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我很想你!”
这句话象支丘比特的爱神之箭,瞬间射进小姑娘的心脏。小姑娘只有十六岁,如花妙龄,也许某一刻,就是情窦初开,万劫不复。
“抱歉!你认错人了。”小姑娘感觉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却偏要装作不认识九爷。可是,这个才貌双全的男子曾经和她同床共枕,还有过夫妻之名,她哪里能说忘记就忘记?
如果她是生在这个时空,长在这个时空的姑娘,她肯定也会象别的姑娘一样,为自己能嫁一个这样的夫婿而心满意足。
可她偏偏来自现代,很多观念和这个时空不一样。她不能用自己的观念准则去要求别人,而又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为了自己不受伤,她就只能独身了。
作为这个时空的男子来说,段九爷已经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物,是这天下女子可望不可即的最佳夫婿。所以说,小姑娘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又怎么可能对段九爷完全无动于衷?
她以为自己离开了,段九爷很快就会公开选妃,要什么女人没有?可九爷却追到这里来找她,如此契而不舍,不禁让小姑娘有些发虚。这是得不到的,就非要弄到手不可吗?
“先送他们回去。这里荒山岭的,晚上只怕有野兽出没。”白若曦四下里一看,居然再也找不到那只红狐狸,“你们有没有看见一只红狐狸?”
“没有啊。”
看来,这只红狐狸是真的成精了。
“白小姐,找不到射箭的人,他们就象平空消失了。”
“还是救人要紧,先回去。”
凭空消失?这么说,射箭的人就是灵木宗的人。也许,他们没有离开,只是遁进了地下。在这么短的时间离开而不被发现,这并不容易,但要是有个地道暂时遁进去的话,还真的让人无迹可查。要有地道,那就是紫薇山上的人了。
白若曦确定自己的哥哥和六王爷都没事之后,才专心地在降香园里为九爷重新解开伤口,打算用灵力为他疗伤,让他迅速恢复身体。
白若曦把段南渊的衣服解开,看着他的伤口时,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段南渊奋力向她奔来,为他挡下所有毒箭的情景。那些毒箭根本就射不到她,但是,他奋不顾身的那一刻还是傻得有些可爱。
刚刚开始运转灵力于掌心之中,灵力所到之处,伤口即可俞合。没想到,九爷的灵力也非同小可,她才用灵力为他复合伤口,他居然就醒来了。
睁开眼睛,段南渊伸手就抓住了白若曦的手:“真的是你!小丫头,是你在为我疗伤吗?你居然愿意用灵力为我疗伤?”小丫头还是心疼他了吧?早知道,被多射几箭也无妨啊。
白若曦想将手缩回来:“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是我们灵木宗的客人,又是为了我而受伤,我理应为你疗伤。换了是别人,也一样。”
臭丫头!承认对他有那么点情意就这么难吗?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他为何就如此牵肠挂肚?他为何就非她不可?那时侯让她离开,他也以为,他堂堂的段九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何患无妻?她离开那是她的损失。
可不久之后,他就自己啪啪地打脸了。她离开之后,他晚晚睡不着觉,哪哪哪都是小丫头的影子。以前见到别的姑娘还只是懒得理会,嫌麻烦。现在见着别的姑娘就会想起小丫头来。
然后,然后,然后,他才发现,小姑娘是那么的独一无二,她在他的心目中,竟然无人可取代。只要拿那些姑娘和小丫头相比较,这天底下的姑娘便都成了庸脂俗粉,俗不可耐,唯有那小丫头在他的心目中是清风朗月。
是白月光,他心头的白月光。这个认识让段南渊懵了很久,然后是发慌,心里发慌,他怕再也找不回她,再也见不到她。再然后,心里空落落的,象遗失了自己最最宝贵的东西,他必须找回来,千方百计也要找回来。
段南渊死死地握着小姑娘的手,不愿意放开:“这伤只是小伤,你用得着舍弃灵力为我疗伤吗?所以,我在你的心目中,还是特别的,是不?”段南渊小心翼翼地求证,就想从小姑娘这里找到自己的一点存在感,哪怕是一点微弱的存在。
小丫头心目中有没有他?哪怕是一点点。
可是,小姑娘却淡若清风般回答他道:“没有。我修练灵力比较容易,一般来说,我都会给自己的病人度一点点灵力,这可以显得我医术更加高明。”
“白大小姐,谢谢了!”段南渊不想放手,但还是放开了。但是,才放开手,心中就郁结得气血翻涌,一口腥甜味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
“既然你的伤没事,那我就先走了。”白若曦觉得自己多看段九爷一眼就会被他眸中的某种象深海漩涡似的东西将自己吸进去一样,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明明段九爷是一个强悍的男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段九爷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他怎么会弱?
可她看着段南渊就奇怪地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他弱,弱到很需要她。这是什么错觉?他怎么会弱到需要她呢?这也真是让人奇怪了。她起身,有些慢吞吞地,就要离开。转身,背后却传来“噗”一声响动。
白若曦回头一看。
“别,别走!”原来,段南渊见小丫头要离开,那口涌上来的腥甜便抑制不住地喷了出来。
“你怎么了?明明没事了,怎么会吐血?”白若曦心下大惊,人又坐了回来,执他腕脉看诊。
段南渊无计可施,小丫头油盐不进,他弱弱地说道:“我受了伤,有点害怕。要是这种时侯有人来袭击我,我一定没有还手之力。所以,你能留在我身边吗?就一个晚上,陪我行不?你就在那睡,你知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白若曦看了一会儿脉,抬眸看了段南渊一眼:“平心静气,不要想太多了。”
段南渊继续扮可怜:“你答应留下来陪着我,我就能平心气了。”这时侯要是不耍赖,哪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