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忙活着庆贺竣工的事儿的时候,工程队也开始帮着修村里的路了,村里的路也很好修,顺着地势打水泥就可以了,也不过两天的功夫,就修好了。
为了天气凉快一点,村里把庆贺宴放在了晚上。
在庆贺宴的前一天,江延宗终于赶回来了,卫靖泽第一时间看了看江延宗,嗯,没有瘦,精神头也不错的样子,这两天在帝都应该过得还不错。
江延宗说:“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卫靖泽说:“看看你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呗。”
江延宗想起这两天的情形,便忍不住笑了笑,说:“还不错了,开业仪式很隆重,第一天的时候客人就很多,陈少面子大,捧场的人不少。”
卫靖泽想来也是这样,“那就好,你累不累?回去好好歇着。”
江延宗确实有些累了,回到家里边躺在床上休息。
从小生长在名利场,看多了变脸戏码的江延宗,感觉这次还是开了一次眼界。
曾经的江少,以年轻有为而获得不少人的肯定,但是背后嫉妒中伤他的人也不少。江延宗真情假意来往的人不少,上次跟江家决裂,从江家脱离出来,更像是筛子一样,筛掉了不少人。那个时候,许多人见他不再主事江家,便不在他这里花精力了,江延宗也很理解,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嘛,只是这次见自己能在陈少的生意里面插一脚,竟然又把这半年来的事情当成是没发生过一样,又贴了上来,江延宗也是服了他们的脸皮了。
闭上眼,江延宗心里想,名利确实是个好东西,可是终究还是属于人的,如果被迷失了心智,牵着鼻子走,那肯定废了。
见江延宗陷入睡梦,发出轻柔的呼吸声,卫靖泽也悄悄出了房门,把门关上。
这次的宴席由英奇师傅和陈寒主要掌勺,食材主要是各家各户出,卫靖泽还要组织大家干活呢。
第二天一大早,卫靖泽和江延宗起了床,吃了早饭之后,都洗漱打扮了一番,不仅是江延宗穿上了自己的西装,连卫靖泽也难得的穿的十分正式,因为他们两个要作为第一拨人,开着车去路上跑一趟回来。
江延宗帮着卫靖泽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卫靖泽觉得很新奇,也有些不习惯,平时都穿的很随意,难得像今天这样穿的正式的。
江延宗帮卫靖泽抚了抚衣领子,拍了拍肩膀等处,卫靖泽也扭了扭领带,说:“我觉得今天像是要干别的事儿?”
“什么事儿?”
“像是要参加咱们的婚礼一样。”卫靖泽说。
江延宗手上顿了一下,说:“咱们两个要什么婚礼?”
两个人男人能够在一起,就是很好的事情了,何必再张扬,何必再惹人闲话?
卫靖泽放下手,转身搂住江延宗,说:“现在不会有,可是以后不想说。不过如果你真的不想办,我也会尊重你的意见。”
江延宗想了想,说:“那以后再说吧!”
说实话,卫靖泽的话,还真是让他有些小心动呢!
趁着天还不热,村里就已经开始准备起来了。
村长带着村里各家作为代表的男人在村的路口设了一个祭案,祭告天地祖宗,叉水村在自己的努力下,终于修建了一条通往外面的路了!以后不需要绕路到别的村去了,咱们自己村有自己的路可以走啦!
最后放了一串鞭炮,卫靖泽和江延宗便在众人的目光中,坐上了车,江延宗负责开车,卫靖泽负责放鞭炮,一边开一边放,一直到食府的门口。
两个人的车出发之后,后面的男人们发出了吆喝声,似激动,似高兴,似鼓励,许多感情融入其中,难以言喻。
走这条路,以平常的车速开,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路,而且路修的很平稳,大坡度的地方都做过休整,一点都不吃力。
卫靖泽一路放鞭炮,车就来到了食府门口,陈寒也笑眯眯地在门口等着呢。
陈寒今天也穿的特别精神,好像是自家有喜事儿一样,看着就让卫靖泽觉得十分高兴。
一见到卫靖泽,陈寒就说:“哎呀,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卫靖泽就忍不住笑了。
陈寒手底下有不少徒弟,今天他不在食府,事情已经跟得力的徒弟们交代清楚了,出不了大事儿,所以陈寒就上了车,跟着两个人一起回了村子里。
尽管宴席是在晚上,但是这一天要准备的也十分多,到了村里,陈寒跟村长等人说了恭喜,立马就脱了外面的衣服,跑去帮自己的师父的忙了。
工程队人挺多,不然也难以在几个月内修完那么长的路了,再加上村里也接近一百人,所以吃的要准备不少。
卫靖泽不用下厨,但是要跟在村长身边帮着跑腿啊,除了各种菜,还有酒水饮料,工程队的人被招待着吃东西看电视。
这样村子里的人一直忙到傍晚,天上满天红霞的时候,终于开席了,工程队的人和村里德高望重的人先被邀请入座,然后其他的青壮年和女人们入座,除了帮着出菜的人们之外,村里的老小都坐上了桌子吃饭。
虽然脚下的地面还在冒着热气,虽然时不时有一点小飞虫飞过,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大家的兴致,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十分开心。
村民们和工程队的人都交叉坐在一起,村民们十分热情的招呼:“吃吧吃吧,那两个厨师可是很厉害的,平日里吃不到这么好吃的菜!”
