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两天,每到一个地方落脚,都有人给他们定好了酒菜和客栈。但是,段南渊硬是不愿意用,都是自己买的单,乐得每间接待过他们的客栈酒楼间间都笑眯了眼。
直至他们回到离京最近的一个小镇,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要到达京城时,这个人终于露面了。
段南渊他们刚刚走进客栈的大厅,司聪就还着自己的人笑面迎了上来,远远就向白若曦作了一揖,厚着脸皮,就象他们是久别重逢的好朋友一样:“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一路上的酒菜可合白小姐的胃口?”
听到这个人的话,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真的是多年的知交,哪会想到,这个人前几天还袭击过他们?倘若他们艺不如人,此刻只怕连命都没了。
见到司聪和他的手下,白若曦他们自然立马拉响了警戒,个个手抓着剑柄,脸上都是怒色地,都作出随时拔剑恶战的打算。
段南渊也将白若曦拉了拉,自己挡在白若曦的面前:“阁下是嫌命长了?”
这个司聪马上自以为风流潇洒地一笑道:“怎么会?段九爷,我这不是想和你们结交,一路上好酒好菜地招呼你们吗?我们道歉得这么明显,还不够诚意吗?”
卫风气不过道:“黄鼠狼给鸡拜年?”
司聪笑:“你们又不是鸡,我们也不是狼,对不起!是我们鲁莽了。”
段南渊:“滚!”
司聪想绕过段南渊,可段南渊象尊神一样堵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敢造次,就干脆退了一步。
这人还真的脸皮够厚:“我上次和你们打了一架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是来为难你们的,我是来和你们交朋友的。”
段南渊周身寒气,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人。打不过,想耍什么花招?
“你有本事为难我们?”倘若不是小丫头出手太快,这人早就死了,哪还能出现在这里碍他的眼?他当时没有立时杀了这人,确实是对北斗司有些顾忌。
别人不知道北斗司,但段氏皇族自然是知道的。一般情况之下,玄洲大陆上的哪个国都不想和北斗司正面起冲突。段氏皇族也不例外,所以,段南渊并没有痛下杀手。
不过,北斗司的人一般很少下山,这一次有人下山,自然是冲五行令指环来的了。来就来了,来了一个这么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也是让人无语了。
司聪不死心地:“白小姐,我这一路上都给白小姐和您的朋友安排了住宿和饭菜,那是给白小姐和您的朋友赔礼道歉的意思。不过,我前面也是受了姓宋那个小子的挑唆,这才拦下白小姐的。”
段南渊:“看来,真的不想要命了?”段南渊越来越不耐烦。虽然父王交待过,如遇北斗司的人,最好不要起冲突,但对着这么一个烦人的狗东西,实在让人讨厌到想杀人。
司聪看段南渊那双桃花眼越来越冷,他又后退了几步:“不是。”他举起双手,“我现在绝对没有恶意。我在这里等你们,其实是想请你们到北缈峰去作客。北缈峰,知道吗?我们北斗司的总司之巅。”
司聪想着,在段九爷回到京城之前,最好能将人“请”回北缈峰。一旦他们回到京城,那就难“请”多了。
北缈峰,北斗司,那是许多练武人梦寐以求都想上的巅峰之地,那无异于是世人向往的天堂。北斗司每隔几年都会在玄洲大陆物色天赋奇高的人选上去。所以,只要抛出北斗司,北缈峰这个诱饵,天下武林中人,无不趋之若鹜。
司聪没想到自己会遇到高手,这也难怪他,虽然身在北斗司,但他并不是靠天赋进的北斗司,而是靠的他父亲司白是现任的北斗司司主。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父亲的天赋并没有遗传到他的身上,他的武功比起哥哥司明要差上一大截。而就算是司明,也没能得到老司主白斗的青眯,老司主一直都说,没人能承继他的衣钵。
北斗那老东西每次回到北缈峰都哀声叹气,说他后继无人,说什么,北斗峰要没落了,净是些不中用的东西,没一个能入他的眼。所以,那老家伙居然说,要到外面去找继承他衣钵的人。
这让整个北斗峰的人都感觉是一种羞辱。
所以,司聪决定下北缈峰,打算抢夺五行令指环,希望能得到神秘的力量,让自己武功灵力得到提高。现在,五行令指环就在他的眼前,他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要抢到五行令指环。
他以为,抛出北斗司这个诱饵,他们会心动。只要他们心动,愿意跟他回到北斗司,那就是他的地盘了。
可惜,这些人对北斗司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热情。
所以,他继续鼓起三寸不烂之舌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北斗司每隔五年,都会在各国挑选一批天赋异禀的人才上北缈峰收为弟子,年龄规定在15至25岁。而你们这些人年纪都刚好合适。你们就不想上北缈峰去看看吗?我们北缈峰的缈缈藏珍阁可是整个玄洲大陆的人都梦寐以求想进的。”
段南渊:“没兴趣!你还是滚吧!省得我脾气控制不住的话,将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司聪不敢相信,这些人当真没兴趣?难道他们北斗司的名声是假的?这些人为何都无动于衷?还是这些人孤陋寡闻,不了解北斗司?
“你们是不是不知道北斗司?”司聪差点是用吼的。
卫风:“听过。但闻名不如见面。象你这么菜鸡的,居然是北斗峰上的人,还姓司?司聪是吧?和司白是什么关系?不会是司白的儿子吧?倘若北斗峰上的人都象你这么菜,去北斗峰还有什么意思?”
这一阵抢白,又让司聪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白若曦不耐烦地说道:“太多话了!我们在吃饭,你能不能先滚蛋?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缝了你的嘴巴。”
司聪听了,立即紧紧地闭上了嘴巴。这个小姑娘的厉害,他已经领教过了。事实上,他也是心有余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