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你帮我们找到鬼门,我帮你解开寒冥魄。”
我笑了起来:“老妈,我自己也能解开寒冥魄,而且既然爷爷将这枚玉璧藏了起来,甚至没有交给老爸,就说明他并不想让其他人找到鬼门,而且爷爷当年进入了鬼门,不还是在二十五岁那年暴亡,这就说明鬼门和寒冥魄之间并没有必然联系,您忽悠我,是不是也给我开个好点的条件。”
老妈一双黝黑的眼睛,看着我:“我确实低估你了,不错,你爷爷当年确实进入了鬼门,而且并没有解开他身上的寒冥魄,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并不是解不开,而是他不想解?”
“不想解?”
“我通过调查,当年就算你爷爷不在二十五岁因为寒冥魄的爆发而死亡,也会因为他自己身体的疾病而死亡,他当时已经尿毒症晚期,还引发了很多并发症,他只是秘而不谈而已,这个秘密就连你奶奶都没有发现,他怕家里人因为他而伤心,所以选择不如死于寒冥魄。”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把玉璧交给老爸和大伯,至少也能保住他们的性命,而且老爸一直在寻找解开胡家二十五岁必亡的秘密。”
“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你爷爷在临死前也曾反复琢磨,要不要将玉璧交给他们,毕竟鬼门外面定然是万重险境,他们当初偶然进入就已经怀了必死的心,也许想进入鬼门必将经历九死一生,而你爷爷死的时候,你父亲和你大伯是三五岁的孩童,他实在没有办法就此托付,而到他重病的后期,他的意识已经不是很清醒了,所以才并没有托付玉璧,而这个玉璧也就阴差阳错地到了你的手里。
胡国华,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并不单单是命运的安排,也许是你爷爷的嘱托,他希望胡家的噩运在你这代就彻底结束呢?”老妈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寒冥魄为什么一代代出现在胡家血脉的人的身上,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只要任何一代人解开了寒冥魄,也许之后的子孙后代就不会再受到寒冥魄的困扰了。
现在胡彬已经死了,你是胡家最后一个人,你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胡家就此夭折在你的手里么?黄子花已经死了,她的尸体也四分五裂,消失在胡家的老宅里了,你也许会娶齐家的那个小妞,可你的孩子呢,我是过来人,你父亲死了之后,我每天都生活在噩梦之中,你不想让子花和齐小姐也和一样,每天经历那种痛苦和折磨吧!”
我沉默了,心里确实有些难受,我真不想再让我生命里的这两个女生因为我流眼泪了。
“我不会和伏魔会合作的,我会自己找到答案的,我走了。”
我站了起来,转身要走出房间,老妈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想走,哪有这么简单。”老妈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胡国华,你是我儿子,所以我才觉得应该有必要和你好好谈谈,毕竟我们好歹也是母子一场。”
我笑了:“妈,说句实话,除了我觉得我是你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你给了我生命之外,我活到十六岁了,从来没感觉到过任何母爱、亲情,什么都没有,我从小就跟着奶奶,奶奶说我小时候经常会叫她妈妈,有时候也会叫三姑妈妈,一直到五六岁,我的人生都是稀里糊涂一片,我没有老爸,那是因为老爸死了,可是就连我活着的老妈也不在我身边。
你消失了整整十六年,现在突然跳出来跟我讲亲情,你不觉得脸红么?”
老妈没说话,房间里静得只有我们两个人微弱的呼吸的声音。
“这些年是我亏欠你。”老妈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
“你有什么苦衷!”我咆哮了一声。
“我……我……”老妈半天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好了,老妈,我也不想继续就这个问题和你争论下去了,我先走了,如果你还把我当儿子看的话,就不要继续拿我身边的人下手了,如果再出现一个杨玥,我想我们这微弱的母子情份也就这么断了。”
我伸手要去开门,却听见老妈在我身后大喊:“胡国华,你个小兔崽子,你觉得你跑得了么!”
我一愣,我回过头,只见老妈的脸严重地扭曲着:“没有人能威胁的了我,没有人,包括我的儿子,胡国华,我告诉你,你今天进了这个门,我就没打算让你离开,除非你乖乖听了我的话。”
“哈哈哈,老妈,你都不看电视么,电视剧里哪有老妈能管得了自己的叛逆的儿子呢,你不让我走,你凭啥不让我走。”
老妈瞪着我,突然她的眉心出现了一道光,我怔住了,我从来没想过,身为伏魔会成员的老妈竟然也是鬼纹的拥有者,只是她的鬼纹和我的鬼纹不太一样,她的鬼纹的光芒是纯白色的,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我正要绽放鬼纹,可是当鬼纹的光芒刚刚从我的眉心亮起,我就感觉身体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栗,紧接着,胃就好像扭曲一样的剧烈地疼痛起来。
“你……”我脑袋嗡地一声,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只怕我老妈给我刚才吃的东西里下药了,我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药快速地蔓延了我的全身,我老妈带着她那夺目的光芒慢慢向我走过来,我的大脑已经快要完全失去意识了,我看着她,可最终没说出来一个字,在我意识的最后时刻,我只知道老妈将我抱在怀里,轻轻吻在了我的额头:“我的好儿子,我怎么舍得让你就这么走呢。”之后,我就陷入了昏迷。
在我昏迷的这段过程中,我并不知道我当即就已经被伏魔会的人送出了城,更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孙凯他们几个像疯了一样的到处找我,而我,就好像一片雾霾,来的时候触目惊心,走得时候安静如云,更不知道我和黄子花、孙凯他们这一别就是整整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