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送君千里,无酒能行吗?这什么都能缺,酒可万万不能缺啊。”
白若曦接过酒来,一手拿着,一手打开了坛塞,闻了闻,大叹一声笑道:“好酒啊!这桃花潭水深千尺,怎及阿萝送我酒啊。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阮少将军,为表谢意,我先喝一口,先干为敬。”
这小姑娘家家,仰脸就喝了一大口。
什么先干为敬?不就是想喝酒吗?
段南渊马上抢了过来,生怕小姑娘给喝醉:“若若,这酒可不能这样喝,得留着带在路上,我们俩个慢慢喝。”
这么仰脖子就喝,比男人还能喝,他娶的王妃太能喝啊!可是,小姑娘好象也没喝醉过呢。
别人还想喝上一口呢,这王爷就把酒交给了卫风道:“卫风,放我马车上去,不许偷喝。”
阮香萝看着酒被拿走,不禁张口结舌,她可还没喝啊,她是拿来送行的,不是给他们带上的:“哎,九爷,那酒可是我偷了我爹的陈年竹叶菊花酿,我还没喝上一口呢。”
白若薇看了阮香萝一眼,抢着讨好佳人,笑道:“阮少将军,回去后,我请你喝酒。这酒啊,我白府的酒窑里多着呢。”
阮香萝扭头问道:“白大哥,真的?”
白若薇拍着胸脯保证:“当然是真的。”
白若曦笑道:“哥,你可别把我藏在酒窑里的酒都给你的阿萝妹妹给喝光了啊。还有,那一滴醉,你可不能让阿萝妹妹喝,我怕她喝一滴就醉。她要是喝醉了,你不会点人家妹子的便宜吧?”
阮香萝白了白若曦一眼:“九王妃,你少瞧不起人了。我可是千杯不醉,我早该找你喝个痛快了。这世上哪有一滴醉的酒?骗人呢。”
白若曦神秘地笑着:“那就等我回来。我回来后,一定会找你喝个痛痛快快的,不醉无归。不过,等我回来后,你的身份能不能改一改啊?”
阮香萝:“改什么身份?”
白若曦笑道:“到时,我想叫你一声嫂嫂呗。”
阮香萝一拳打在白若曦的身上:“你才是那个敢占我便宜的人。”
白若曦附耳到阮香萝的耳边悄悄道:“我哥啊,他身体孱弱,你将来会不会有家暴的行为啊?”
白若薇一听就不淡定了,马上挺身而出:“妹妹,我身体哪里孱弱了?你可别乱说话啊。我还巴不得有人打我两拳呢。”
白若曦少有的清浅娇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这个妹妹是多余的了?好!等我回来,我一定要喝醉你们俩个。我保证,我一个能喝倒你们两个。”
白若薇和阮香萝齐齐“呵呵”了两声异口同声:“等着呗!”
突然,一个特别不识趣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美好的话别:“白哥哥,你要上北斗司吗?我可以破例带上你噢。”
来人是司聪。司聪看见白若薇,因为他的长相,很想将他带上去。
“不用,谢了。”白若薇冷淡地回答。
“可惜了。”司聪叹了一声。
这白若薇长得那叫一个大美人呐!要是能将他带上去,说不定四长老曾富就看上了呢。曾富长老最爱这种长得特别妖美的少年郎。如能带他献给四长老,四长老肯定会支持他做司主的。
白若薇懒得理会司聪。白若薇何曾不想上北斗司,可白家的生意不能没有主心骨。妹妹上去了,他必须留守阵地啊。白若薇看得出来,九爷是真心待妹妹的,有他在,妹妹想必不会有事。还有东方紫,容玉等等,都是妹妹和妹夫的人。
这个司聪虽然是从北斗司来的特使,但却象没什么本事,不足为惧。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
二十人再加上司聪带来的十几个人一齐上路,队伍依依惜别,终于出发。
出发后,自然快马加鞭地赶路了。由于司聪受伤,他们出发的时间有些延迟,所以必须尽快赶路。上北斗司也是有权限日期的,不然,到时间北渺峰上宝塔大放异彩的时间一过,他们要上山就困难重重了。
北渺峰上,北斗司。
北渺峰上常年灵气允盈,草木葱绿,万花竞放,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练功圣地。但要进入北渺峰,无论是哪个国家,都必须经过万兽山。万兽山是上北渺峰的必经之路。
万兽山妖兽横行,道行稍低的人类,根本就过不了万兽山,更别想能到达北渺峰了。
北渺峰上有一个镇峰宝塔。这个宝塔每隔三年就会大放异彩一个月。当它大放异彩时,彩光能直接照耀到万兽山上。万兽山上的妖兽在这一个月里,都会躲藏起来,不敢轻易出现。
所以,每隔三年,北渺峰会让天下七国派十名英才少年到北渺峰上修习武功,同时让七国争雄,互相比试。一般来说,他们约好的上山时间就是这个宝塔大放异彩的这一个月。
要是错过了这个月,天下七国的人未必能有本事上北渺峰。而上过北渺峰的人,经过修练之后,下山就不怕妖兽了。
此时此刻的北渺峰上,灵气缭绕,宛若仙境。
一间格调清丽优雅绝俗的精舍内,一位容颜精致,穿着明黄色仙霞般的美丽衣裳,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少女正凝神看着面前的一幅幅画卷。
每看一幅,少女便蹙了蹙眉,让丫环拿走,再看下一幅。
终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最后一幅画卷上。
画卷上的少年金相玉质,一身锦袍,革带金靴,神容昳丽精致,神韵却有些慵懒散慢,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浅浅的似笑非笑,一双桃花眼似有流光暗转。
画卷右下角写着一行注释——
段南渊,南绥国九皇子殿下,双十年龄,正妃和离已有一年,五灵根,内含火灵珠,天赋奇高。
看到和离两个字时,少女眉间蹙了蹙,似乎有些不满,但她的目光却仍停留在这幅画卷的男子神容上,久久没有移开。
丫环也瞧了一眼后,便小声地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说道:“大小姐,这最后一幅画卷上的男子长相真是挑不出来半点瑕疵呢。依奴看着,他和大小姐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