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明显和二楼服务生不是一个层次的漂亮女招待每人端着一个托盘鱼贯走到二楼,在强子他们所在的那个包间门口停了下来。李东燕敲了敲门把门轻轻地推开,她已经收起了脸上的不屑而是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说道:“先生,您点的酒来了。”
蛤蟆点了点头说道:“放这。”
五个天仙一般的美女风摆杨柳一般进了不大的包间,分别将托盘里的酒放在桌子上然后恭敬地站在包间一侧,这五个美女就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蛤蟆站起来走到五个美女招待的侧面,眯着眼睛瞄了瞄。五个美女的身材都是绝对的销魂,尤其难得的是这五个美女的胸部都那么招摇,波涛汹涌。蛤蟆不由自主的流出了口水,从侧面看这五个美女的胸部真是勾魂啊。
蛤蟆不由得诗兴大发,忍不住张口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个不同啊!”
那五个漂亮的女招待都忍不住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蛤蟆,五个人都是四楼的招待,要不是有人破天荒的在二楼包间点了这王者五粮液,她们才不会到二楼这个小包间来伺候着。一瓶酒十六万八,她们五个谁都没有想到除了当年那个李大少居然还有谁能有这魄力。这酒喝得起的人不少,但是敢在这零点一刻点王者的,那是一种姿态!
谁敢在零点一刻那么多顾客中称王?
从零点一刻开业到现在这十年间,真正的被所有人认可也心服口服的王者只有两个,在这里并不是你有亿万资产就能为所欲为的,说不定某个角落里默默喝酒的就是某个副主级别高干的孙子,或者是某个将军的后代,谁敢在这里吹牛逼说老子在零点一刻是第一,保准下一秒就被吃了精光连骨头带皮毛都剩不下一根。
可以说,在东北,还真没谁敢说在零点一刻这里称王称霸。
不过,这十年中,有两个人却得到了零点一刻所有熟客的承认,更是连零点一刻那个神秘的幕后老板都表示了默认。这两个人只要走进零点一刻,那这一天的王者就是他们。
十年前零点开业一周年的那天,一个从北京来的青年背着一个帆布包,穿着一双军用布鞋,一身朴素的走进零点一刻。这个青年进来的时候默默无闻,但是走出去的时候却是惊天动地!
当天来给零点一刻捧场的东北大少,被这个看似普通的好像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青年踩了个七零八落。而且踩的过程跌宕起伏,结果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肖大少,军区副司令员的长孙,就在这里第二层的一个小包间门口被那个青年一个耳光从二楼直接扇飞掉到一楼。
肖大少随行的人一个电话打到军区,不到半个小时五辆军车拉着一百多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就封锁了这里,带头的少校一脸的煞气,恨不得把酒吧里所有的男男女女全部带走一个不剩。而那个青年却好似没心没肺一样,明知道打了不该打的人却偏偏坐在二楼吧台上喝着最便宜的啤酒,看戏一般坐在那里,稳如磐石。
少校带着人一拥而上,那个来自北京的青年淡淡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将手里的电话递给那个少校,随即出现的一幕让当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异莫名。那个少校拿起电话,打电话到他们军营让他们师长派人过来解决事情的那个副司令员,在电话里咆哮了一声都给老子滚回来随即挂了电话。
如果是那个电话让少校充满了疑问,那那个青年那句淡淡的话语则让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北京,赵家。”
四个字。
虽然那个少校并没有接触过太高层的东西,但是他也不是一个白痴,能在不到三十岁升到这个职位,他的心思足够称得上玲珑二字。
少校二话没说,只是立正,端端正正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带着人离开。
走出零点一刻酒吧的青年回头看了一眼酒吧五楼那个开着的窗子,一个已经有些白发的男人站在那里看着他,这个人就是从来没有露面过的零点一刻酒吧的幕后老板,而当时在那间房子里陪着他的人都是在东三省赫赫有名的人物。
零点一刻酒吧的老板站在五楼的窗口看着那个来自北京的青年,心里的震惊其实一点都不比那个少校要少多少。
“北京,赵家。”
这四个字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四个字有多大的能量即使是他这个级别的人也不敢说完全了解。
