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还是不借?
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如果借,又应该借多少?
假设所有人都一样,就会显得自己对朋友不够仗义。
但如果只借给朋友,就会让人认为你这是在区别对待,瞧不起说唱素人。
所以说严导是一条狡猾的老狐狸,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静静地看着,节目效果自己就来了。
而另一边,看着最近这几天,自己周围明显增加的摄像机位,姜云升深感无奈,他思来想去,最终想到了一个办法……
临近晚上,吃完晚饭,闲着无聊的选手便聚在一起聊天。
这是一个很好的交流机会,有优秀的创作人,也有在说唱领域混了很多年的老炮,来自五湖四海的说唱选手聚在一起。
聊聊天,吹吹牛皮,探讨一下音乐,说一下彼此家乡的奇闻趣事。
这种感觉一句话——针不戳!
作为大财主的姜云升,此刻就隐藏在人群中,看着每天晚上都会准时聚集的这些人,估摸着人数差不多,便扯开嗓子喊了一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家要不要玩个游戏?”
人群中,有闲着无聊的人喊道:
“玩什么?”
眼里闪过一抹狡猾,姜云升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大比特币:
“我看大家手里的比特币都不多,刚好韬哥赞助了我不少,不如这样,一次五张,大家有兴趣的就来掰头,谁赢了谁拿走。”
话音落下,人群中瞬间便兴奋起来。
“酷!”
“这个有意思。”
“是和你掰头,还是随便选人?”
听到选手的发问,姜云升连忙开口道:
“我就是个负责发钱的,就不上了。”
人群中,看着手里拿着厚厚一沓比特币的姜云升,生番眼里闪过一抹了然,随后他拍了拍旁边懒惰的肩膀: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要不要上去玩一把?”
话音落下,形似功夫熊猫的懒惰连忙摆手求饶道:“生番哥,求放过,别拿我开涮行不行?”
前两天队长组队的时候懒惰特别尴尬,周围只有一个朋友愿意跟自己,另外一个还是ty这一队不要的。
但经过两天时间反应,他算是琢磨过来了。
按理说自己也没得罪什么人,虽然有些年轻,但实力不弱,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在选队长的时候身边就一个人吧?
思来想去,关键是自己的这张嘴。
当初就不应该找生番组什么银河战舰,这句话太得罪人。
另一边的生番,看着一脸苦笑的懒惰,不由的乐了:
“嘿,可以啊,几天不见学聪明了。”
说着,他满意的拍了拍对方宽厚的肩膀,给了对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生番之前就注意到,姜云升口袋里有厚厚一大比特币。
他有钱是没错,但问题是谁会闲着没事,随身携带这么厚一沓比特币,不嫌压得慌吗?
生番是老油子,抬眼一看对方手里的这一沓,瞬间就明白姜云升这家伙,是在破财免灾。
不得不说他这个人也是够聪明,知道这二十九张比特币不好拿,越早脱手越安全。
名义上是找点乐子,大家掰头玩。
可实际上,他这句话的潜台词是——
想要比特币?可以,也别说什么借不借的,上来掰头一把,大家感觉你可以,我就直接给你,而且还能增加镜头。
但如果你感觉自己不行?
也别死乞白赖的跟我要比特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在帮一些实力强的,但手里又没有比特币的选手。
他们很多人不好意思找姜云升要比特币,但又不想直接放弃比赛。
所以懒惰不能上场,因为他实力很强,因为他不缺比特币,他这个时候上场是要被人私底下骂的。
另一边,看懒惰这边不上套,生番嘿嘿一笑,随后看向不远处的夏之禹:
“老夏,你看到诗诗了吗?”
躲在角落的夏之禹摇摇头,半睁开的死鱼眼,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没看到,怎么了?”
生番使了个眼色,指着不远处的摄像师:
“看见没?摄像师傅都过来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肯定要抢镜头,诗诗现在应该在房间,你赶紧的,把人叫过来。”
抬头看了生番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已经准备好的摄像师。
夏之禹点了点头,他没说话,转身向一环的房间走去。
旁边的懒惰有些无语,他很想说生番你这样是不对的,要一视同仁,凭什么对小姑娘就是各种优待,对我就是戏谑调侃+看热闹?
但思索了一下,懒惰最终还是没敢开口。
他又不是傻子,唐风诗情很不一般。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懒惰察觉到异常。
比如生番,ty,石玺彤这些有背景的人,他们对李诗情的态度很不寻常,这让他想到了一个词——敬畏!
另一边,两三分钟后,夏之禹一个人回来了。
看了眼夏之禹身后,生番不由开口道:
“老夏,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半睁着死鱼眼,夏之禹沉默寡言的躲到角落,作为社恐的他,还是有些放不开,在这种下环境感觉很不舒服:
“不在房间。”
这让生番有些惊讶,不由摸了摸下巴,神情带着几分困惑:“人不在,不应该啊,这个时间段她应该在房间的。”
生番很佩服李诗情。
虽然接触的不多,但他能感受到对方是一个相当自律的人。
有钱,长得漂亮,背景还特别厉害,换成是一般的二代,不知道被腐蚀成什么烂样子了,但李诗情没有。
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别人比你有钱有势。
而是有钱有势,比你更聪明的情况下,对方还更加努力。
就说一点,有几个能做到寒暑不辍,早晨和晚上各来一次晨练?
所有人都知道坚持良好自律的生活,哪怕每天只进步一点点,长时间的积累也会迎来质变,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所以说李诗情这种勤奋的人很可怕。
另一边,低头看了眼时间。
这才六点半,按理说李诗情应该已经回来了。
夏之禹迟疑了一下,他挠着头:“不知道,可能上厕所了,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话音落下,生番第一时间否定了这个说法。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以他最近的了解,这个时间点的李诗情一定在房间,但房间里却没有人。
难不成是出去了?
可导演组说过,所有选手都不能离开拍摄基地。
生番眉头皱了一下,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摆摆手,嘻嘻哈哈的扯开这个话题:
“算了,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在忙,你要不要上去来一把?”
面对生番的不怀好意,夏之禹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我对掰头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