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关上了门,她记得自己的包里之前有我父亲给她写的咒符,只可惜那些咒符都在神庙的时候已经遗失了,她脑袋里大概记得那个咒符是个什么模样,可是现在让她重新写一遍,就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她盯着墙上的钟表,只期盼着天快点亮。
可这个时候,她听见一阵嘶嘶嘎嘎的声音,声音就是从她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她侧耳倾听,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这个声音竟然是从她房间里的衣柜里传出来的。
岑彤房间里有一个非常大的衣柜,这个衣柜岑彤从回来之后就没有打开过,现在竟然发出如此古怪的声音,岑彤不敢去开衣柜的门,可是好奇心却趋势她一步步走向了衣柜,她打开了衣柜,衣柜打开的一瞬间,她松了一口气,因为衣柜里除了一件件摆放整齐的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
岑彤正要关闭衣柜的门,忽然,她的视线就落在了衣柜门上的试衣镜上面,试衣镜上清晰地映出了自己的脸,可是她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竟然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特别诡异的笑容,岑彤心猛烈地跳了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岑彤发现镜子上面慢慢浮现出来了一个手印,手印越来越清晰,岑彤猛地关住了衣柜的门,可是衣柜竟然没关上,而是流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紧接着,岑彤就看见,一只手从缝隙里慢慢地伸了出来,这只手扯住了岑彤的衣角,岑彤吓得哇地一声大叫,可是这只手碰到了岑彤之后就好像触电了一般,再次放开了岑彤。
岑彤跑出了卧室,她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刚才她用三****显现出来的法阵竟然散发出莹绿的幽光,这阵幽光越来越明亮,让整个房间就透露着一种诡异。
岑彤吓得要死,她想跑出房间,可是她伸手去拉房间的门,却发现门被锁死了,而从门缝里竟然流出来了一大摊血。
岑彤吓得松开了门把手,她回过头,就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在黑暗里,她看不清对方是谁,可是对方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当对方和自己只有半米远的时候,岑彤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满脸是鲜血的男人,他的一双眼睛都只剩下黑漆漆的空洞。
男人猛地将岑彤扑到,岑彤觉得自己这次一定会死了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刺痛,紧接着,她的头发诡异地悬浮了起来,悬浮的头发向四面八方急速地扩散着。
而且岑彤感觉到自己后背虽然疼痛难忍,可这阵疼痛似乎激发了她无穷的力量,她的身体再次剧烈地灼烧了起来,她伸出手,看见自己双手都带着淡淡的火焰,这股火焰并没有将她吞没,倒像是一种宠物,就盘踞在岑彤的身上。
厉鬼看着岑彤身上的火焰似乎非常害怕,他连连后退,竟然惊慌失措地逃跑了。
当房间里一切的灵异现象都消失了,岑彤慢慢走到了洗手间,她看向镜子,她惊讶地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容貌竟然在快速地改变,她竟然变成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了。
岑彤抬头看向我和黄子花:“子花活着的时候,你是见过她的,我想你当时一定觉得子花并不漂亮,而当我生下子花的时候,黄大炮和他娘也很惊愕,黄子花竟然和我长得完全不一样,那是因为,当他们见到我的时候,我的容貌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我想你们不会相信,这个才是曾经的我。”
岑彤递给了我们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个带着眼睛,胖乎乎,有点书呆子气的女孩子,不得不说,这个照片上的女孩子还是和从前的黄子花有几分相像的。
“不过我也觉得子花长得并不像黄大炮。”我实话实话,黄大炮虽然是个粗人,是个只会打猎的山民,家里也穷,但黄大炮还算是浓眉大眼,除了皮肤粗糙一些,若是好好打扮打扮,也算得上帅气,黄子花只是和从前的岑彤有一点点想象,却是完全不像黄大炮。
“那是因为黄大炮根本就不是子花的父亲。”岑彤冷冷地说,当岑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和黄子花都呆住了,尤其是黄子花,她长大了嘴愣住那里,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黄子花从小到大都是奶奶和黄大炮带大的,他们对黄子花真的都非常非常的好,黄子花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和黄大炮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苦涩地说:“请不要把这个真相告诉爹。”
岑彤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以为黄大炮不知道么?黄大炮和他娘对于你的身世简直就是心知肚明,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提起过,他们宁愿你就是他们的孩子,这些年是我亏欠黄大炮和黄阿姨的,他们其实都是好人。”
岑彤这一句毫无来由的话,再次换来我和黄子花的惊愕,岑彤不是被人贩子拐到山里么?难道不是子花的奶奶花大价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下来的么,既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又怎么会说出这种奇怪的话来。很显然这里面还有我所不知道的内容。
岑彤点点头:“很多事情,眼睛看到的也未必真实,而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也远没有这么简单。”
岑彤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整张脸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她越来越恐惧,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身上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岑彤很清楚,这些变化一定和自己进入神庙,还有自己身后这么多鬼魂的痕迹有关,岑彤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去趟这个浑水,可是现在怎么办,她不但没能解开自己哥哥身上的谜团,反倒是惹祸上身了。
岑彤脑袋嗡嗡作响,她必须得尽快想出对策来,她知道,只怕现在的自己已经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岑彤下定了决心,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在天刚微微亮的时候就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