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馨和十一公主就此在九王府上住了下来。
叶婉蓁答应收下三个徒弟后,三个徒弟一直在张罗着举办一个收徒宴。叶婉蓁以为让他们敬杯茶就行,可他们说,这里的拜师都要举行一个拜师宴。只有举行过拜师宴,他们才算真正成为她的弟子。
既如此,她也就只能入乡随俗了。祈千缈说,一切都交给他这个大弟子张罗就行,叶婉蓁也就随口答应了。不过,既然要教他们西医和外科手术,她有让鲁菜给他们每人打造了一份医用器具,打算在拜师宴上送给他们。
结果,叶婉蓁万万没想到,这个拜师宴会来了那么多人。光是三位弟子所邀请的就有太医院所有的同僚们,这包括了祈千缈的父亲,太医令祈柏年也来了。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京城里的达官贵人。
祈柏年在京城,乃至整个南绥国,名声可都是响当当的老前辈。他救过的人很多,凡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哪怕是皇亲国戚,哪家子没个病人?犹其是那些疑难杂症,更是非得请太医令祈柏年不可。
祈千缈包下了一品居二楼的整层大厅,但是来了这么多重量级的人,这二楼的大厅也变得有点挤了。
“微臣祈柏年见过九爷和九王妃。”祈柏年进来后便给王爷和王妃行了大礼。
九爷:“祈老请起!”
叶婉蓁一个小姑娘家,虽然连皇上和皇后都见过了,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了,但被长辈行此大礼,她实在不习惯:“祈太医令快快请起!祈太医令怎么也来了?”
这是因为她收他儿子为徒弟,他不舒服,要来制止吗?她向祈千缈看过去,祈千缈只是微笑。
叶婉蓁,乃至所有来这里的人都没想到祈太医令会认真地说道:“微臣听说九王妃愿意收我儿千缈为徒,特来观礼见证。另外想问问王妃娘娘,能不能也收微臣为徒?”
叶婉蓁大吃一惊:“这……万万不可!祈太医令这是折煞我了。”这太医令都什么年纪了,至少也已经四,五十岁了,还拜她一个小姑娘为师父?这不太好吧?况且,他儿子祈千缈都已经拜她为师了。
叶婉蓁终于回过神来:“祈太医令医术高明,天下皆知。就算是祈千缈,他在中医方面也响誉天下,在内科方面也许还有很多方面胜于我。但他坚持要跟我学开刀术,非要拜师不可。祈太医令要是也想学开刀术,日后让千缈说说也就行了。”
叶婉蓁这才说完,便觉得,自己的说辞有点不妥当。她这不是叫人家老子向儿子学习吗?她正想改一改自己的话时,没想到,祈太医令却欢喜地说道:“王妃娘娘的意思是说,王妃娘娘虽然不收老臣为徒,却是许了老臣,同意老臣学习王妃娘娘的开刀术了?”
叶婉蓁没想到祈太医令如此的谦虚好学,还一点也没因为她是一个小姑娘而觉得自己向她学习有何不妥,这让叶婉蓁对老前辈肃然起敬:“祈太医令太谦虚了!如果祈太医令愿意,我们可以互相学习。有空我也想向祈太医令请教,还请祈太医令不吝赐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