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紫攥着香精的瓶子,看着慕容公子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她是会练制香精,调香也挺厉害。但是,她更喜欢的是武功,也更喜欢江湖。只是,小姐教的,她都会加倍努力学习,因为她不想让小姐失望。
青鸾在他的背后拍了拍她的背:“喂!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这是什么?香水?”
东方紫“嗯”了一声,将香水给收了,并没有真的丢掉。
站在远处的卫风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塞塞的,显得特别无精打彩。那日她们扮成丑女,王妃说要将东方紫许给他,可他眼拙,没认出她们来,当场给拒绝了。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当场嫌弃扮装过后的东方紫,好象还说了些不该说的。
曾恺幸灾乐祸道:“呵!看来你是没希望了。人家好象喜欢慕容公子呢,只是,慕容公子好象喜欢我们王妃。哎——这世道怎么就这样?你喜欢我,我喜欢他,他又喜欢别人。”
卫风一拳擂在曾恺的胸前冷哼道:“你又感慨什么?至今单身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曾恺笑道:“我那是宁缺母滥。这世上女子那么多,我总得慢慢挑,挑个好的,情投意合的,不然,这漫漫人生,对着个不喜欢的,又要纳妾,纳了又不满意,说不定就三妻四妾了。我薪水不高,养多了女人别把我给吃穷了。所以,还是谨慎一点好,争取娶个好的,好到以后见到别的女子都不会移情别恋,那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卫风:“你说得有道理。娶个自己满意的,不会一娶再娶,一纳再纳,耳根清静,没有家宅内斗,日子好过些。”
曾恺:“我听说,慕容家就有这样的家规,慕容家的继续人不能纳妾。”
卫风:“那要是娶妻不如意,难不成还一生对着一个不如意的了?又或者过着过着,都厌倦了呢?难道也不能换不能另娶,不能纳个如意的小妾吗?”
卫风说完这话之后,曾恺给他眨了眨眼,卫风转头,这才看见,东方紫就在他的背后。
东方紫手上拿着一个香精瓶子摇了摇,冷冷道:“祝卫风侍卫长妻妾成群!”
卫风脸膛刹那间红透,呐呐地解释道:“东方姑娘,我说的是那些个可怜的,娶不到自己心爱姑娘的可怜男人。我要是娶到了自己心家的姑娘,我也会一心一意,和她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东方姑娘怎么能咒我妻妾成群呢?”
东方紫:“这怎么会是咒你?这不是天下男人们都想实现的美好愿望吗?养一屋子的女人,天天看她们争宠宅斗,今天毒死这个,明天毒死那个,这多惬意不是?死了一个,再娶一个就是。”
卫风苦着脸,急于解释,想挽回自己的形象:“不是不是。幸运的男人只需要一个女子,那就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娶多了的,那都是因为个个不如意。这天底下的男人,其实都是只想娶心目中喜欢的那个女子,双宿双飞,其余都只是浮云。”
东方紫冷笑:“那浮云多美啊!浮云可以衬托一下自己心目中的白月光。有了心目中的白月光,再加些浮云来衬托,那才是一幅宜家宜室的美画嘛。”
东方紫说完,追自己小姐去了。
剩下卫风有些凌乱,曾恺挖苦他道:“东方姑娘真是说到男人心坎里去了。有了心目中的白月光,再有些浮云衬托下,的确是一生中一幅宜家宜室的美画。”
卫风苦瓜脸皱起来:“曾恺!你是有意的不是?有意引我说这些混帐话!”
曾恺:“你说的话其实就代表你的人格,早点让人家小姑娘看清楚你的禽兽面目也是好的,免得人家小姑娘被你骗了。”
隔天,他们早餐之后,一起出发上慕容山庄。
慕容山庄座落在山水如画的琊鹉峰上。琊鹉峰其实不算是一个很高的山峰,却是一个湖泊江海环绕的山峰,风景秀丽,灵气充盈。
他们出发后,只走了半个时辰,因为抄了一条不为人知的捷径,很快就在一个山腰上了。这个山腰上有一片枫树林,因为彼时刚好是秋天,枫叶都变成了红色,风景就更加美不胜收了。
原本,这半个时辰之内,他们都没有碰见过人烟,也没听到半点人声。看到的只是山林古树,繁华似锦,野草丛生;听到的,也只是鸟语虫唧,虎吼鹿呜。
可是,就在这片枫叶古树林中,却突然瞧见前面有了人影。那是在一棵枝繁叶茂的红叶古老大树下,有两个老人家在下棋。
一个老人通身都是白,白袍白胡子白眉兼发白;另一个老人黑衣黑发黑胡子,胡子很长,正一手捋着胡子苦思冥想。
俩个老人似乎都很专心地在对奕。而这时侯,黑袍老人终于下了一子。白袍老人可没有黑袍老人想得那么久,他很快就下了一子。
然后,黑发老人喃喃地说道:“我又输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黑发老人说完,抬起头来,见到白若曦这些人走过来,他突然就站了起来说道:“白老头,我不想和你斗了。我们都斗了几十年,这样子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换个方式比试。”
白老头也站了起来,问道:“那你就说说,你想怎么比?”
黑发老人指着向他们渐渐走近的人说道:“你瞧!那有几个娃儿向我们这边走来。等一下,我们各自挑一个娃儿比试如何?谁挑的娃儿赢了,就算谁赢。”
白老头:“好!”
白若曦他们向这边走来,黑老头马上说道:“那几个娃儿,你们走近些过来!”
白若曦等走近了这两个老头,虽然不认识,但见他们都一把年纪了,白老头仙风道骨;黑老头就象返者还童。他们便一齐向这俩个老人行了礼。
慕容公子:“俩位前辈这是在下棋吗?好兴趣啊。”
黑老头长得结结实实,浑身面色通红:“对对对!我们就是在下棋。我和白老头下棋下了几十年,两个总是难分胜负。所以,我们打算换下方法比试。”
白老头只是捋着胡子,并没有纠正黑老头的说词。明明斗了几十年,黑老头一直都是他的手下败将,黑老头却说成了他们一直难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