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么是A型要么是b型,她怎么可能是o型?
“姐,你什么血型?”
苏笑随口道:“我A型啊。”有什么问题吗?
“爸爸是Ab型,咱妈是o型,前阵子献血我顺便查了一下自己的,我确定自己是o型……”
苏沐感觉哪个环节弄错了,疑惑的目光朝厨房的方向看去,试图寻找苏母的身影。
苏母刚才去厨房切水果,听到大家在谈论血型,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然后若无其事地端着一盘水果出来。
“吃饱的话,大家再吃点饭后水果吧。”苏母笑着对大家道。
不出意外,苏沐又问了一遍:“妈,我爸是Ab型血,你是o型血,是吧?”
苏母眼里闪烁一丝慌乱,随即道:“可能是吧,你爸我俩年轻的时候去查过,时间久远,我现在也有点记不清了。”
苏笑一边收拾一边开玩笑:“沐沐你在瞎想什么,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妹妹,爸妈的女儿。咱俩小时候睡觉都一个姿势。”
“也对,”苏沐咧嘴一笑,“咱俩唱歌都一个调调。”
陆谨深去阳台接电话,孟斯年站起身,主动和苏笑一起收拾餐桌。
苏笑跟他客气:“孟医生,这些我和沐沐来就行。”
孟斯年坚持收拾碗筷,两人手指若有似无地触碰了一下,赶紧分开。
苏笑的脸颊微微有点红,没再继续坚持。
苏沐心中的疑惑并未全部解开,此时也没有心情注意两人之间微妙的情绪变化。
陆谨深打了个十几分钟的电话,挂电话后眉头微蹙。
凌氏集团的制药板块凌绍伦没有吞下来,而是被一个擅长收买人心的副总把控着。
而那个副总,和凌绍伦关系不怎么好,似乎和凌元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目前还没有证据。
凌元安现在犹如丧家之犬,老婆在里面人不人鬼不鬼,女儿凌初雪失踪,他自己一夜之间白了头。
这个世道,向来是墙倒众人推,凌元安一倒台,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都开始巴结凌绍伦,因此,陆谨深不担心凌元安还能掀出什么风浪。
一个回天乏力的集团创始人,活着的每一天,都不过是在苟延残喘。
都说狗急跳墙,最近的凌元安未免也太安静了些。
莫名地,出于上位者的直觉,陆谨深隐隐觉得有什么问题,一时还没看清。
挂了电话,他回到客厅。
大家都在看电视,晚晚在一个角落里摆积木,孟斯年坐在垫子上耐心地陪她摆。
苏沐表面上是在看综艺节目,实际上心思早就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远到她刚记事。
正常来讲,人一般都是从3-6岁开始有记忆,可她六岁之前的记忆全都没有。
有时候学习压力大,晚上做梦梦到童年,只记得有一群黄毛怪蜀黍在追赶她,她跑得气喘吁吁然后就惊醒了。
然后又想起来父亲去世前,她无意中翻看父亲的化验单,她明明记得父亲的血型上写着Ab型。
难道是医院弄错了?
陆谨深看出苏沐心不在焉,于是和她商量早点回家。
苏沐点点头,和苏母、苏笑告别。
孟斯年跟着陆谨深站起来,眼神别有深意地看了后者一眼。
陆谨深了然,显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对他道:“孟医生,你看能不能让姐收留你一晚上,我家停水了,今晚不方便。”
苏沐:家停水了?她怎么没收到物业通知?
哦对,房子是陆谨深的,物业一般不联系她。
孟斯年难为情地看向苏笑,苏笑还没说什么,苏母先开了口。
她一直对孟医生很有好感,直接道:“停水了确实不方便,孟医生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沙发将就一晚,沙发很大,家里被子也够,保证冷不着你。”
“那就太谢谢阿姨了。”孟斯年连忙道谢,不给苏笑一丝插嘴的机会。
陆谨深夫妻俩走后,苏笑有点慌乱地给孟斯年在沙发上铺好了窝。
“孟医生,我囤了很多牙刷,你可以用一支,漱口杯的话我给你拿一次性杯子如何?”
“麻烦你了。”
两人平时没少在微信上聊,这四目相对,突然就客气起来了。
空气凝滞了一瞬,带着点微妙的气氛。
**
另一边。
陆谨深和苏沐回到家,苏沐换了鞋,先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没停水啊?
然后转过身,询问的目光看向陆谨深。
陆谨深勾起唇角:“你没觉得孟医生和咱姐很配吗?”
他这么一说,苏沐反应了过来。
“好像是挺配的。”
陆谨深走过去,垂眸盯着她,指腹在她脸上捏捏:“两颗相似的灵魂,会不自主地被对方吸引。”
这话一语双关,苏沐思绪有些乱。
她和陆谨深,也是如此。
两人洗漱后,早早就上了床。
陆谨深发觉苏沐兴致缺缺,心不在焉的感觉,还捂着小肚子。
“怎么了?快来大姨妈了?”
苏沐点点头:“就在这几天吧。”
陆谨深没再有其他举动,只是深深地吻了她,然后揽住她的腰肢,关灯睡觉。
黑暗里,苏沐冷不丁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我记得爸爸是Ab型。”
“然后呢?你就为这个睡不着觉?”
他早感觉出来了,从姐姐家回来,她兴致就不太高。
若说女孩子每月总有那么几天情绪反复,倒也说得过去。
可苏沐明显是还有其他心事的样子。
“是的。我的记忆应该没出现混乱。而我,是o型。”
有可能,她不是亲女儿。
家里从来没有她五岁以前的照片。
可姐姐苏笑,从满月照到四五岁的照片都有。
当时父母给的理由是,有次全部拿去翻新,照相馆倒闭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陆谨深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好了,别想了,改天我想办法帮你查一下岳父的血型,咱今晚好好睡觉,行吗?”
苏沐转过身子,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用一种勾人的调调在他耳边软语:“陆先生,你怎么什么事都能摆平,我总是依赖你可怎么好啊。”
说罢,小手不安分地摸上他精壮的腰。
“明知道你这几天不方便,”陆谨深捉住她乱动的小手,“管撩不管灭火啊,陆太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