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英俊儒雅的男人脸上摆着一张憋屈又怨气的脸,这原本应当不搭调的,但此刻男人却十分自然和谐。叶婉蓁忍不住问道:“你刚输银子了吗?这么憋屈?”刚才,王爷们好象在玩射靶子了,莫非王爷输了银子?
“你脑子里除了金子和银子之外,还有别的吗?”段南渊真不知道自己娶了一个怎么样的王妃?别人的王妃娶回来后,哪个不是巴着自己的爷,想着法子讨自己爷的的欢心?他究竟哪里差了?又哪里待薄她了?她就一心钻钱眼里,好象要赚够一辈子的银子,抱着金银财宝过一辈子似的。
“有啊!这不是还有美食吗?”叶婉蓁笑了笑,又挟了一块肉到段南渊的面前,笑得眉眼弯弯道,“你脑子里没有金子和银子,那你更该开开心心才对,怎么板着一张脸?你一张容颜脸冠绝天下,举世无双,这是上天对你的恩赐,你要多笑笑,才不会暴殄了天物。”
在小丫头的眼里,他容颜冠绝天下,举世无双?这个评价突然就抵消了她在母后那里抵毁他某方面无能的怨气。小丫头为了脱罪,把他推出来做替罪小绵羊,那也是挺聪明的啊。不然,母后不追究她才怪。他免为其难地,吃了叶婉蓁挟过来的一块肉。
坐在离他们这里不远外,李美馨看着九爷和九王妃的互动时,心里妒嫉得发狂。她心里想着,不就是靠着一个暗器杀了北鄂的拓拔鹰吗?这有什么值得趾高气扬的?就她那副掉钱眼里的俗不可耐,尊贵儒雅的九爷能忍受她到什么时侯?
李美馨招手让她的一个婢女过来,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婢女听了,马上去给她办事。很快,主持这场庆功宴的礼部侍郎就宣布下一个节目,是李美馨为凯旋归来的将士们表演古琴。李美馨走上台后,扬着一个自负的微笑,说了一段场面话之后,便缓缓落坐在一部古琴之前。
这个时空的名门千金虽然尚武,但琴棋书画还是不能落下的。李美馨的古琴技法高超,一曲《春江花月》既毕后搏得了满堂的喝彩。她谢幕后,没有退后,突然便在场中娇声莺语道:“九王妃暗器可谓天下一绝,连威名赫赫的拓拔鹰都死在九王妃的暗器之下,不知九王妃琴艺如何?”
叶婉蓁也喜欢乐器,小时侯就擅于玩耍各种乐器,犹擅鼓乐,钢琴也行,但却偏偏不会古琴,如何用古琴来弹凑一曲?这个时空的乐器和现代乐器大不相同,这李美馨分明想让她出丑吧?她还没回答,李美馨便语声柔柔,实质咄咄逼人道:“要是九王妃不会弹琴,也可以表演一下其他的乐器嘛。”
李美馨的意思太明显了!她让人调查过叶婉蓁,知道她小时侯就被丢到乡下去了,就算会些琴棋书画,那也必定只会些粗浅功夫,哪能比得上她从小经名师指导,苦练了十几年的功夫?她就是要让叶婉蓁在众人的面前出出丑,让她的形象被塑造成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粗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