这个青年没有留下名字,但是在四年后第二个在零点一刻酒吧几乎将那个北京青年干过的事重演一遍的李慕白,却在将到场恭喜零点一刻五周年的大小纨绔们虐了个体无完肤之后,很失望地说了一句:“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赵浮生说东北一行没什么所得,失望倒是不小这句话了。”
李慕白,不管是祖辈还是父辈,在政治中心都牢牢的占据着一席之地。而用他自己的话说,整个中国我这一代只有两个人能让我有兴趣斗一斗,而且即使输了也说不上丢人。一个是一分钱不带走遍大江南北然后一脑袋扎进军委死活不再出来的赵浮生,一个是明明有机会走进权力中心却宁愿跑去内蒙养牛放羊的卓青战。
当初赵浮生到零点一刻的时候,还没有那个潜在的规则就是谁敢在零点一刻打开最贵的那瓶酒,谁就得接受整个酒吧当天所有顾客的挑战。这挑战当然不止是拳脚相加,拼的更多的是背后的势力。只要这个人能扛得住当天的挑战,不但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到零点一刻全部免费,更是能和那个神秘的幕后老板一起喝茶。
而赵浮生,他只喝了几瓶最便宜的啤酒,就已经做到了这一步。
七年前的李慕白,就是连续点了五瓶王者,让当天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之侧目。七年过去了,即使是再有人喝这酒,也没有人高调的宣扬出来。谁都知道这零点一刻酒吧藏龙卧虎,没人愿意做那出头鸟。
所以,即使有人点王者,也会告诉服务员不要声张。
而蛤蟆点了,那个想看他们出丑的服务生立刻就高声宣扬了出来,报复心理之强可见一斑。
在距离零点一刻酒吧足有十几公里的轩辕山庄里,那间装饰的古香古色的书房中看上去有些苍老的男人,被一阵电话铃声从沉思中惊醒,以他的涵养原本不会这样大惊小怪,但是最近发生的事超出了自己的预计,所以即使是他也难免有些风声鹤唳。
拿起电话,就听到零点一刻酒吧总经理带着点颤抖的声音。
“老板,又有人叫了王者。”
“嗯?叫就叫了,大惊小怪!”
赫连春暮有些恼火的放下电话,揉了揉紧锁的眉头对面前恭敬站着的一个不停擦汗的胖子说道:“这些下面的人越来越没规矩,有人开瓶酒也要打电话来烦我!”
裴东来一边擦汗,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是您吩咐的,要是有人再高调的开王者,立刻通知您。”
赫连春暮捏着眉头的手停了一下,他神色不变的说道:“是吗?年纪越大记性越差。东来,你去看看吧,要是不开眼的小混混就直接挖个坑埋了,要是有什么大来头,你先应付一下,别失了礼数。”
裴东来应了一声,躬着身子退出了书房。
到了门口裴东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眼神中闪过一丝疑问。
整个零点一刻都陷入一种难以名状的疯狂当中,关于这十年中的那两个传说很多人都知道,更有一部分人亲身经历过。那种让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大场面是他们吹嘘的资本,即使再吹十年也会有人追捧。现在,人们终于又迎来了一次,叫他们如何不激动?
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抱着看戏甚至幸灾乐祸的心情,一层中只有很少的几个人冷眼旁观,眉宇间都有着那么点不屑。这个时候,就连三层四层的包间房门都几乎全部打开,里面的客人走出来也都想看看是谁准备要重演传奇。
现在这样高调的表现出来,无疑是在和整个长春的纨绔们叫板。
四楼一个包间的房门打开之后,两个穿着笔挺西装的年轻男人靠在围栏上俯视着下方。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点上一支,那烟盒上没有任何图画,草绿色的烟盒上只有三个红色的字体……军特供。
另一个青年嘴里叼着一根比拇指还要粗不少的雪茄,眯着眼睛看着下面沸腾的人群,用他特有的阴柔腔调说道:“霍哥,今天运气不错啊,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大少来立威了,或者还是马路上不开眼的野狗跑进来了。”
黑色西装的男人抽了口烟说道:“十成有九成你会失望。”
阴柔的男人嘿嘿笑了笑说道:“那我还真不介意脏了手打一打野狗。”
强子低声对蛤蟆说了一句话,蛤蟆神色一变随即嘿嘿的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强子的肩膀说道:“骚的我见过,像你这么骚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说完蛤蟆迈步走出包间,站在二楼对着下面欢呼乱叫的人群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今天所有来零点一刻耍的朋友,所有消费我们大少全包了!”
些许寂静之后,欢呼声再次响起,震耳欲聋!
四楼上,那个抽着雪茄的阴柔男人冷哼了一声。
“看这架势,还真像是从哪个旮旯里跳出来的小丑。”
倒是那一身黑西装的男人眉头一挑,盯着二楼包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