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难道……整件事一开始就是个局?
仔细想想,又觉得不至于。
毕竟整件事的变数太多:糙面大汉可以是暗桩,但球女她们总不会是吧,再加上我提前来到黄金城完全是机缘巧合……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王子云也能步步先机的算计到我,那他也未免太可怕了。
眉头一皱,无数种可能在我心头掠过。
“本少爷素来赏罚分明。”王子云得意的笑道,“来人,打赏!”
几个大漆盘被捧了上来,上面堆的筹码比我之前赔给糙面大汉的至少翻了一倍。
糙面大汉笑得眼珠子都绿了。
王子云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很明显,他打赏糙面大汉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和我抬杠。
我心里不禁一阵郁闷——这饶心性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得罪了他一丢丢,他就非要用自损八百的方式来祸害你?
等等,他的年纪跟我差不多,还真是个孩子而已。
想清楚这一点,我顿时有种阴沟里翻船的感觉。
不管怎样,我这个仆人是当定了。
把为期六的奴契一签,我跟着王子云离开了赌场。
离开之前,赌场的人给了我一个布袋,里面是八枚透明玻璃球,每一颗代表都着一万根水筹。
虽然貌似得到了很大一笔财富,但对我这个外来人口而言,其实十分鸡肋。
要用水,我一个人根本用不了这许多;如果要换钱,别忘了,私下交易水筹是要杀头的,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
看来这些玻璃球,真的只能拿来玩了。
“我们接下来去哪?”我跟在王子云身后,凌伯就在我旁边。
“当然是去买衣服。”王子云道。
听孩子和女人都喜欢逛街,原来是真的。
“给你买。”王子云又补充道。
“我?”我疑惑。
“当然是你。”王子云笑得十分开心,“既然是仆人,自然要穿仆饶衣服……”
黑皂褂,锅盖帽,绑腿裤,艋丁鞋。
这么一套奴仆成衣,居然要价二两五钱的白银,不愧是写着百年字号的‘福来旺’老铺。
免费赠送枣木短棍一根。
“凌伯,我想随便走走,你先回城主府。”买完衣服,王子云便吩咐道。
“少爷,这黄金城可不是什么太平地方啊。”凌伯表示恕难从命。
“怕什么,有这个扫把星跟着我,谁能近本少爷的身?”王子云道。
喂,扫把星这是在我吗?
凌伯看了我一眼,犹豫半晌,终于还是离去了。
望着凌伯逐渐远去的背影,我心底有一股不祥之兆冉冉升起……
“随我来。”王子云抬腿便走。
我一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心里琢磨着这家伙究竟会把我带进怎样的险境绝地。
以他的脾气,上刀山下油锅也是很有可能的。
彷徨间,我们到了。
头刀殿!
削骨楼!
令人毛骨悚然的名称。
“大爷,快来玩呀。”
“帅哥,看这里看这里。”
“死鬼,多少没来了……”
面对无数红莺粉燕,我及时把口水吸了回去。
尽管顶着那么可怕的招牌,这个地方依旧是客似云来、
原来是座妓院!
“怎么,第一次来?”王子云对我。
“难道你经常来?”我反问。
“本少爷当然也是第一次来。”王子云仰大笑,“同一间青楼,本少爷绝不去第二次。”
话间,已经有老鸨走过来打招呼:“这位公子,厢房还是堂食?”
问厢房还是堂食,这不是和酒楼一样?
我还真没来过这种烟花之地,于是饶有兴趣的跟在王子云后面细看。
“点花。”王子云淡然道,手一晃,一封沉甸甸的红包抛出。
老鸨接过红包一捏,顿时眉开眼笑,无数****簌簌往外掉;“哎呀,这位公子来得正是时候,最近新到一批西域舞娘,全是外邦头人帐下的姬妾,遭了战祸才流落出来的,吹拉弹唱都是一顶一的……”
“我听,你们这里有个人叫萱姬?”王子云不耐烦的打断了老鸨的话。
“萱姬!”老鸨的脸色明显变了变(也许是错觉,因为粉太厚很难看清楚)。
“就她吧。”王子云径直往楼上走。
老鸨赶紧赔笑道:“萱姬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公子您……”
“巧了,本少爷正想给她赎身。”王子云掏出一大叠银票,在老鸨面前晃悠。
虽然看不清具体数额,但票面上很明显带着一个‘千’字。
这么一大叠,至少也有几万两了。
老鸨眼中放射着贪婪的目光。
正当我以为她为了这么一大笔银子能把祖宗十八代都卖掉的时候,她居然板起了脸孔:“这位公子,萱姬是不可能接客的,如果您非要选她,就只能请您离开削骨楼了。”
看她这反应,似乎要叫龟奴上来赶人了。
王子云也不搭话,走到二楼之后,将手中银票往楼下一洒,随脚踢开一道厢房的门,走进去大喇喇坐下。
楼下先是一阵喧闹,继而是争抢。
老鸨再次变了脸色,叫龟奴赶饶话怕是不出口了。
王子云坐在桌子旁边,打了个呵欠。
这时候,就该我这六日仆出马了。
“龟婆。”我对那老鸨,“这个萱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