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桓爷,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照办。”
桓爷点点头:“需要你做的确实不少,而且最好在一周之内行动,否则,齐佩雅的肉身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声:“能不能三天之内行动。”
“不可能,你三天之内是不可能掌握招魂之术的,吃完饭跟我来。”
我把包子胡乱地塞进嘴里,然后就跟着桓爷去了练习室,进了练习室发现张镖头也在,这是我回幽冥镖局第一次见到张镖头,心里一阵激动,张镖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我,咧开嘴一笑:“豆芽菜长得结实点了,脸色还是难看的要死。”
桓爷瞪了我俩一眼:“叙旧的时间有的是,还是先说眼前吧。你们想要进入齐家的族墓引出齐佩雅的魂魄就要先打破困魂阵,困魂阵这东西邪门的很,普通人走进去根本无法察觉到困魂阵的存在,就算你身处困魂阵的中央,可能也只是感觉到周围煞气有所异常,却不能找到困魂阵的真正的范围,就算你有鬼眼也看不到困魂阵。
而当你以魂魄的状态走进困魂阵就会发现,困魂阵就像是一堵高大的围墙出现在你的面前,让你难以逾越。这也就是说,你们想破困魂阵,只能以离魂的形态,因为只有在离魂的状态下,你们才能够看到困魂阵。”
“我们看到困魂阵,又有什么用么?你不是说,那就像是一堵高墙,我们根本无法逾越么?”
“对,困魂阵就像是一堵高墙,很难愉悦,但是困魂阵都有弱点,我相信齐钟一直在试图把所有的弱点都堵死了,毕竟齐家守着这个困魂阵很多年了,大多数的弱点都已经被齐钟给封死了,然而我这里有个咒术能够突破齐钟的困魂阵。”
“什么咒术?”我问。
“所谓的困魂阵无非是利用阵法、地形还有阴煞来建立的一个结界,其实和鬼打墙差不多,只是鬼打墙困的是人,困魂阵困的是鬼,一旦进入困魂阵,魂魄自身的感知的能力就会下降,魂魄和凡人不一样,我们看这个世界是通过五官的,通过眼睛去辨别方位,通过耳朵来探听声音,而魂魄,完全是借助鬼力来感知整个世界,进入困魂阵,鬼力就会被控制在一个很低的范围。”
黄子花脸上滑过了一丝阴郁,桓爷淡淡一笑:“倒不是你的鬼力被降低了,而是你无法施展出你的鬼力,你魂魄的力量都会受到一定的束缚,子花,我想你是知道的,当鬼力降低到一个临界值的时候,你用来幻化和感知的能量就都会被转移掉,你身体里所有的鬼力都会被用来维持你三魂七魄的形态,毕竟如果你三魂七魄都散掉了,你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齐钟的这个困魂阵的远离也一样。
当鬼力被封印住,刚好低于那个临界值的时候,鬼力就都会被用于维持魂魄的稳定,而无法施展出其他力量来攻击对方,这也就是齐钟这些年进出齐家族墓并没有什么大碍的主要原因,虽然齐钟的族墓是个困魂阵,里面的阴煞厉鬼一定多的可怕,可齐钟却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说因为族墓里困的是齐家的祖先,这完全就是扯淡,在困魂阵里呆的时间长了,所有的魂魄都会精神失常,会渐渐忘记自己的前世今生,最后只有杀戮和嗜血,而说齐钟法术高强,这也未必让人信服,对于阴煞厉鬼接触的多了,还是会被侵蚀。
所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齐家的困魂阵很强大,限制了这些魂魄的力量,但你和黄子花不一样,你是鬼纹者,而且是离魂进入困魂阵,而黄子花是阳煞厉鬼,这个世界上阳煞厉鬼非常少见,而且想闯入齐家困魂阵的阳煞厉鬼,只怕黄子花就是第一个,齐家的困魂阵本身也没有设置任何对于阳煞厉鬼的结界,所以你们俩能够闯进去。
只是单单是闯进去还远远不够的,你们需要破坏掉困魂阵。”
“我们能进去就已经非常难得了,又怎么破坏?”我感觉桓爷说的就是天方夜谭,我奶以前给我讲过各种结界和法阵,每个家又有各自的不同,我们能够全身而退就已经实属难得了,就算齐钟本人也未必能破掉了自家的困魂阵吧。
桓爷淡淡一笑:“每个阵法都是有阵眼的,比如平日里你们招魂或者镇鬼的法阵,这个阵眼就是阴阳师或者鬼捕本身,因为阴阳师持续输出自己的修为法力或者阳气,才能维持这个法阵的作用,一旦阴阳师死了,这个法阵自然也就失效了,困魂阵也一样,只是困魂阵的阵眼比较特殊,你们想,齐钟不可能天天在墓里维持着困魂阵吧,而如果齐钟走了,困魂阵不能维持,岂不是齐家列祖列宗的魂魄瞬间就都逸散而飞了。”
“那您的意思是?”
“齐钟的困魂阵的阵眼也许是某种非常强大的法器。”
“什么法器?”黄子花问。
“我也不知道。”桓爷耸耸肩:“我又不是齐家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个法器的真容,不过我可以推测,这个能够释放能量,维持整个困魂阵的法器就在困魂阵的中央。”
“这么说,只要我们破坏掉法器,就可以解掉齐家的困魂阵?”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啊,如果什么人都能破坏掉这个法器,岂不是齐家的困魂阵不堪一击了,我想首先这个法器一定是很难找到的,要么就是保护重重,要么就是大海捞针,另外,这个法器一旦被破坏了,或者消失了,一定有什么东西作为补救,来维持困魂阵的正常运转。”
“桓爷。”我一下子有点不高兴了:“你刚才说的这么一堆岂不是废话一样,让我们找法器,又说这法器基本不可能破坏掉,那我们还去齐家族墓干嘛?”
桓爷嘿嘿一笑:“别着急么,这个世界上,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桓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