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的左脑那处却突然安静的,没有任何感应了。她惊愕地抬起头来,比刚才还要惊骇地睁大眼睛看着白若曦。
她左脑上的东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恐惧,李家人说过,这世上没人能解这个五环虫毒。它就象一条盅虫潜伏在人的脑子里,必须每年吃药压制着她。
所以,她和她的情人,还有其他人都一样,永远是杀人的工具。
小时侯还觉得李家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她们甚至有过感恩戴德,誓死追随李家人的想法。长大之后,智力增长了,才明白,自己就是别人手里的提线杀人工具。
李家收养他们,并非出于善意。
有一次,她还发现,李家人并非是收养外面无家可归的孩子,而是发现骨格清奇的孩子,调查过身家背景之后,直接捋人。
这么多年了,她才明白,她们之中,有些人家境简单的,还会被收走之后,家人被灭,以绝后患。
所以,她早就想离开,只是这毒药一旦发作,就让人生不如死。
她也悄悄地找人医治过,但就算是京城最出名的医生,也无法解这种毒,说这算是一种盅,养在脑膜里的一个位置,除了每年吃药控制,根本就不能除之。
过了好大一会儿,左脑那里是真的没有任何反应了。
李锦英每次派人出任务,都会派差不多这几天就要服用解药的人。凡是到了最后服药的期限,他们左脑那里就是清淅地感觉到,好象左脑的后顶处有一条缝随时要爆破一样,隔一段时间就是炸痛一下。
这种痛还是能忍受的范围之内,但过了吃药期就无法忍受了。
许清万万没想到,有人能在顷刻之间解除了她的盅毒。
她的左脑那里是真的没有了任何疼痛,也没有了什么感觉,整个大脑都觉得象拨云见日一样,清明而舒适又平静。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愿意听你的。只是,我希望事成之后,你能再给我一颗这样的解药。”
她想给自己的情人钟海也服下这样的解药。
白若曦很久没有读取别人的脑信息了。这时侯,伸手在许清人肩上轻轻一按,便知道了她的真正想法。她的双手在许清的双臂上分别用力,骨胳“咔嚓”两声,复了位。
许清不知道说什么好,眼里心里全是骇然。她可是李家最有实力的杀手,出任务从未失手。
白若曦:“你蹲角落里睡觉去吧,别离我太近,我要睡一会儿。”
许清蹲到角落里去,睁大眼睛看着白若曦。
这个小姑娘居然真的坐在角落里睡觉?难道她一点也不怕,她只是假意答应了她,此刻再行偷袭她吗?虽然她此刻确实没有偷袭她的意思了,但是,小姑娘不可能知道啊。
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此刻就算不杀她,打算利用她,也应当防着她才对。比如给她吃个毒药,或者点了她的穴道什么的。但是,小姑娘什么也不做,不但解了她身上的毒,也给她的手复了位。
这小姑娘是不是年纪太小,容易相信人?倘若她此刻出手,她岂不是没命了吗?她是太过相信她,还是太过相信自己?这让请清莫名其妙,但她却心中也奇怪地对这位小姑娘生出了畏惧。
就算是真的想偷袭,她就是觉得,自己不会成功的。她忽然就有一种,自己在这个小姑娘的面前,就是太弱的感觉。
这个时侯已经是晚上,白若曦是进了空间,而且将九爷给扯了进来。
段南渊现在睡着了可以进白若曦的五行空间里,而白若曦则是随时可以将他整个人都扯进来。
段南渊今天是在火器营里让人做火枪。他是一个男人,对火器还是极为热衷的。白若曦也被他说动了,随便他爱做火器就做火器吧。反正她哥哥白若薇也和九爷一样,特别想研究这种东西,才到京城就已经在做火器了民。
段南渊从火器营里回来,回来得有些晚,正在浴室里泡澡时,突然就连人带魂地被白若曦扯进了五行令指环的空间里,他只来得及扯一条毛巾包一包重要部位,人就在白若曦的面前了。
白若曦也没想到,自己将人扯进来时,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境,不禁看呆了。
原本有些猝不及防的九爷被扯进来后看到白若曦呆若木鸡的样子时,不禁愉悦地低笑了一声:“若若,早说嘛,人家又不是不愿意,你用不着偷袭的。我们是夫妻,你有需要时,可以正大光明的要求。”
“你……你回去穿好衣服再进来吧。”白若曦这么说着时,掩上自己的脸,转了身。
可是,刚才,她已经一眼揽尽。
渊哥哥的身体棒棒的,前面是有六块腹肌的那种。
这也太晃眼了,和身材真好,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咳!咳咳!
九爷低笑着,走近白若曦,声音磁魅中带着诱人的气息:“不用,这样很好,这空间四季如春,又没有季节的更替,你可以好好地欣赏一下,我不收你的费用,让你一饱眼福。”
倘若是平时,她可能真有些控制不住想转身多看一眼。可今晚不行,今晚她有事要做:“今晚没有时间欣赏你的无边春意了,改日吧。我养父母被杀,我被冤入狱,今晚得解决一些事情。”
九爷一听,面色一变,瞳孔都是一缩,登时就没有了调侃心情,眉宇瞬间多了一丝戾气:“谁?”谁这么大胆,还敢动若若?
“和你舅舅一家脱不了关系。”白若曦没有隐瞒九爷。倘若不是牵扯到九爷,她自己就解决了,不需要将他扯进来。但那是他舅舅一家,她还是先知会一声,“我现在想出去了解所有的事情。”
“好,你陪你去。你先等等我。”九爷说完,出了空间,回去穿衣裳去了。
白若曦正要出她的五行空间时,突然眼前白影一闪,她定睛看了一眼:“谁?”
一个白衣白发,相貌如嫡仙秀的公子站在她的面前,神情有些委曲道:“主人,您是不是早就忘记我了?”
“你是谁?我认识?你怎么也能进我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