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间里有一面玻璃墙,玻璃墙是用西域沙漠的晶石制成的,这种晶石在烈日下暴晒了几千年,是困魂的上等材料,我之前听我奶说过,在胡家大当家的房间里有几块这样的晶石镇宅,就已经是极为奢侈和尊贵的了,没想到在宗派的地下室里,我居然看见了一整块这样的晶石。
而在晶石的另一边竟然是焠火岩,之前在阴界看见过这种焠火岩,自然是知道这种焠火岩的厉害,被困在里面的厉鬼无法散掉形态,自然也就无法逃离这里了。
这个房间里困着四五只厉鬼,它们看上去都面容十分憔悴,魂体本身很稀薄,透过晶石,我们感觉不到任何这个厉鬼的力量,我感觉不光是我一个人,只怕这里很多人都在怀疑,这个几只厉鬼真的有那么厉害么?
整面玻璃墙只有一个非常小的门,门上是宗派的咒符,我没见过这个咒符,自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破,这个时候冉尚走上前去,他会心凝神,力量汇聚在手掌的掌心,他去开那咒符,咒符微微亮起,从冉尚的手掌心的位置向外面扩散,只可惜,冉尚掌心的力量散发的非常快,几乎被咒符全部吸进去了一样,咒符的光芒也随之暗淡下去。
冉尚有些失望,他刚要拿开手,忽然,另外一只手出现在有咒符的门上,冉尚惊愕地抬起头,只见是徐灿,徐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到了修练场,跟着徐灿的还有孙凯和高猛,原来不少学生知道修练场出事了,都跑了过来帮忙,只是外面的火势太大了,不少人试图用御水的力量去遏制大火,但不成功,火势依然快速蔓延了整个修练场。
徐灿说:“我们一起吧,这个咒符本来就是我们父辈一起设下的,我想,也只有们联合起来才能真的打开。”
冉尚将信将疑,但是他并没有退缩,也把手放在了带咒符的门上,两个人一起会心凝神,只见整个咒符忽然崩裂开,整扇门直接碎掉了,原来这扇门本是不存在的,是用强大的念力实体化形成的一扇门嫡女为后。
里面的厉鬼一开始只是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见门开了,他们一点都没迟疑,直接从门飞了出来,最后飞出来的是一直女鬼,那只女鬼之前面孔枯槁,在那几只厉鬼当中极为瘦小,一点都不显眼,可是当她飞出来的时候,她每向前走一步,就美艳三分,当她真的成型,她已经变成了绝世美女,倾国倾城。
面对这美艳的女鬼,徐灿和冉尚却有这截然不同的表情,徐灿是惊愕,冉尚则是厌恶,女鬼向徐灿眨了眨眼睛,之后直接离开了。
“你们认识这女鬼?”我好奇地问。
徐灿点点头:“她是我妈。”
冉尚也点点头:“她是我们冉家不共戴天的仇人。”
“行了,现在没时间说这么多,我们出去看看。”也不知道徐灿和冉尚这是什么狗屁默契,居然两个人一起打断了我的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这几只厉鬼到底被困在这里多长时间,他们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于重获新生的极度兴奋,自然也顺便释放了点鬼力,当这几只厉鬼绽放鬼力的时候,连黄子花也大为惊愕,因为这几只厉鬼并没有鬼阶,可是力量却惊人,他们不停地绽放着鬼力,一层层向上叠加,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么做会不会折了自己的鬼寿,鬼力迅速蹿升,我感觉到脚下一股刺骨的寒意。
我低下头,竟然我们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已经结了一层冰霜。
修练场的火势瞬间减弱了三分,而其他人也趁此机会,用修为帮忙灭火,而这个时候,也有人学样,把修练场不少厉鬼放了出来,顷刻间,整个修练场变成了鬼魂的圣地,当然,这些厉鬼来者不善,也有趁着乱偷偷袭击学生的,但大多数厉鬼都想着尽快离开宗派这个是非之地,他们一路逃窜,一路继续绽放着之前一直被禁锢住的鬼力。
短短五六分钟,修练场的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
但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枪声,雇佣兵开始突进来,斩杀这里的学生。但他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这些枪声也吸引了那些厉鬼,那些厉鬼不喜欢宗派,却更不喜欢这些来路不明的雇佣兵在这里造次,很多厉鬼在逃窜的过程中顺便害死了雇佣兵,或者干脆放出幻想迷惑住雇佣兵,让他们自相残杀。
而于此同时,冉尚和徐灿各自带着一部分学生杀了出去,一时之间,鬼哭、嘶喊、枪声混合在了一起。
我带着齐佩雅、黄子花加入了徐灿的队伍,我们跑出去,就看见外面的雇佣兵已经乱成了一团,我和齐佩雅弄晕了两个雇佣兵,然后换上了对方的衣服,拿了他们的装备,我们三个要趁着这个机会混到主楼里去,至于黄子花,她直接使用鬼力把自己幻化成雇佣兵的样子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雇佣兵正在节节后退,我们跟着溃散的雇佣兵进入了主楼,主楼里也乱成了一团,雇佣兵毕竟是拿了钱卖命的人,但是眼下情况太复杂了,对于雇佣兵来说只有活着才能去赚更多的钱,而这些军人本来就都是无神论者,他们用的是真枪实弹,面对的是血肉之躯,而眼下真的有很多他们无法理解的事情出现,这让这些雇佣兵都无所适从,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所以他们开始出现了分歧,有些人则是选择了离开,毕竟活着才能去享受那些金钱。
趁着楼里的一片混乱,我们三个找到了侧面的楼梯,一路摸了上去,大部分雇佣兵都集中在下面几层,而校长办公室是在五楼,整个四层安静的如同死寂,而从三楼开始,黄子花伪装的外表被一层层剥落,她恢复了她自己的魂体。
这个咒符并不是雇佣兵设下的,而是宗派自己,宗派在三层设下了很多防护性的咒阵,防止有人冒名顶替闯进来的。
我们爬到了五楼,整个五楼漆黑一片,一丝灯光都没有,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