打得更凶的架势。
她爬到山上看到下面两波人马杀红了眼,心情有些复杂。
她不知道的是,在距她不到一里的地方,林岫烟和夜君扉都在草丛里看着下面这一场厮杀。
夜君扉的手里有平南王的兵符,他早就料到今天这里会有一场殊死搏斗,所以早有准备。
他原本是打算用平南王的那些人马去杀平南王妃,可是当他把人调过来的时候,发现楚梦生带过来的兵马比他之前收到消息的还要多。
他立即意识到,这是朝廷想借这一次的机会,直接用武功荡平平南王府了。
在这种大前提下,他虽然恨不得马上弄死平南王,却觉得可以暂时缓一缓。
毕竟如果让朝廷的兵马控制了烈风州,到时候整个烈风州将会掀起新一轮的血雨腥风。
于是夜君扉直接让平南王的这些军队加入了战斗。
这支军队在收到这条命令时也没有多想,毕竟领兵的将领是平南王的心腹,知道平南王的野心。
眼下朝廷的军队都打到烈风州来了,他们当然要把朝廷的兵马赶出烈风州。
原本平南王派来的兵马和楚梦生带来的兵马打起来的时候,烈风州的兵马人数少很多,是处于劣势的。
在夜君扉把人马拉过来的时候,战局就有了极大的改变。
两波人马可以说是势均力敌,打得不可开交。
林岫烟有些担心地问:“你觉得谁能赢?”
夜君扉回答:“我们能赢。”
林岫烟看向他,他淡声道:“让他们先打,你别急,我心里有数。”
林岫烟问他:“虞战在哪里?”
她一直都知道,虞战是他们手里最强的战力。
几波人马真要打起来的时候,虞战就是他们的杀手锏。
眼下朝廷的平南王的人打起来,不管是谁赢,最后虞战出马,就能稳定战局。
只是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极难。
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要把握的刚刚好,稍微没把握后,很可能就会变成两波人马打他们。
夜君扉回答:“她带着兵马在前面守着,不管怎么样,这一次得把朝廷的这些人马全部杀了。”
林岫烟愣了一下:“全杀了?”
“对!”夜君扉回答:“只有全部杀了,今日发生的事情,才不会传到狗皇帝的耳中。”
“如此一来,他就不能以这件事情问罪平南王府,同时,也会人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得让他知道,烈风州不是朝廷的兵马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林岫烟一直都知道他做事有着极强的大局观,所有的事情他在走第一步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后面好几步。
她问他:“你就不怕老不死的从中捣乱?”
夜君扉淡声道:“你不了解老不死的,他虽然野心极大,但是他所有的野心都是建立在烈风州完好的基础上。”
“所以从本质上来讲,他不会做那种蠢事。”
林岫烟想了想平南王平时的行事风格,觉得夜君扉分析的十分在理。
她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后面要怎么做?”
夜君扉不紧不慢地道:“去见老不死的。”
林岫烟愣了一下:“你就不怕他杀了你吗?”
夜君扉摇头:“他不会,因为他要死了,而烈风州还需要有能力的继承人。”
“他如今心里只怕会十分清楚,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保得住烈风州和平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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