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风水本身就有问题。”孙凯皱了皱眉头:“这几棵树都种在阳线上,恰好将整条阳线切割成了三段。”
“什么是阳线?”我有些不解。
“一般宅子都有阴线和阳线,房子的阳线是从房子的正厅开始延伸,处于正南的方向,一般在阳线上要摆设驱灾镇邪的摆件,比如正厅阳线的墙壁上可以挂桃木剑,可以挂暗含咒符的字画,可以放摆件。
而阴线一般是从北向西延伸,一般适合建祠堂,摆灵牌,挖地窖和阴井、当仓库、柴房,也适合做厨房,因为厨房火气旺,可以减弱阴线的晦气,也有在阴线盖偏房之类的,古代一般大老婆想镇住小老婆就让她们住在恰好处于阴线的偏房,这样的房子阴气重,不容易怀胎,久住容易生病。
而这个房子就建得奇怪,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敲好这几棵树割断了阳线,阳线一旦断裂,只怕不是阴宅,也变成阴宅了。”
我们走到了阴宅了楼下,可以看得出,原来阴宅两边也有人家,大概是这阴宅阴气太盛了,两边的人家都搬走了,时间长了,房子年久失修,就倒塌了,可这栋阴宅也有年头了,却依然屹立不倒。
这个时候一个推着婴儿车的老太太恰好路过,她上下打量了我们几个一眼,然后说:“年轻人,不管你们是从哪来的,我奉劝你们不要进那座宅子,最近这栋宅子又开始闹起来了。”
“闹起来?”我疑惑地问。
“对,我见过很多和你们差不多的年轻人,说什么要冒险,要探秘,就闯了进去,有的就再也没能出来,说起来这栋宅子也确实挺奇怪的,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没少听到这里的传闻,我胆子小,是绝对不敢进去的,尤其是这段时间,这栋宅子闹的正凶呢报告摄政王之太子要纳妃全文阅读。”
“闹的正凶?”我有些不解。
“对,最近,尤其是昨天晚上,宅子里响了一夜的哭声。”老太太刚说完,我就看梁帆的脸刷得就白了,哭声,只怕这声音不是什么鬼哭狼嚎,而是真的有人在里面哭吧。
“总之,听我一声劝吧,别让你们的父母为你们担心,回去吧。”老太太说完,就推着婴儿车,嘎吱嘎吱地走远了。
我们几个站在阴宅的楼下,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阴气就从房子里传出来。
之前在宗派里就听过不少关于这栋阴宅的传言,这栋阴宅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建造的,建造这栋房子的是一个单身女人,在那个世代单身女人是很少见的,如果有单身女人不但不避讳,反而出来主张事情,盖一栋房子,只怕一定是会遭到邻居之间非议,尤其在八十多年前,这里还不是县城,也不是什么最大的物流集散地,而是一个小村子,一个偏僻落后,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
忽然之间来了一个女人,说要在这里盖一栋二层小楼,可想而知,这轰动会有多大。
在当时村子里还没有什么二层小楼的这种概念呢,在大家看来只有大军阀什么的才能盖得起小楼,而这个女人看上去既没有特别美丽,也没有那种军阀夫人的霸道气质,她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却也不是书生气的那种文弱,而是好似没见过世面的那种文弱,而且她第一次到村里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小袄,看上去和邻家小媳妇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村子里的人开始很失望,然后就觉得能看看这个女人的笑话也很不错么,她那个样子还想盖个二层小楼?附近县城里的县长夫人也没随随便便说选块地方盖栋楼啊。
而第二天,来了一群人,这些人虽然穿着便装,但是让人能明显感觉得出这群人气质不凡,好像是从部队里出来的,而且这些人都骑着高头大马,他们从马车上卸下来好多箱子,村民都说,那些箱子里装的全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银。
很快,房子就开始盖,从女人到达村子,到这栋二层小楼有了形状也就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而差不多第二年的春节的时候,女人就搬进了这栋在当时看来极为奢华的小楼里。
女人独身,自己一个人住,平日里小楼外面的大铁门就紧锁着,不欢迎任何人的到访,有那么一段时间,人们甚至怀疑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住在这栋小楼里,但是每天晚上,都会有那种老式的留声机放出咿咿呀呀的音乐来,那音乐渗人的很,村民都很怀疑这个女人的品味,不喜欢热热闹闹的唢呐锣鼓,怎么偏偏喜欢这种和锯木头差不多的西洋音乐。
后来时间久了,大家对这个奇怪的女人怀疑越来越多,各种谣言也四起,有人说午夜的时候,看见那栋二层小楼里有好多影子在灯光下晃来晃去,有说这个女人是大财主养的小老婆,卷了大财主的钱跑到这里来包养小白脸,总之一时之间谣言四起,对于这个女人的说法越来越多,这些说法在当年真的都可以写成玄幻小说了,绝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当时村子里有一个男人,是个无赖,也是个流氓,他知道了这个女人的情况,就感觉有利可图,于是他就偷偷摸摸地潜入了这个女人的房间,试图去偷些金子,只是这个流氓进了女人的房,就再也没有出来。
这个男人虽然是个流氓,但是也有家人,在村里也是娶了媳妇的,男人的媳妇知道自己的男人去做了什么,她并没有阻止,因为她心里也惦念着那女人的钱,她想,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对方就能住二层小楼,自己只能住比窝棚好不了多少的棚子屋,对方可以喝洋酒,吃西餐,自己却只能土豆萝卜和白菜。
她也想要那一箱箱的金子,但是她没有勇气,所以当她知道自己的男人要去偷金子,并没有阻拦,反而是鼓励他,男人消失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男人的媳妇终于坐不住了,她联合了家里的亲戚一起去二层小楼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