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黄子花就这个问题继续争论下去,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齐佩雅他们几个,他们会在哪?
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也许胡彬的发疯并不是偶然,他出现在这座城市里之后身体里的力量才被一点点引发而出,而胡彬这个力量的出现才是帮助幽冥王通过第五个测试最关键的要素,而胡彬这个力量的出现又是因我而起,可以说,幽冥王是设下了一个双重的局,让我和胡彬都陷入其中。
偏偏幽冥王是我的表哥沈国杰,多么讽刺啊,我们两个拥有胡家真正血统的人,却最终要听一个外人的摆布。
我和黄子花继续向里面走,里面是一个非常大的墓室,墓室中间有一口巨大的琉璃棺材,这个墓室只有这样一个入口,没有出口,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不禁暗自怀疑,难道说我和黄子花找错了,幽冥王和他的人并没有到这个墓室来。
我走近那口琉璃棺材,只见琉璃棺材上浮动着一层奇异的光泽,光泽就好似流水,一直在波动,波动的水纹上面散发着七彩的光芒,好看极了。
琉璃棺材虽然有一定的透性,但是从我这个角度并不能看到棺材里到底装了什么人,有了之前的经验,我不敢对这棺材轻举妄动,我用冥域霸气探了一下棺材,却发现冥域霸气无法渗透棺材,棺材本身仿佛存在一种巨大的阻力,阻碍了冥域霸气的进入。
黄子花也用她十分微弱的鬼力试探了一下,一样无法知晓棺材里到底藏了什么。
“要不要打开看看?”我试探地问黄子花。
黄子花没说话,她的鬼力更微弱了,她已经基本恢复了我第一次见她的模样,臃肿的身材,丑陋的脸,可我却生不出厌恶,反倒觉得这样的黄子花看上去更接近真实,之前她鬼力充盈时候的模样实在是太妖娆了,让人看着不怎么舒服带着农场混异界。
“你说,试炼的入口会不会就在这口棺材里。”黄子花说。
她说的有点道理,这里只有这么一条路,除非沈国杰他们根本就没来这个地方,但又能去哪呢,我心里暗暗一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掀开了这棺材盖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运足了冥域霸气,一掌拍下去,棺材盖子没开,确切地说是纹丝未动,而我运足的力量拍在棺材的盖子上就好似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毫无作用。
“你只用自己的蛮力试试。”黄子花说。
我散掉了冥域霸气,直接用手去推,盖子似乎开了一条缝隙,但这盖子太沉了,只怕我不借助任何力量根本无法推动,这个时候黄子花也走了过来,她幻化出的肉身这会儿相当不稳定了,她就索性把肉身散掉了,我能看到她的魂体,一会儿实一会儿虚,就好像打在幕布上的投影一般。
“我也来试试。”黄子花把手放在棺材的盖子上,她并没有直接把鬼力灌进盖子里,她太虚弱了,本来也没有那么力量可以释放了,在我看来她只是轻轻一推,却不想,棺材盖子自己就开了,棺材盖子开的一瞬间,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因为棺材里躺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齐佩雅。
齐佩雅已经昏睡过去了,我把齐佩雅从棺材里抱了出来,当齐佩雅从棺材里出来的一瞬间,忽地一声,原本在这间墓室里的琉璃魂灯全都熄灭了,我们陷入了一片黑暗,在黑暗中,我面前的这口琉璃棺材竟尤为的明亮,一股光芒就从琉璃的棺材里一点点渗出来。
突然,我脚下一震,齐佩雅苏醒过来,她看看我,又看看自己身边的,齐佩雅的眼神惊恐的不的了,她死死拉住我的胳膊,她似乎很急切地想说些什么,可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中降术了。”黄子花看了我一眼,她说的没错,我握着她的双手,感觉到她的经络是完全紊乱的。
眼下想去除她身体里的降术所需要的不单单是时间,因为齐佩雅身体里的降术极为复杂,确切地说,只有齐佩雅可以中这样的降术,这个降术完全是为齐佩雅而设计的,齐佩雅的鬼纹和这种降术降术交织在一起刚好能控制住她全部的经络,让她的经络和鬼纹相互侵吞,相互反噬。
很显然,这个降术是胡彬设计的,因为我们这么多人里只有胡彬见过齐佩雅鬼纹,我心里顿时对胡彬又增加了几分怒气,之前我知道我奶惦念着我大伯,而胡彬又是我大伯唯一的儿子,就算我恨他恨得牙痒痒,总要顾及我奶这些年对我大伯的亏欠,所以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真的伤害胡彬一分一毫,可是现在我胸口的一团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了,我要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将他身体的碎肉全都洒在我奶还有孙爷爷的坟墓上,为他们祭奠。
黄子花看出我的怒火在一点点上升,她刚想说几句安慰我的话,可这个时候鼓声再次响起,而我们所处的这个山体突然开始剧烈的摇晃。
“我们得先离开这里。”我抱着齐佩雅跑出了洞穴,这个时候整个地下城市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蛇,无数的蛇从地面裂开的缝隙往出攀爬,这些蛇不停扭曲着身体,吐着黑色的芯子,发出嘶嘶的响声,我看着这些蛇心里一阵恶心,我绽放了鬼纹,一手抱着齐佩雅,一手举着红色的巨剑:“子花,你跟住我,不要跑丢了!”黄子花点点头,她并不惧怕这些蛇,但是她身体里的鬼力太微弱了,帮不了我什么大忙,她心里也清楚,现在,只要跟住我,就是最大程度的帮助我。
我挥舞着手中的红色巨剑,直接杀出了一条血路,大部分的蛇直接被我劈成了两段。
齐佩雅死死握着我的手臂,她终于能张嘴说话了,可是她说出的第一句话是:“来不及了,已经太晚了,他们已经带走她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