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曦才踏进教室,梅丽丝就指着她,用着不怎么流利的,怪腔怪调的南绥国国语普通话道:“江长老,您瞧!她现在才回来,简直是完全没将您放在心上。”
白若曦一听梅丽丝的语气,就知道她又针对自己了,不禁笑问道:“梅丽丝小姐,我是不将江长老放在心上,莫非你将江长老放在心上了?”
梅丽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昂首挺胸道:“我当然将江长老放在心上了。”
白若曦轻笑了一声,面向江长老,神容有几分揶揄道:“江长老,你听见了没?这位梅丽丝小姐将你放在心上了,不知道她将享利王子殿下放在哪个部位?”
白若曦并不在意江长老怎么看她,她还巴不得江长老看不上她这个新任司主,最好是重新考虑,再行挑选,不要认定她这个司主。
大家低头偷笑,个个都只是看热闹罢了。但是,多数人都以为,江长老会因此发火,说不定会处罚白若曦。
可是,谁也没想到,江长老居然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会解这八个棋局的人,可以自由活动。白小姐既然出去了,那就代表,她能解开这些棋局。你们解开了几个?都报上来吧。”
江长老的棋艺很高,但他高不过北斗白老头。白老头连北斗司的令牌都传给了白若曦,又是在下完一局棋之后,才将令牌传给白若曦的。江长老是大长老,岂有不了解白老头的?白老头收徒眼光刁钻,挑剔至极。
倘若不是白若曦的天赋有过人之处,白老头会将令牌给她吗?就连代司主司白做了这么多年的代司主都没能得到北斗主令牌。所以,他用脚指头猜也猜到了,白小姐一定是会解这八个棋局的。
但是,这里的人当中,却大多数人连一半棋局都不会解。
梅丽丝也是个棋艺的高手,但她可没能解开八个棋局,只解开了五个,还有三个不会解。而其中四个是她在金域国就知道的,她在这节课里只解开了一个棋局。
这些棋局其实是早早就列入到七国难解的棋局中,至今为止,能解开五个棋局的人,就算是棋艺界的天才了。所以,现在江长老说白小姐能解开所有的棋局,大家都向白若曦投去了不相信的目光。
果然,不相信的人特别多,梅丽丝刚才既然已经开了头,也在刚刚想明白了,白若曦是在耻笑她用词遗句似乎是有些错误。如果她有错,那也是因为,她说的不是自己的语言。
梅丽丝:“江长老,你说她会解这八个棋局,我不相信。你让她解解看,我棋艺那么高超,也只能解开五个棋局。其中有四个棋局是我在自己的国家时就会解。这节课,我只解开一个棋局。”
白若曦问道:“你不会的是哪三个棋局?”
梅丽丝:“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天,地,冥三个最难的棋局了。这里所有的学生当中,有人能解开这三个棋局吗?”
有两个声音一齐说道:“他能。”
众人看时,是容玉和段南渊。这俩个家伙棋艺最高,在南绥国也是出了名的棋界圣手。他们都指着对方说话。容玉指着段南渊,段南渊指着容玉。
享利王子说道:“江长老,那就让他们三个人一人解一个棋局吧。”
江长老点了点头道:“容玉,你来解这个冥局。”江长老是因为容玉登上第十三层,所以,让他解最容易的那个棋局。
容玉点了点头,在众目睽睽之下,马上在棋盘上下了一子。
江长老和容玉对局。
众人虽然解不开这些棋局,但却也是棋艺界的天才。自己不会解,但别人解开了,还是能看懂的。每看一步,便各种恍然大悟的声音响起。
很快,容玉解了冥局。
容玉解了冥局,众人以为江长老会让白若曦解地局,而让段南渊解天局。可事实上江长老是让段南渊解地局。段南渊也不负众望的,真的解开了地局。
大家觉得容玉和段地渊能解开冥局和地局还算是挺正常的,就是不太相信白若曦能解开天局。
只剩下一个天局时,大家看向白若曦的眼神是有些不相信的,还有些是讽刺的。
梅丽丝冷笑道:“白小姐,你要是解不了这个天局的话,你是不是要向江长老道歉?”
白若曦对梅丽丝的冷嘲热讽原本也是见怪不怪的,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就觉得这人总是叭叭叭的,未免有些烦了,所以,看了她一眼道:“要是我能解呢?梅丽丝小姐会向我道歉吗?”
梅丽丝小姐冷傲地:“我为何要向你道歉?你刚才利用我说的是你们国家的语言,说得有些词不达意便出言讥讽,你才应当向我道歉。”
白若曦轻笑:“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词不达意啊。可你为何还象个鹦鹉一样,那么多嘴?”
梅丽丝:“我就算是再词不达意,我也会说你们的语言,你会说我们的语言吗?我看不惯你的持才傲物,多说几句怎么了?”
白若曦:“持才傲物,那也是有才可持。至于你们的语言,我会说,只是懒得说。”
梅丽丝突然想起来,白若曦确实用他们的语言向享利王子打过招呼。不过,那时隔了一段距离,她没听清楚,便猜想着,她只会说几句问侯语的那种程度。
梅丽丝马上改用自己国家的语言对白若曦说道:“你会说?那你从现在开始,用我们的语言和我对话如何?”
白若曦:“可以。”
梅丽丝改用自己的语种:“这个天局,你倒是解啊。解不开的话,你给跪下磕个响头?”
白若曦用的是梅丽丝的语言,她的英语说得十分流利:“那要是我解开了,你也跪下给我磕个响头,叫我三声爸爸?”
梅丽丝咬牙切齿:“哼!可以。”
白若曦改用普通话将梅丽丝的意思说了一遍。
大家看两个美人斗法,看得津津有味,一听白若曦这么说,更是举双手双脚叫好,还拍了一下手掌。反正他们是看热闹的,谁输谁赢都好看啊。
江长老没说什么,只是右手一扬,空中便摆了个天局出来。
大家看时,白若曦也是袖手轻轻一扬,一只黑子便稳稳地下在了一个大家想都不会想的位置上。
有人惊呼道:“啊!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杀了自己的一大片棋子?这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