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我对面的幻影,他掌握了我所掌握的任何一个招数,无论是掌握的程度还是力量都要强于我,我心里暗暗骂金爷,这分明就没给我赢的机会么!
幻影微微一笑,这个笑容虽然和我的笑容一模一样,可是在我看来却是无比的讽刺,我定了定神,而这个时候,虚无阵法再次向我的压了过来,我飞身一躲,没想到整个阵法竟然无限地扩大,包裹住了我们身处的整个阶梯,突然,我脚下的台阶竟然消失了,我整个身体快速地向下坠落,我还真不知道这个虚无阵法竟然可以直接幻灭掉脚下的阶梯,紧接着我意识到了,我所处的地方本来就是一个虚无的世界,无论是我脚下的阶梯,还是抬头隐约能看见的白色宫殿,这一切都只是鬼坛炉内部营造给我的一个虚假的世界。
幻影就站在我头顶不远的地方,他将虚无阵法猛地向下压,虚无阵法快速地落下来,这一次我真的没有什么翻身的余地了,这个时候我脑袋里快速地闪过了每一条万归心法,这些万归心法就好像电影蒙太奇,又好似错乱了的照片,彼此交叠。
这个时候,万归心法已经压住了我的经络,我感觉到头顶有一股巨大的压力,正在快速向我身体里渗入,我已经无法抵挡,突然,我的经络回击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只听哗啦一声巨响,阶梯彻底坍塌了,无论是我头顶还是我身下,这些坍塌的阶梯变成了无数碎片的雨,稀里哗啦地落下来,我不停地下坠,突然我身下一凉,咣当一声,我摔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我抬起头,我似乎是在一座宫殿之中,抬起头,穹顶是琉璃的瓦片,反射着淡淡的银光。
我向前走了几步,就发现眼前有两座巨大的雕像,这两具都是石雕,是两个男人的雕像,形态上却有着极大的不同,一个男人穿着铠甲,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巨剑,这把巨剑竟然和我幻化出来的巨剑有几分形似,看上去威武霸气,应该是一个武将;另一个雕像,身穿黑色的长袍,苍白的面容带着些许病意,这个男人看上去无比阴柔,眉宇之间还带着几丝女人才有的媚气。
我还没搞清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就听见一阵吱吱嘎嘎的声响,紧接着就看见两个雕像突然动了,这两个男人居然活了,而他们活了的一瞬间就是彼此剧烈地扭打在了一起,穿着铠甲男人突然手一挥,他手里的巨剑快速滑过了琉璃穹顶,顿时,整个琉璃穹顶就被划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琉璃碎片噼噼啪啪地坠落下来。
而那个阴柔的男人却并不示弱,虽然他看上去病怏怏的,可是他身上带着一股子阴暗的邪气,这股邪气若有似无,难寻规律,却力大无比。
两个人的打斗直接拆掉了整个宫殿,当宫殿四周的墙壁和穹顶被碎裂的瞬间,巨大的火焰从这些裂缝里猛地钻了进来,火,是鬼坛炉的火焰,在火焰的后面,我看见了金爷那张笑眯眯的脸,只是这张脸很快就模糊了下去,我再抬起头,我已经回到了胡家老宅,我自己的房间里,黄子花就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
看见我睁开眼睛,黄子花整个人都猛地抽动了起来:“华哥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她激动的有语无伦次。
“我入定了多久?”我感觉浑身一阵酸疼,再次回到肉身,竟然有了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已经一周了。”
“一周,竟然有这么长了!”我暗暗吃惊。
“开始我们只是以为你这次伤的比较重,所以入定的时间比较长,可是之后,你的状态实在是太吓人了……”黄子花脸色一白,似乎只要回想起那个画面就会浑身不舒服一样。
“我当时是什么样子?”我好奇地问。
“你知道么,第四天的时候,你的引魂灯都亮起来了,我当时都快要吓死了,以为你要死了,当时你身上的经络全都是窜乱,身体里时不时涌出不对劲的力量,脉搏、修为全都在剧烈地波动,我当时真的以为你要挺不过来了呢,一直到昨天,你才开始进入一个比较平稳的状态,我知道你应该挺过来了,不过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说来有些话长了。”我把我在轮回之海遇到金爷的事情说给了黄子花,黄子花听完,一双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你居然经历了这么离奇的事情,那你现在已经掌握万归心法了么?”
“应该是完全掌握了,只是到最后我也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就离开了轮回之海,不过没有什么大碍,我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异样,不过不知道肉身能不能适应我经络的强化,我要去后院联系一下。”
说完我就从床上跳了起来,黄子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跟我去了后院的演武场,我练习了虚无阵法,和在轮回之海不太一样,虚无阵法在阳界发挥的功效其实减半了,而且虚无阵法之所以对魂魄有用,一方面它无形,另一方面它能够吸收鬼怪的力量,强化于自身。
之后我又和黄子花对了几招,我明显感觉黄子花的招法有些不对劲,我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问子花:“你什么地方不对劲么?”
子花苦笑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那天在李家药品发布会的时候受了点小伤,伤的不算重,但之后一直没有修复回来。”
我拍了拍子花的头:“让你担心了,有伤就一定要疗伤,不要为我担心。”
“我当然没有为你担心。”黄子花嘴硬的回答:“只是我身上的情况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听到黄子花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沉,我直接握住了黄子花的手,力量刚探出去,当时就被黄子花身体里另一种奇怪的力量顶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我大为惊愕。
“我也不知道,似乎有人在我身上动了手脚,但到底是怎么做的,我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