客气两次之后,慢慢的就聊开了,工程队的人羡慕叉水村的人都能赚不少钱,而叉水村的人也夸工程队的人干活卖力,这路修的很好。
作为村里年轻人的代表,又是出了名的酒量好,卫靖泽就作为代表给大家敬酒,村长给人介绍说:“这是我们村最厉害的后生了,我们村能像现在这样,能有钱修路,都是托了他的福啊!”
于是工程队的人也拉着卫靖泽喝酒。
好在江延宗因为为人比较高冷,大家又敬畏他是做大生意的,倒是不敢招惹他。
饶是卫靖泽酒量好,也经不住这样灌啊,最后喝的脸红红的,还咧着嘴傻笑。
江延宗无奈,喊上陈寒一起扶着他回去躺着。
陈寒想留下来帮江延宗照顾卫靖泽来着,江延宗说:“你还是回去吧,别让人灌爷爷和你师父,老人家喝多了不好。”
陈寒一想也是,说:“那就辛苦少爷你了,我先回去了。”
陈寒走了,江延宗一回头,就看到卫靖泽冲自己傻笑。
“你笑什么?”江延宗还没见过卫靖泽喝醉呢。
卫靖泽竖起一根手指,说:“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谁?”
卫靖泽眼神放空,定定的想了一会儿,突然咧嘴一笑,说:“像我媳妇儿。”
江延宗脸一黑,什么像他媳妇儿?
懒得跟这个醉汉计较,江延宗拿了毛巾准备给卫靖泽擦擦,突然被卫靖泽挡住了:“你……你给我,我自己来……”
“你自己能行么?”这家伙喝醉了还麻烦一些,江延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能行的,就算是你像我媳妇,我也不能让你乱来,我……我可是洁身自好的……呃……”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江延宗彻底无语了,把毛巾给了他,卫靖泽还一板一眼给自己擦了脸,然后把毛巾递给江延宗。
江延宗转身洗了一下毛巾,转过身来,就看到卫靖泽一脸傻笑地看着自己。
江延宗这次懒得问了,直接把毛巾递过去,结果被卫靖泽一把抓住手:“延宗~媳妇儿~”
尼玛说话还带着尾音,跟撒娇似得,让江延宗忍不住打了个颤儿,这跟卫靖泽的气质一点都不符合啊!
卫靖泽抓住江延宗的手,拉了过去,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他的腰,还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说:“我媳妇儿,我不会认错的。”
江延宗心想,那你刚刚把我认成谁了?还你媳妇儿你不会认错。
没想到卫靖泽还絮絮叨叨给自己表起功来:“刚刚有个人长得好像你啊,幸亏我发现了不是你,嘿嘿……不然你就要吃醋了……吃醋的小兔子,一口一唆嘴,白脸变红脸,黑脸变灰脸。”
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延宗正要站起身来,准备让卫靖泽躺下睡觉,没想到丫的一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还拱来拱去,跟个小猪似得,江延宗死命推还推不开,这家伙真的是太重了!
江延宗一挣扎,卫靖泽也不干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不准动!”
江延宗被束缚住了,干脆不动了,看你丫的能怎么。
结果卫靖泽就是抱着他睡着了,很快陷入了熟睡,还打着小呼噜,真是难得的可爱。
江延宗摸了摸卫靖泽的头,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江延宗咬咬牙,将卫靖泽推开,自己爬起来,然后把卫靖泽推上床,把鞋子拽掉。一些列动作一气呵成。
果然不一会儿,陈寒就敲门了,伸了个头进来,说:“小江,那边宴席散了,你不用过去了,爷爷和师父都喝的有点高,等会你看着他们点,我去帮着收拾一下。”
江延宗应下了,陈寒也没有发现异状,转身走了,江延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