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尖,就是堆叠的贡品中最顶上的那个,东北人有个习俗,给祖宗上完供,供尖是可以拿回家给孩子、女人们吃的,有一定的驱邪压惊的作用。
但那是说给自家祖宗上供的供尖,给保家仙上供的东西,也是她能吃得的?
可就在他看向我的同时,炕上传来陈曦的声音:“你们给我喝了什么,咋这么『骚』!”
“还真让咱俩猜着了,这娘们是有多饿,竟然敢吃这个!”
“别提饿!”杨树幽怨的白了我一眼。
我坏笑,上前拿起一个苹果,用袖子蹭了蹭,一口咬下去,嘎嘣脆。
我心里这个后悔,看他『尿』了这么半天就知道,这小子早就憋着呢,刚才我就算不许他那顿饭,他也憋不过三分钟,早知道,我催他干嘛,三分钟烧掉我一千大元,只多不少!
杨树馋的直咽口水,却也只能忍着:“你再这样,我可走了哈。”
可就在他看向我的同时,炕上传来陈曦的声音:“你们给我喝了什么,咋这么『骚』!”
我没再逗他,随手把咬了一口的苹果又给摆了回去,瞅了瞅,觉着有点难看,转了个角度,把咬掉那块藏到了后面,这才满意。
以我的道行,别说吃个供果,就算在供桌上摆齐碗筷酱醋,甩开腮帮子一通狼吞虎咽,墙上挂着的这几位,也只有干瞪眼不敢吭声的份。
可杨树就不行了,气得直嘟囔:“这破活计真不是人能干的,上午喝那么两碗稀粥早都顺着『尿』路出去了,到现在也不给饭吃,也难怪那女的偷供果。”
并非我有意虐杨树,只是让谢志坚这么治了一通,那女人半夜肯定是要闹腾的。
我让他给说得笑了:“我估计这样的待遇他们也是头一遭遇上,以前走到哪儿不是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回倒好,光特么喝西北风了。”
“得嘞,咱哥俩今晚应该能享福了,那娘们这么一闹腾,我打赌没人敢进这仙堂,咱们就住这,省得跟那帮臭老爷们挤大炕了。”
杨树闻言先是一乐,可转眼脸就垮了下来:“可是,咱吃啥?”
指望他们做饭肯定是没戏了,好在车里还有面包、火腿肠,我俩对付了一口,也没理会他们,把仙堂里的小炕烧得滚烫,直接就在里边睡下了。
杨树习惯『裸』睡,上炕就想脱衣服,被我一脚蹬在屁股上:“穿着,你还指望睡个囫囵觉?”
并非我有意虐杨树,只是让谢志坚这么治了一通,那女人半夜肯定是要闹腾的。
杨树恶狠狠的瞪了隔壁方向一眼,委委屈屈的和衣躺下了。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墙上那旧挂钟刚敲响十一点,隔壁突然就炸了窝,一阵吱哇『乱』叫声传来,就算隔着厚厚的砖墙,我们也听了个清楚。
杨树年轻觉沉,又懒得管闲事,一脸厌恶的把棉被蒙在脑袋上接着睡。
可我终究还是不忍心眼看着那娘们遭罪,想了想,也没舍得折腾杨树,自己爬起身来,瞥了一眼墙上那张写着仙家名号的堂单,又从贡品盘里抽出一张垫盘子的红纸,抓了一大把香灰包在里边,转身出了屋。
我推开堂屋门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彻底『乱』了套,一屋子人,满地『乱』窜,离门口近的都逃了出去,还有不少被堵在了屋子里。
屋子正中间,那个下午偷了供果的女人,正四爪着地,做躬身野猫状,双眼翻白,口中獠牙外『露』,脸上黄『毛』横生,脖子抻得笔直,嗷嗷尖叫着作势欲扑。
而我们的大真人谢志坚已经懵『逼』了,原本梳得溜光水滑的大背头,『乱』成了鸡窝,眼珠子也红了,衣服也扯烂了,一身阳气腾腾上窜,好似要饭花子般蹲在炕沿上。
更让我钦佩的是,这家伙在这种档口,居然还不忘摆出个骑马蹲裆式,并指如剑,指尖直指那女人,做威武状:“陈曦,你待怎样!”
