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的时候,
王道师就走进了灵堂,准备紧棺,宇儿三姐弟跟着王道师吟唱,围着棺材转了几圈。
才让宇儿和于山钉棺,然后道师们齐上,把棺材盖好了,紧棺算完事。
吃饭的时间也到了,放过鞭炮后,大家都来吃过早饭后,坐下歇着。
王道师和云水谣他们,商量着谁抬棺,谁撒纸钱,谁一路烧香放鞭炮,向各路神仙借道等事情。
李飞四个人,很想亲自送于志远上山,入土为安。
云水忙说:
“别,你们撒纸钱,烧香放鞭炮,一路小鬼不敢扰,于志远走的安稳,他的棺材让村里人抬。
村里有力气好的,可以挣点钱花,小旗子让几个孩子拿着。宇儿抱灵牌。
五花圈让十个人抬,抬礼物杆的要二十人,陈叔,你看谁家困难,就出一个人来出工。”
陈立农闻言,立即道:“我这就去喊人。”
云水谣点头:“好的,谢谢陈叔。”……
王道师看着,云水谣把什么都安排下去,他给乐队示意,乐器可以响起了。
院里一下子,哀乐声把大家的情绪,拉进悲伤之中,王道师看准时间。
“起棺,孝子贤孙哭。”
于英拉着于山跟在宇儿身后,见宇儿哭,他们也伤心的哭起来。
李飞四个人,眼睛猩红,强忍住眼泪,身子都在发抖,拳头都握紧了。
游婶子就不忍了,她哭的上气不接,把游红喜给心疼的直叹气。
宇儿他们哭了三回,于志远的棺材,在王道师的指挥下,才抬出了院门。
送葬的队伍,向东往黑龙山走。
一路上的纸钱纷纷扬扬,撒得满天飞舞,仿佛有人在向逝者送去祝福。
一阵轻风吹过,吹乱了大家的头发,宇儿不禁感叹生命的脆弱。
感叹后,抬步和大家继续往前走,他们转过一个弯道,映入了宇儿的眼帘是:
画羽带着一群可爱的小鸟,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它们似乎也在送别爸爸。
游富贵一会儿烧柱香,李飞就放一挂鞭炮,他们还嘴里念念有词:
“小鬼拿钱就快滚,谁敢欺负他,我给老于烧把刀去,砍死你们。”
“对,敢吃了我的香,不对二哥好点,我烧把剑,劈死你们,不,我烧个手榴弹,炸死你们。”
把吴坤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们不知道,小鬼难缠吗?”
“难缠个屁,嫂子说了,老于做鬼都是厉害的鬼,宇儿说,敢为难爸爸,叫老于打的他鬼叫。”
“他们啥时候说的?”
“昨晚上啊!宇儿怕老于被鬼欺负,嫂子和他说的。”
刘然道:“想得真远,不过,嫂子说的对,有老于在,鬼都得往边站。”
把个王道师听得直咂舌,这几个人,真是百无禁忌啊!啥话都敢说,鬼都能骂一通,还带威胁的。
本来悲伤的乐声,让人不哭都会情绪低落,被他们这么一搞,送葬队伍的气氛都变了。
大家都忍住没笑,直到埋葬了于志远的棺材,大家回来吃饭,才哈哈说笑起来……
云水谣也按照于志远的意思,把他抬回了祖屋,发丧出殡。
于志远的坟就在一个半山坡上,差不多有三米高呢。坟墓背靠着黑龙山。
面对李飞他们上山来的右手边,下山来的左边,几个人修的茅屋,也在山下的左手边。
先前说过,平时,李飞他们会把马车放那里,才上山来。有飞天虎守着,也没啥人敢随意来逛。
李飞把于山抱进屋子里放好,关好了门才走回院子,帮忙端菜。
云水谣看着他说:“你多注意些,今天来的人,又换了来吃席,我不认识。”
李飞打眼一看,他眉头就一皱,不动声色的去找了吴坤,他们又去找了游富贵,三个人嘀咕一下。
去找了陈立农,五个人在角落里,把院子和路上,坐在桌边等着吃宴席的人,看了一个遍。
陈立农说:“有26个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李飞问:“这么多人,他们是谁家的亲戚?”
吴坤猜测:“是不是隔壁村的人?”
陈立农否认:“不可能,我没让隔壁村的人进来。”
游富贵就奇怪了,忙问道:“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他们说着,都皱起了眉头来,李飞安慰道:
“别担心,陈叔,你去把他们,全安排在一起,坐在三张桌子上吃饭。
我们就可以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人 还是鬼了。”
吴坤和游富贵点头,他们中闪烁着厉色,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仿佛彼此都明白,接下会发生什么。
陈立农听着,松口气,他真怕水谣他们出事,这才把于志远送走,就有人来作妖了。
“好,我这就去安排。”
李飞去找了赛神仙,让他看着全场,又若无其事的去上菜。
陈立农和游红喜,游富贵三个人带着护卫队,把乱做的人,全安排做好。
宇儿上台讲完答词后,大就开始动筷子,高兴的吃宴席,听着戏曲名伶,红梅子唱的《天仙配》……
那二六个人,对着桌上的美食看得流口水,香气也太诱人了吧!他们大口地吃个不停。
喝着香醇的酒,感觉不要太好,来的直,一会儿把人虐了,再把厨子绑回去做饭。
他们快速的吃完,等着吃宴席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动手。
谁知道,吃了饭,那个村长就把村里人,喊回去了。
说什么,吃了三天还不够吗?家里没事干嘛?还想干嘛?不走就赶出村子。
他们一看,这不行啊!眼见人走的没几个了,他们想立即动手。
谁知道,他们口不能言,人不能动,给定在了位置上,一个个立即惊得大惊失色,
只有眼珠在转个不停。
陈立农手一挥,护卫队的人,立即把院门关上。
二十六个人这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早被人发现了,只是没说而已。
赛神仙带着宇儿几个孩子,在二十六个人的身上,拿针扎了几大圈。
赛神仙抱怨道:“宇儿,不好玩,没声音,没乐动感,把哑药解了。”
宇儿不以为然地回答:“太吵。”
赛神仙提议道:“解一个。”
游金宝接着说:“解七个。”
赛神仙提议道:“行,解七个,不对八个,还有我呢!”
宇儿一脸无所谓的说:“随您。”
赛神仙乐得直笑:
“嘿嘿!我的小老鼠,来,张嘴吃下去,你就会唱出,美妙的歌声来。”
一桌子的坏蛋,全吃了一颗药。
一会儿,赛神仙拿根银针,在一个人的痛穴上,噗呲一下扎了针。
大家就听到杀猪似的,哀嚎声响起,他人又动不了,只感觉很痛,难以忍受的痛。
赛神仙看着别别嘴:
“切!有那么痛吗?臭小子我就没听到他喊疼。这点就惊叫唤,真不是男人。”
“是不行,丢男人的脸。”
宇儿说着,一针扎在一个人的痛穴上,呵哟!不得了!嚎哭的更惨了。
“外祖父,你说的没错,他们不是人。”
“哈哈哈!”
游金宝听后哈哈大笑,扔下一句话:
“都是些胆小鬼,一点点疼就叫这么凶,真是丢脸丢得到姥姥家了。”
“是啊!就这鼠胆,还敢来惹小爷我。”宇儿附和着,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
刘星却不以为意:
“别轻易把他们称为‘人’,这些家伙恶心得很,简直就是人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