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郡主原本赶着要去给九爷下盅,现在盅虫不见了,还被崔捕头拦截,心情超级不好,火气冲天。正要叫人过来,可是,崔捕头早有准备,带来的人不少,早就让人冲进李郡主的厢房里搜集证据了。
崔捕头的人很快就在李郡主的厢房里搜出一份毒药:“李郡主,得罪了,请跟我们到衙门一趟。叶家家主和夫人昨天被人毒死,叶氏姐妹供出你是毒杀他们的主谋。你有什么冤情可到堂上讲清楚。”
李郡主一听,脑袋“轰”的一声,就象被雷劈了一样,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当即虚张声势地,咬牙切齿道:“她们敢诬蔑本郡主?我看她们是谦命长了。”
这时侯,李仕美和李锦英也被惊动了。
李锦英过来,让崔捕头有些害怕。这就是他昨天晚上不敢来拿人的原因。来了这里,要是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他怕有命来,未必有命直出去。就算是有命走出去,他的职位也保不住。但是,九爷一样是他得罪不起的。
“把东西放下来!想污蔑谁呢?这是你们带过来,放在我女儿房里,又假意说是从我女儿房里搜出来的所谓证据?这种技两,谁不知道?”
李锦英沉着声音走过来。他一个眼神,李府的家丁都是会武的,还有李锦英身边的人,更是武功非等闲之辈。他们都双目盯着崔捕头刚拿到的证据。
崔捕头让人在李郡主厢房里搜出来的东西眼看着就要被抢走。听说,李府养了不少的暗卫,果然,皇亲国戚都不好惹。
就在这时,有人叫道:“叩……叩见二……二王爷!”
“叩见二王爷!”
李锦英没想到,这么一大光早的,二王爷段南瑞居然到他府上来?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消息这么灵通,想来堵死他的路。
眼看马上就要抢到手的证据还没抢来,那个衙役胆大包天地,将证据拿在手上没肯交出。
他这头,只能参见段南瑞:“二王爷,什么风把您一大早吹到我李府来了?”
段南瑞官方地笑道:“李总兵,本王过来,是想请你一起早茶。”
请他一起早茶?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专职搞笑来的吗?
京中谁人不知他是皇后的弟弟,这个段南瑞是德贵妃的大儿子,是巴不得掐死他的人。长期以来,德贵妃都在和皇后争宠。德贵妃的三个儿子中,段南容和段南宁都还好些,就这个段南瑞,一直就是个明里暗里都想争储,想和摘系一较高下的人。
“下官哪敢和二王爷一起喝茶?今天下官有些家事要处理,请王爷恕下官不能奉陪了。”
段南瑞笑着,锦衣玉颜的他左手上拿着一串滴血般的佛珠,葱白的手指捻着珠子道:“这些捕头是怎么回事啊?一大早的,这李府是什么地方?也轮得到你们撒野吗?”
崔捕头马上道:“我们只是请李郡主到衙门去问案。有人指证李郡主是昨天一起毒杀案的主谋,刚才已经在李郡主的房间搜出了物证。”
段南瑞低笑:“崔捕头,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污蔑李郡主?这案子得查,好好地查,查清楚了,给李郡主洗涮冤情。你看,这李郡主一个大美人儿,怎么会是杀人的幕后真凶?用眼看就不是了。我倒是想看看,谁这么胆大包天的,敢冤枉李郡主。”
段南瑞又转向李郡主:“李郡主,这个冤大头,你可不能担啊,这会坏了你的名声。既然崔捕头说在你房间搜出来证据,我看那也不过是被人栽赃嫁祸的吧?你要不跟崔捕头走这一趟,人家还以为,你怕了呢?堂堂李总兵家,本王倒不相信,谁向天借了胆,敢栽赃裁到李郡主头上。”
李锦英原本想让人将证据抢下来,但是,现在有段南瑞在场,哪还能硬抢?现如今,也只能让女儿去一趟衙门了。
段南瑞看着李锦英的表情就想笑。他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就给他送了信,让他来李府一趟,说是会让他有惊喜。这惊喜还真不是一般的惊喜啊。这李府,最是他想铲除的势力。
崔捕头几乎要以为,自己这一趟要白走了。没想到,这段南瑞会来帮自己一把。
李美馨被崔捕头顺利地带到了衙门。
巳时伊始,衙门打开,关于叶庭欢和纳兰朵馨的案子开审。
李美馨被带上堂时,看到的是叶婉琴和叶婉盈都被带到堂上跪着,显然是受过审的样子,发丝散乱,如此死囚一样的表情,双目无神,看到李美馨一行人时,又是一阵惊恐。
而白若曦却是站在的,表情冷漠,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而这个时侯,最令人惊讶的是,九爷也在堂上,正坐在旁听的位置上,轻轻啜着一口茶。
李美馨一看这阵状,就双腿都软了一下,面色一下子就苍白起来了。她所布下的局,根本就还来不及完成一半。至少,最关键的盅虫,昨天晚上居然不翼而飞了。而在她的房里里,却多了一包毒药。
程府尹最怕的就是所审的案子牵涉到皇亲国戚。
更何况,现在不但来了个李总兵,还来了两位王爷。
他一拍惊木堂,开审,先接例说清楚案情,还让人宣读了叶婉琴和叶婉盈的供词。
李郡主一听,两人的供词竟然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什么都招了。她万万没想到,这两个贱人如此不经审,这样就全供了?她指望她们指供白若曦,她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她面色一白,倒也是挺能沉得住气,略沉思间,便指着叶婉琴和叶婉盈骂道:“你们这两个贱人!居然敢合起来诬蔑本郡主?本郡主和你们叶家往日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血口喷人?那叶家的家主和他家夫人与我何干,我为何要毒杀他们?这分明是你们叶家的家事。你们两个是庶出吧?两个贱人谋害嫡系,这不摆明了事实吗?敢诬蔑本郡主,程府尹,象这种人,既然认了罪,就该给她们上重刑。不然,这种刁民也不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