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当时差点疯了,说是他连累了我娘。
爹犯驳婚煞,四十五岁才娶了我娘,他们两个人年龄相差二十岁,娘死的时候才四十三岁,不算寿终正寝。
所以爹心里才过不去那道坎,如果不是担心我照顾不好半夜,早去找仇人和古城拼命了。
爹现在只有三个心愿,一是安排好我和半夜,二是杀了仇人,替二叔一家和娘报仇雪恨,三是宰了古城报恩。”
听半天讲完,不知道为啥,古兰有些心慌,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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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翻来覆去两个多小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转天早上八点半,几个货就都上班了,半山先生和胡忠还好一些,两个人负责把尸体推进火化炉,再捡捡碎骨头,工作还算是比较轻松。
赵山和周南工作也还行,说是背尸工,其实也不用他们背尸体。
医院送过来的死尸,他们负责把尸体从车上抬下来,再用推车推到停尸间,装进冷冻柜就行。
最犯难的就是古兰和半天了,两个人围着死尸直转圈。
“兰妹妹,你从来没有化过妆吗?”
见古兰摇头,半天愁的直拍大腿,“这可咋整啊!我也没有化过。
刘叔今天又休假了,也没有人替咱们说话,刚刚张副厂长可是说了,火化厂不养闲人,让咱俩必须给这老太太化妆。
还说十点半火化,十点亲属要瞻仰遗容,现在可怎么办啊?”
搬完尸体的赵山也凑了过来,“这有啥愁的,好歹你们是女人,抹粉总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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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她抹个红嘴唇红脸蛋不就完了吗!”
“赵山,你是不知道啊,张副厂长张来顺没安好心。
我和兰妹妹早上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他一直盯着兰妹妹看,还没话找话往兰妹妹身边凑合。
还说会给我们安排轻松点的工作,非要请兰妹妹晚上去看电影。
兰妹妹拒绝后,他马上让我们过来给死人化妆。
如果我们化不好,还不知道他怎么收拾我们呢!
听说刘叔的老娘病了,请了三天假,现在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
“哎呦,这个狗东西敢打兰姑娘的主意,我看他这是存心找死。
你们随便给化化就行,那个狗东西要是敢为难你们,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半小时后,当死者家属看见死者的时候,都吓傻了,缓了好一会儿,老太太的儿子才惊呼出声,“娘啊,是谁把你祸害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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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死者家属都挺悲愤,赵山探头向棺材里看了一眼,吓得差点坐地上。仟千仦哾
就见老太太一张惨白的大脸上,画着两条张飞的眉毛,一张红艳艳的大嘴叉子,脸蛋上像是贴了两张小红饼。
头发被编成几条小辫子,头顶上还戴了两朵大红花。
看死者家属已经四处寻找称手的家伙事了,赵山赶紧推了周南一把,“我拦着他们,你赶紧给文董打电话,就说出大事了。”
十几分钟后,文清墨带着刘伟和十几个保安,冲进了火化厂。
见赵山,古兰,半天,三个人被堵在化妆间,还有几个妇女正在破口大骂。
文清墨的眼睛当时就立了起来,“闭嘴,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为首的胖妇人以为文清墨是火化厂的大领导,当时就拍大腿哭嚎起来,“没天理了啊!我婆婆受苦受累一辈子,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就想让她风风光光的走完最后一程。
特意花了大价钱找了入殓师,想让她漂漂亮亮去与我那苦命的公公团聚。
谁知道你们火化厂这么祸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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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是你们火化厂赚黑心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这些做儿女的黑了心肠,不想好好送老太太最后一程啊!”
文清墨是越听越糊涂,抬头看向赵山,“到底怎么回事?”
“文董,今天是半天和兰姑娘给死者化的妆,你到棺材旁边看看就明白了。”
文清墨到棺材旁边探头一看,差点笑出声,再看古兰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直用手拧着衣裳角,嘴角就勾了起来,“你们不满意这妆容,可以重新化,在这里闹腾什么?
再说了,你们可问过死者,她喜欢不喜欢这样打扮。”
“啥?”胖妇人已经气傻了,半天才怒吼出声,“你放屁,我婆婆已经死了,我们怎么问,你这不是成心推卸责任吗!”
“谁说不能问?”急匆匆赶过来的胡忠,看见尸体的模样也一咧嘴角,“老太太昨天晚上就给两位入殓师托梦,想化一个浓眉大眼又显年轻的妆。”
“噗嗤!”
文清墨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赶紧将脑袋扭到一边,假意咳嗽了两声,才将笑声掩饰过去。
“你这老不死的,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你们都是一伙的,自然替她们说话。”胖妇人也是一个泼辣的主,对着胡忠的脸就挠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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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怎么还动上手了。”胡忠疼得呲牙咧嘴,指着胖妇女破口大骂,“好你个死泼妇,你不是不信吗!
老子今天就把你婆婆请回来,你自己问她是不是托过梦。”
胡忠说完,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黄符点燃,随手扔到棺材边上,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地藏菩萨敕令,此符为引,引魂过桥,张翠翠魂兮归来,急急如律令,归!”
咒语刚念完,就见棺材里的死者一下子坐了起来,瞪着死鱼白的眼睛看向胡忠,“大师……你招老婆子回来……所为何事?”
“娘呀!”那胖妇人惊叫一声,直挺挺的向后倒去,紧接着又有十几个人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那些没有晕过去的人,也吓得全身颤抖,裤裆湿答答的,直往下滴答黄水。
胡忠冷笑着向前走了几步,目光凶狠的盯着张翠翠,“你的入殓妆,是我闺女儿化的,你的儿女不满意,一直在这里闹腾。
所以老夫才把你请回来,让你亲自告诉他们,是否满意这妆容。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不然老夫会经常请你回阳间做客。”
张翠翠吓得一缩脖子,颤巍巍的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儿啊!是娘让她们这么化的,你就别为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