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
虚空中传来的是一个很温柔的男声,透着虚弱的哀求:“不要伤害她。”
仅仅这几个字,就让他的气息更弱了一些。
胖圆手中的乾坤笔一顿,不过紧接着又画出一个符阵,旁边的叶惊聿直接说道:“太阴化生。”
小奶音接着道:“威慑万灵。”
空中那个要逃的黑雾,就被一个无形的东西给禁锢住了,任它怎么逃都逃不了。
这才看向声音之源,正是从黑色巨兽那边传来的,却不是睚眦,而是另一个声音。
让胖圆好奇的问:“你是谁呀?”
那人没开口,另一个声音已响起:“他是烛照。”
众人齐齐转过头,只见空中出现一对容貌昳丽,气质华贵的夫妻,不正是想要练小号的团子夫妻么。
胖圆开心道:“爹地,妈咪。”
“嗯。”顾祁安搂着爱妻来到他们身边,看到闺女时,全是温柔。
而他身边的团子,看向虚空,道:“烛照哥哥,好久不见。”
“小祖宗,这位就是烛照大人呀。”汤包身为鬼子,为了抱大腿,可是将国家所有民间神话传说看遍了。
自然知道神兽烛照是哪一位,太阳烛照,太阴幽荧,可是被人们尊称两仪二圣。
当时,他看那本古书的时候,记得上面写着:烛照造化万物,是古代神话中,两仪中的绝对至阳气与太阳之精共同所化,为宇宙诸天中最强大尊贵的圣兽。
众所周知,烛照就是太阳,太阳烛照,与太阴幽荧共同化生四象圣兽。
那他说不要伤害的是不是就是太阴幽荧?
书上面说太阴幽荧由两仪中的先天至阴气与太阴之精共同所化,为宇宙诸天中仅次于太阳烛照的圣兽。
与太阳烛照不同的是,虽然太阴幽荧也曾被称作圣神,但更多的记载将其称作往圣。
只是太阳烛照与太阴幽荧在现代活态神话中已经不可再见,人们对此知之甚少,要不是汤包为了能够官途畅通,找了不少古籍。
可能听到烛照与幽荧,都不知道这俩是什么来头。
团子见汤包询问,点头:“对,就是他们,这一次,你立了大功。”
要不是汤包,他们根本发现不了这里。
汤包嘿嘿道:“这都是团子小祖宗平时教汤包教的好,让汤包跟在小祖宗身边学到不少,再加上有圆圆小祖宗在,才能够发现这里。”
果然把两位小祖宗夸的都开心不已,团子笑着道:“行,等忙完这边的事情,有你的好处。”
转头看向身边的顾祁安:“阎君哥哥,看你的了。”
“好。”顾祁安帅气的打了一个响指,只见刚刚还漆黑的空间,在响指之下,突然亮堂起来,紧接着他们就回到了之前待过的那个祭台。
两团黑雾与巨兽就在他们身边,本来足有一层楼之高的巨兽,不知什么时候变小了,只有狮子一般大小,豺身龙首,眼睛还是红色,正龇牙凶狠的看着顾祁安与团子,想要撞上去跟他们拼命。
团子微微一笑,一拳垂在睚眦的头顶上,开口就扔刀:“没用成这样,也好意思说是龙子,当年姑奶奶是白让你追了吗?”
手上的动作也没有闲着,一拳又一拳,拳拳在睚眦的头顶。
本来暴躁狂怒,显得威风不已的睚眦,顿时被揍的嗷嗷叫起来。
头顶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速起了无数个大包,而众人一脸淡定的看着团子揍人,整个祭台全是睚眦痛苦的哀嚎,
团子终于揍兽揍爽了,而本来双眼血红的睚眦双眸,也已经恢复了清明,虚弱的趴在那里。
团子问:“清醒了吗?”
要不清醒,她不介意再多揍几拳。
睚眦小声道:“醒、醒了。”
不醒不行,头上的包让他很痛。
团子见这货老实以后,这才满意:“早清醒不就行了,非得揍一顿。”
睚眦:“……”
同时看向旁边两团黑雾,顾祁安已出手,金光闪现,黑雾变成了白色的两团。
而其中一团,已经很是虚弱,像是随时会消散在天地之间,正是之前说话的那一团。
烛照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谢谢你,团子。”
团子看向这两团,神色这才柔和了不少,从乾坤袋里面拿出两张符,贴在他们身上。
白光过后,只见一男一女出现在空中。
两人皆是白衣黑发,容貌清雅如仙人。
空中飘浮的男子,神色倒是清明,眉眸中全是温柔,如长辈一般看着他们。
而旁边的女子,却神色混沌,被旁边的男子紧紧的握着手,风吹过来时,让悬在半空中的他们也随风微动。
此时的他们,只是两缕灵魄。
如果没有团子的符,旋即就会消散。
团子看着他俩,又加了两道符,柔声道:“烛照哥哥,别担心,你们不会有事的。”
她已知白泽他们过来,到时候带他俩去那边,在符阵中养养就行。
烛照却摇头:“我和太阴已神力耗尽,将归于天地。”
他深情的看着身边的女子,哪怕女子此时呆滞,根本不回应自己,他也不在意。
仔细的看着爱人好一会儿,这才转头看向众人,神色依旧温柔的笑着道:“能够在消散前见到你们,已无遗憾。”
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顾祁安却道:“不必担心,凡间虽灵力薄弱,但大家都在,定不会让你们有事。”
烛照这才微微一顿,眼中有着亮光:“大、家,都安好?”
他以为、以为大家都陨落了。
旁边的毕方乐呵呵道:“当然,大家都在了,有阎君大人他们在,你们定不会有事的。”
他就是好奇:“你们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还和睚眦一起。
而旁边的睚眦,在听到毕方这话时,鼻孔里哼一声,然后就被团子毫不留情的一拳过去:“哼什么哼,阴阳怪气,我最讨厌别人哼了。”
头顶又是一个包的睚眦:“……”
嗷!!!
可霸道如龙二子,此时也不敢再哼。
太痛了。
娘的,太痛了。
烛照看向睚眦,眼中有着笑意,也有些歉意,道:“睚眦是被我俩所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