那中了招的娘们就是陈曦,可她现在哪还答得出来。
谢志坚其实已经『乱』了方寸,现下这架势,不过是硬撑场面罢了,见陈曦随时会扑上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胆妖孽,再不醒悟,休怪我手下无情。”
他一晃指尖,两指间已然拈了张黄符。
我本来还打算再看看热闹,可他这一动作,硬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可就在他看向我的同时,炕上传来陈曦的声音:“你们给我喝了什么,咋这么『骚』!”
他亮出来的那张,可是名副其实的正一派力诛符,名为力诛,实为立诛,一旦打出去,陈曦身上的东西倒是给灭了,但陈曦这条命,也就给木欧沃了。
我急忙提气大吼一声“黄大兴!”
我这一百八十多斤的分量,加上在部队练出来的一身腱子肉,就算不用玄门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划得了的,那陈曦还没来得及闪躲,已经被我一脚踹在脸上。
虽然我这一嗓子没用上擂天鼓的法门,可光凭嗓门,也震得屋瓦直颤。
屋子中间的陈曦一个激灵,立马跳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盯着我,眼中凶光闪烁不定。
而屋子里疲于奔命的众人,也都被我惊得顿住,全都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嘿嘿一笑:“谢导,要不,让我试试?”
谢志坚还来不及吼我的工夫,我已经跳起来朝陈曦扑了过去。
我这一百八十多斤的分量,加上在部队练出来的一身腱子肉,就算不用玄门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划得了的,那陈曦还没来得及闪躲,已经被我一脚踹在脸上。
噗嗤一声,就像一脚踹在烂冬瓜上的动静,陈曦仰头翻倒!
我顺势骑在她身上,一巴掌拍了下去,手里的香灰纸包顿时爆开,一股灰烟飞扬,呛得众人咳嗽连声,就连谢志坚也捂着鼻子闪到了后边。
等灰烟落尽,我像提小鸡子似的,提着被倒绑了手脚的陈曦,扔在了炕上。
这一动作,又吓得炕边众人呜嗷『乱』叫一通。
直到他们看清楚,陈曦的手脚被她自己的腰带倒绑了个很是结实的十字结,任她扭来扭去也没有松脱的迹象,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那一瞬间,他们看向老子的目光,就像看着奋起千钧棒的金猴,除了震惊就是难以置信。
这个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的东西,居然让一个向导给解决了?
而且动作还那么干脆利索,三下五除二的,还没等他们看清怎么回事,就解决了?
谢志坚其实已经『乱』了方寸,现下这架势,不过是硬撑场面罢了,见陈曦随时会扑上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胆妖孽,再不醒悟,休怪我手下无情。”
他们之中,还要数谢志坚的神情最精彩,既有惊骇,又有呆滞,还带着几分措手不及。
我冷笑着瞥了一眼堂单上的名字:“你觉着,它敢来缠我?”
没错,我的出现,的确把他弄了个措手不及。
我让他给说得笑了:“我估计这样的待遇他们也是头一遭遇上,以前走到哪儿不是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回倒好,光特么喝西北风了。”
到现在他手上还捏着那张黄符,扔掉舍不得,收回去又不是那么回事,一时尴尬的站在炕沿上,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心情欣赏他们精彩的表情,沉声问:“你们几个,谁是处男?”
我让他给说得笑了:“我估计这样的待遇他们也是头一遭遇上,以前走到哪儿不是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回倒好,光特么喝西北风了。”
没人吭声。
我咳嗽一声:“咳,我问你们呢,谁是处男啊?”
还是没人吭声。
我这一百八十多斤的分量,加上在部队练出来的一身腱子肉,就算不用玄门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划得了的,那陈曦还没来得及闪躲,已经被我一脚踹在脸上。
好不容易有人硬着头皮要开口应声,却被我一句“说实话”,又给怼了回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就包括道行已达真人境界的谢志坚都面『露』尴尬,避开了老子看向他的目光。
“卧槽,你们真行!”我冲他们挑起了拇指。
“等着。”我无奈转身,扒拉开门外围着的东方红等人,径自进了北屋仙堂。
本以为我自己能解决,没想到这帮人太不争气,最后还是得折腾杨树。
被我从被窝里揪起来的杨树一脸的不愿意:“干啥啊,就一个保家仙,你自己整呗。”
我特么也有点臊得慌,只好硬着头皮骂道:“废什么话,起来『尿』『尿』!”
可就在他看向我的同时,炕上传来陈曦的声音:“你们给我喝了什么,咋这么『骚』!”
“啊?师哥你又玩我!”
我抓起个矿泉水瓶塞在他手里:“赶紧的,还元汤,等着救命呐!”
