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馨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看到满手的鲜血,不禁怒不可竭:“司聪,你说的是什么鬼话?既然我们早到了,你为何不阻止我们?你让我差点死在妖兽的利爪之下。”
司聪幸灾乐祸地笑道:“为何我们北斗司要每隔三年才让七国的英才上一次北缈峰?那是因为,我们的镇妖宝塔每隔三年才大放异彩一个月。在宝塔大放异彩的这一刻开始,一个月内,万兽山的妖兽都会躲藏起来,不敢出来作妖。所以,现在开始,你们都安全了,一起上路吧!”
“王八蛋!你是成心的吧?事先没有说明,让我们提前进了万兽山,受了伤,你现在才放马后炮。”
李美馨脸上受伤,气得要死,为自己的容颜大是担忧。
司聪丝毫也不在意地,笑嘻嘻道:“想上北斗司,受这么一点罪,算什么?瞧!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等你们泡过北斗司的灵池水之后,回来再经过这座万兽山时,这些妖兽就再也不敢出来骚扰你们了。”
“我的脸,我的脸是不是被毁了?”李美馨哀嚎着,一直在担心自己的容颜被毁。她拿了一面小小的铜镜出来,照着镜子,镜子中的她狼狈不堪。
黎宇舟刚才一见妖兽,马上动了害人的心思,想借机出手完成段南瑞交给自己的任务,趁机杀了九爷。
可笑的是,他自顾无瑕,根本来不及出手,就因一心二用,马上被妖兽所伤,左臂上被妖兽活活撕咬下一块肉来。血肉模糊。
张巧画,赤焰,苏婉,纪若澜的跟班巴罕等,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血迹染着衣服,看着甚是狼狈,所幸的是,没有人丢掉性命。
白若曦给受了伤的人都分了一瓶药膏:“我这药膏药效还算可以,信得过的,就用我的药。信不过的,就用自己的药吧。”
赤焰,苏婉……等都知道白若曦的药膏那是一个神奇,自然是抢着用了白若曦的药膏。
只是,苏婉接过药膏,要给李美馨,张巧画和黎宇舟这三个人时,三个人却犹豫不决,没有伸手来接药膏。
李美馨说道:“谁知道她给我们药膏会不会是不安好心?”
张巧画:“她给我们的,和你们的一样吗?”
黎宇舟:“我自己带了治伤的药,不必用九王妃的。”
苏婉笑道:“这可是你们自己不要的,那都给我吧?那我可就不客气,收下这三瓶药膏了,谢谢!”苏婉如获至宝,马上收回去了。
九王妃的药膏,竟然有人不要。
三个人最后用的是自己带来的伤药。
因为没有了妖兽,大家继续上路。
这个万兽山很大,他们要翻过这座大山,得经两三天的时间。这一场和妖兽的大战之后,万兽山突然变得特别地安静详瑞。那些妖兽好象从未出现过一样,他们在恍惚间非常顺利地走了一整天。
晚上,他们还在万兽山上过了一晚。而这一晚,确实没有妖兽出没。他们起初不敢深睡,都打算在树上睡。不过,在树上睡也还是在山中。
白若曦说道:“我给大家结个界,大家放心睡吧。”
司聪冷笑道:“结界是多余了。我说了,我们北斗司的镇峰灵塔已经挂出来,这一个月内,妖兽都会躲起来,他们不会出来伤人的。所以,大家放心睡吧。”
至半夜,月朗星稀,山中静谧,大家竟然渐渐放松了警惕,都睡着了。结果,确实一夜平安,没有再出现什么怪力乱神。
天亮后,一阵鸟语花香唤醒了所有人。
大家醒来,都能感觉到,这万兽山确实和昨天被妖兽攻击时,完全不一样了。此刻山中沐浴在朝阳之中,万物欣欣向荣,古树参天,草木葱绿,只有一些无害的小动物们早起在觅食,哪还有一点昨天的血雨腥风?
有人突然弯弓搭箭,射杀了几只山鸡和一只山猪。
大家就地取材地做了一顿丰富的早餐。
苏婉昨天晚上脖子受了伤,她曾经被毁容,是白若曦将她救回来的。她对白若曦的医术那是神一样的崇拜。昨天她帮着拿药膏给张巧画和李美馨时,李美馨和张巧画都拒绝用白若曦的药膏。
苏婉便问道:“你们当真不要?”
李美馨和张巧画都觉得,别人都当白若曦神一样拜着,她们就看不惯她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
李美馨还说道:“谁知道她给我们的药膏是不是和你们一样,说不定,她给我们的,是害我们的毒药。”
苏婉:“真是莫明其妙。如果你们不要,那这药膏就归我了。”
“哼!拿去吧!我们不要。”
结果,李美馨和张巧画都不用白若曦的药。她们自己也有药膏,都是家传最好的灵药。
可是,今天早上起来之后,凡是用了白若曦的药,伤口都神奇地好了,且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就象从未受过伤一样。
而张巧画,李美馨,黎宇舟三个人没有用白若曦的药,三个人的伤都还没好。昨天就一路上不舒服,今天伤口虽然用药后有所好转,但跟用了白若曦的药相比,却天差地别。
李美馨走到苏婉的面前说道:“昨天的药呢?你一个人独吞了吗?”
苏婉笑道:“郡主,那是你不要的,非是我不肯给你啊。”
张巧画:“我们就算不要,那也是我们的东西。”
苏婉只好将药膏给了她们。
她们冷哼了一声,拿走了药膏,却说道:“反正是给了我们的东西,我们就算不要,丢掉也不给你。”
俩个人说完,找了一个借口离开,躲起来,也用了白若曦的药。
俩个人躲起来之后,还有些不放心。
张巧画:“真的要用她的药吗?要是她给我们的,和那些人的药不一样呢?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装得象个大圣人似的。”
李美馨:“我几个表哥都在,谅她不敢耍花招。再说了,她不是令主吗?要是有事,我们就找她算帐。要是好了,我们也不必承她的情,就说是用我们的药膏,没用她的。”
“嗯。”俩个人偷偷地用了白若曦的药膏,主要是,她们都怕用自己的药膏会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