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岑彤醒过来,发现她正躺在水泥地面上,她在一个空的毛坯房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烟草的味道,她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身边坐着一个男人,他的面容很粗犷,眼神有些冷漠,他看向岑彤,嘴角微微上扬,他长得并不算好看,却会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不过很快岑彤就意识到,这种踏实感来源于他身上的味道,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竟然和岑彤哥哥身上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你是谁?”岑彤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你哥哥曾经的战友。”男人简略地说:“他要我在你危险的时候保护你,但等我发现你身处危险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当时我在国外,看到你打电话给我,我就立刻赶了回来,但那个时候你已经被他们给劫持了。”
电话?岑彤心里已经,原来她哥哥留给她的电话确实有作用,并不是没有打通。
“劫持我的到底是一些什么人?”
“他们是一个组织,之前跟他们有过一些不算太愉快的接触,他们组织的名字叫伏魔会,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这个组织有太多神秘的地方,我接触的也只是非常表层的一些,他们似乎在从事一些打破时间阴阳平衡的事情。是一个非常恐怖的组织,很多人都对这个伏魔会十分忌惮,即便伏魔会并没有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就单单是伏魔会的名字,就似乎早已成为禁忌的话题。
劫持你的那个人,也就是被你称为学长的男人是伏魔会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喽啰,但和你一起进入长白山的,确实一个了不起的人,如果我没猜错,他很有可能就是伏魔会真正的首领。”
“伏魔会的首领?那个老头?”岑彤不禁惊讶,那个老头看上去非常虚弱,弱不禁风的,随时都有可能倒掉死去,这样一个老头会有多大能量,让眼前这个硬汉提起伏魔会这三个字似乎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之前作为职业杀手,曾经接到过刺杀伏魔会首领的任务,可我们一直都无法确定伏魔会的首领到底是谁,因为这个首领一直隐藏的非常深,几乎从来都没有露面过。
当我接到了你的电话,去营救你的时候,就发现了很多疑点,最终证实伏魔会的首领应该就是跟你一起进入墓室的老头,你们进入长白山之后,我和我其他的队友就把你们给跟丢了,等我再次发现你们的踪迹的时候,那个老头就已经不见了。”
听了岑彤的话,我心里暗暗奇怪,伏魔会的头领应该就是凉,可之前梅姨说,真正的凉是一个女人,那岑彤和梅姨的话两者之间就产生了矛盾,这个伏魔会的头领到底是何许人也。
岑彤听完男人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那个老头说要进入墓室找到能让自己永生的方法,也许是他并没有找到什么方法,而直接死在了墓室里这也说不定。
“我们开始也猜测伏魔会的首领很有可能就死在了长白山,可是我们的探子观察伏魔会,并没有发现伏魔会的异常,甚至整个伏魔会比之前更加井井有条,所以我们怀疑,伏魔会的这个头领很有可能没有死,但是他去了什么地方,在长白山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就要问你了。”
岑彤摇摇头,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和男人说了,男人听完沉思了一会儿:“如果我没猜错,伏魔会的人现在依然在找你,你身上的烙印应该是进入墓室的一把钥匙,或者是某种找到墓室的能量来源,如果伏魔会的首领真的消失在墓室里,他们一定会要找到你,再次进入墓室寻找自己的首领,因为在伏魔会的人看来,他们的首领是一种和神一样的存在。
可是如果伏魔会的首领没有死,我估计你一样在劫难逃,因为他们只有杀了你,才能阻止别人进入墓室,所以你终归是要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岑彤当时心里就一惊:“那我现在怎么办?”
“一个字,躲,你只有先躲起来,之后再另作打算。”
“可是躲在哪?”
“伏魔会的手几乎无处不在,你想大隐隐于市,这基本是不可能的,在城市里,伏魔会就像一张网,编织进入了无数的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你无论如何都无法逃出这张网,只要你和人交流,伏魔会一定会找到你,所以,你只能躲到偏远的地方,他们无法找到你的地方。”
“可是有一点,我并不是很赞成你,我觉得伏魔会的人确实是在找我,但是他们并不是想杀了我,如果他们想杀,应该早就杀了,应该是我身上还有别的他们没能得到的东西。”
男人点点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先把你送出去,而我要找机会杀掉伏魔会的首领。”、
“之后男人就把我送到了这里,将我卖给了黄大炮,而黄大炮因为怕我跑了,将我关起来,将我隐藏的很好。而救我的这个男人,隔三差五会托人送一些消息来,多半是涉及伏魔会的一些动向,这些消息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不过能得到外界的消息还是很高兴的事情。
我和男人之间有一个线人,是一个收山货的老头,他到村子里收山货的时候就会把消息带给我,而走的时候也会帮我把消息带出去。
我到了村子的第二年,生下了黄子花,在我生下黄子花的第二天,收山货的老头离奇死亡,就死在村口往山里去的小路上,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任何外伤,死的非常离奇,而他死的时候,他的双眼和双耳都被挖去了,死相非常的惨烈,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非常恐怖,我知道,这是对我的一种暗室,伏魔会的人在告诉我,他们知道我的存在了。
我知道真相的第一瞬间就是想逃跑,但是黄大炮的母亲拦住了我,她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也知道黄子花并不是黄大炮的女儿,但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她问我,我想去什么地方,我带着黄子花又能去什么地方?当时我真的被这两个问题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