童子『尿』又叫轮回酒,我们为了遮丑贴金,也常叫它还元汤,这东西既是中『药』,又是驱阴去邪的至宝,阳气极重,以初生男婴的第一次为最佳。但谁也不会随身携带这东西,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找个处男就凑合了。
我让他给说得笑了:“我估计这样的待遇他们也是头一遭遇上,以前走到哪儿不是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回倒好,光特么喝西北风了。”
其实童子『尿』是我最不愿意用的东西,每次一到这个时候,杨树这小兔崽子就非得讹老子一把,让我时常后悔为『毛』那次喝那么多酒,错把郑翘翘给办了。
郑翘翘就是我们连那个女军医。
杨树此时清醒过来,却不以为然:“你真要为了那女的,招惹黄皮子?这玩意儿可难缠!”
我冷笑着瞥了一眼堂单上的名字:“你觉着,它敢来缠我?”
“也对,它要是来缠你,那真是寿星老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可说归说,他就是不去干活,而是眉飞『色』舞的冲我挤眉弄眼。
“嘿嘿,师哥……那个,规矩你懂的?”
“行,牡丹江季家鱼,菜让你点。”
可就在他看向我的同时,炕上传来陈曦的声音:“你们给我喝了什么,咋这么『骚』!”
“好嘞!”
杨树很是痛快的找个旮旯嘘嘘去了,我不禁恶意的猜想这小子裤裆里那货,是不是越长越缩缩,不然我又不是没看过,干嘛方便一下还得背着我。
隔了半天,这小子还没完,我忍不住催他:“你完事没有?”
又过了一会,他才拎着瓶子转回来,还嘿嘿贱笑:“这顿饭你可没白请,你瞅瞅这成『色』,闻闻这味道,陈酿十八年的行货啊,还绝对保质保量,倍儿纯!”
“去你娘的,上火了吧,焦黄!”
我推开堂屋门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彻底『乱』了套,一屋子人,满地『乱』窜,离门口近的都逃了出去,还有不少被堵在了屋子里。
我心里这个后悔,看他『尿』了这么半天就知道,这小子早就憋着呢,刚才我就算不许他那顿饭,他也憋不过三分钟,早知道,我催他干嘛,三分钟烧掉我一千大元,只多不少!
我这边懊恼着,也没多想,顺手接过了瓶子。
可瓶子一到手我就火了,温热就不提了,瓶子外边咋还有水呢!
“卧槽,这特么是啥?”
我气得伸手就往他身上抹。
他又贱笑:“嘿嘿,不好意思,太多了,没拿稳当。”
我一脚把他踹回炕上,又抓了点香灰倒在瓶子里,将瓶子擦抹干净才回到堂屋,扔给正瞪着我的刘吉祥:“给她灌下去,吐完准好。”
刘吉祥跟陈曦平时就走得就很近,要不我也不能让他干这事。
果然,他听了这话一刻也不敢耽搁,小心翼翼的捧着瓶子,跟捧着圣水似的,赶紧让人把陈曦给按住,强掰开嘴,咕嘟嘟就往里一通猛灌。
他们几个虽然劲大,可架不住陈曦拼命挣扎,边灌边吐,那股子味道,就别提多鲜灵了,愣是熏得他们几个苦着脸,憋着气,强忍着才把一瓶子都灌了进去。
等他们灌完,这屋里也没剩下几个人了,都熏得跑出去吐了。
光闻味道都能熏吐,灌进嘴里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陈曦此时也不挣扎了,也不叫唤了,趴在炕沿上就哇哇狂呕,一边呕一边吐,汤汤水水喷得地上一大泡。
谢志坚和刘吉祥等人比较担心她,捏着鼻子在一边眼巴巴的瞅着,而且谢志坚还不时瞄我两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不用你小子得瑟,要是治不好她,你给我等着。
就在谢志坚怀疑的眼神下,陈曦呕净了肚子里最后一点东西,趴在炕沿上呼哧呼哧喘息。
谢志坚见她没有好转的迹象,想都没想就瞪着眼珠子朝我看了过来。
我心里这个后悔,看他『尿』了这么半天就知道,这小子早就憋着呢,刚才我就算不许他那顿饭,他也憋不过三分钟,早知道,我催他干嘛,三分钟烧掉我一千大元,只多不少!
可就在他看向我的同时,炕上传来陈曦的声音:“你们给我喝了什么,咋这么『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