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袁霁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应了以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张家打了电话过去。
张家的少爷虽然是同性恋,但是张夫人很希望儿子结婚生子,所以一旦池家抛出橄榄枝,她肯定是立马就接了的。
她跟林袁霁相谈甚欢,很快就安排好了池柠跟张少爷见面的时间。
接下来就是池柠的问题。
要想把池柠约出来可不容易,相亲这个理由绝对不行。
林袁霁忽然想起了池荟茵。
池荟茵已经离家出走快半个月了,偶尔给她打几个电话回来,在外面过的日子也没有很艰难。
池柠既然愿意帮池荟茵,说明对池荟茵的排斥程度并没有那么大。
想到这里,林袁霁也算是定下了方法。
清早,池柠起床洗漱过后正打算点个外卖,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池柠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门口,看了眼门外的人是秦云礼,这才开门放人进来。
已经快十一月份了,泠川的秋天相当漫长,但泠川的寒冷却是几乎没什么过度就到来了。
明明前几天都还是艳阳天,今天就突然降温了。
秦云礼穿着白色的长袖,外面搭了件米白色的开衫,看上去倒是十分休闲日常。
池柠看了眼显示器上的日期,今天星期天。
也难怪他会穿成这样。
“你来干嘛?”池柠说完打了个哈欠。
秦云礼把手上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昨天几点睡的?”
“今天早上三点。”池柠伸出爪子过去扒拉早餐。
她的伤换了两次药以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留了几条浅粉色的疤,但她好歹不用忌口了。
“你弟弟呢?”秦云礼弯腰抱起果然绕着他蹭的福子。
池柠去拿了两双筷子,坐下来咬了口小笼包,等到咽下去以后才答:“他啊,上班去了,辖区出了个命案,他跟他师父去现场判断到底是不是刑事案件了,年轻人太浮躁了。”
秦云礼闻言轻笑,回头瞥了眼一脸老沉的女人,遂起身坐下来。
池柠连忙伸手制止他,皱眉道:“吃饭不撸猫,撸猫不吃饭啊,它最近掉毛太厉害了,别让它上桌,不然吃得满嘴毛。”
秦云礼闻言把猫放下来,去卫生间洗了个手。
福子向来乖,没人抱着是绝对不会上桌的,这会儿绕到秦云礼脚下蹭蹭他,那会儿又跑去池柠脚下蹭蹭她。
“你买的哪家的蟹黄包啊。”池柠把醋放进碟子里,递给他,“总感觉没有街角那家老字号香。”
“那下次买那家。”
池柠吃了两个蟹黄包就饱得差不多了,仰头看着天花板,情绪复杂。
这次受伤的案子,她总觉得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样子。”秦云礼用食指轻敲桌面。
池柠坐直了看着他,“你觉得我这次受伤是偶然吗?”
“不像是。”秦云礼拿起那两个碟子走进厨房,声音传出来。
“最简单的思维就是,为什么是你,不是别人,这件事情要想去安排,其实并不难,碰见那个小和尚然后去帮他,任何一个都可以做,但是后来出现的那个伤害的你的人,也许并不是对任何人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