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渊就是因为看到有人要打这个小白貂的主意,才从白若曦的手上将小白貂抢了过来。小丫头身边虽然有青鸾和东方紫跟着,但他还是担心小丫头晚上会怀壁其罪被人袭击。那丫头晚上好睡,睡着了就是天打雷劈也不会醒来的。
倒是他,自从那丫头离开之后,睡眠就变得越来越差了。他晚上的睡眠本来就浅,现在还有时侯会失眠。现在想来,虽然和丫头在一起时,也会辗转反侧睡不着,但还是和丫头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的睡眠是最好的。
段南渊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一会儿,没睡着,又转身侧着睡,还是没睡着。他从未遇到过这么难以驾驭的事情。别人娶妃娶回家就好了,不是都巴巴地讨好着自己的夫婿吗?还侧妃小妾一大堆,也没见过谁家的妃子会离家出走,或要闹着和离的。
怎么到他这里,就遇到了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小丫头?小丫头离开他,心都不会痛吗?可他怎么就无法自拔了呢?虽然是奉了父王之命来找五行令指环的,但他却心系着小丫头,一直跟在小丫头的身边,根本就无意去找什么五行令指环。
和离之后,他天天都在后悔自己当时签了那份和离书。倘若他没签字,小丫头根本就拿他没办法。现在呢,是他拿小丫头没办法了。现在,他总算懂得了,什么叫做魂牵梦萦。
段南渊正睡意朦胧间,恍惚间进了一个梦境。梦里,小丫头又睡在了他的身边,还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他马上挪了过去,小丫头却象一点点的星星点点般,在他伸出手想要拥抱她时,她突然就在他眼前象点点星光一样散去了。
然后,他眼前一片黑乎乎的,自己坠入了无光的黑暗世间,不自觉地,猛然大喊了一声:“白若曦!小丫头!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回来!你回来啊!”
段南渊这么一喊,喊不出声音来,就整个人痛苦地挣扎起来,猛然间坐起,人就醒了过来。醒来后,还来不及梳理一下梦境,就蓦地听到了窗外传来一声极微的响动。虽然声音极微,但他听力惊人。
有人戳破了窗纸,将一个烟管插了进来。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大声喝道:“谁?想干什么?找屎!”这是卫风的声音。今天晚上是卫风轮班守夜。他这时侯才发现窗外有人已经有些迟了。但刚才他在东面,从东面巡到西面时,才发现窗外有人。
戳破窗纸的人被发现,转身就想逃,却被卫风截住,立马开打起来。这人武功不弱,他们从地上打到了屋顶,声音引起得屋内的段南渊也纵身出来看看。
段南渊的影子出了屋子时,一个黑影马窜了进来,向那只白貂扑过去。
但是,就在黑影扑向白貂时,白貂猛地闪电般扑向黑影。
黑影躲闪不及,突然惨叫了一声:“啊!我的眼睛!我的脸!”
黑影捂着被白貂爪伤的脸,哀嚎着,还想抓住白貂,却被白貂再次抓了一爪子,脸上立马便鲜血淋漓起来。黑影抵御不住白貂的攻击,短短两招,就惨败收场,最后还是哀叫着,逃之夭夭了。
段南渊追上卫风,和卫风一起要截住那黑影。谁知道这黑影和卫风交手时,就有意将他引开,且战且退,而段南渊也追出来时,这黑影就象一阵风似地,赶紧想跑。
这黑影想跑时,却突然被一个红衣影子拦住,红衣影子“啪”一声,重重打了黑影一拳。黑衣影子去路被堵,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拳,又想往回跑。
段南渊和南风左右挟击,将这黑影困在中间,挥拳直击。黑影倒下,段南渊说道:“要活的!”
黑影被捉住,卫风一把掐着他的喉咙问道:“你是谁?为何袭击我们主子?快说!不说马上送你见阎王。”
黑影:“我说,我说,我是圣火宗的弟子张灿。我只是负责引开你们,好让他们偷走白貂。”
“糟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小白貂要糟糕。”段南渊说完,一阵风般重回自己的卧室。
卫风押着黑衣人,红袖叫道:“喂!我帮了你们,你们连谢一声都没有吗?”
卫风停下,回首道:“谢谢姑娘!”
红袖:“我有名字,我叫红袖。我是圣水宗的红袖。”
卫风再次说道:“谢谢红袖姑娘。”
“哼!”红袖冷哼一声,跟上了卫风。
“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看看啊。”
段南渊回到屋内,点起了一盏油灯,看到了血迹时,不禁猝然一惊。但是,看到小白貂还在屋内的桌子上,他总算安了心。没有被偷走就好,受点伤可以治。
“你受伤了?真没用!”段南渊将白貂抱起来,检查了一遍。结果,却发现受伤的不是白貂,它爪子上的血是别人的?
“原来不是你受了伤,这是别人的血?算你有点机灵!要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贼就能将你偷走,你也活该被人炖汤练药。”あヤ~⑧~1~.7,8z.w.ò <
哼!想炖它?想用它练药?呵呵!小白貂得瑟地,挠了挠自己的貂脸。
这是什么表情?挺傲娇啊,不愧是他家小丫头养的宠物!厉害啊厉害!
红袖也跟了进来,还有些自来熟:“南渊公子,你这只白貂真可爱!我们家圣女肯定喜欢,你能把它送给我们圣女吗?”
“不能!”什么圣女这么脸大?敢要他送东西?段南渊冷若冰霜的声音让人有些招架不住,“你进来我厢房做什么?谁许你进来的?”
红袖退了一步,看着段南渊的俊脸,她有些痴迷:“我刚刚才帮过你,我进来看看怎么了?”
“我们不需要你帮。快点出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段南渊可不想让小丫头误会他。这深更半夜的,一个小姑娘进他大男人的房间,还圣女一派呢。
“不客气?南渊公子,你现在就已经非常不客气了。我不就是好奇你的白貂有没有被偷,才进来看一看吗?你有必要这么不客气?”
段南渊板着一张寒冰脸,声音也冷得能冻死人:“当然有必要。男女授受不清。你这深更半夜的,闯进一个男人的厢房里,你不怕毁掉姑娘家的名声,我可怕被你玷污了我的清誉。”
要是被小丫头误会他不纯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