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丹麦版之绿帽子?
古兰德凯望着明显是激将自己的凌啸,心中很是犹豫。
对于联合去打日本的机会,口中却不敢说要,也不敢说不要。去打得日本俯首吧,从凌啸送给西班牙一顶“好战”帽子来看,他绝对不会那么好心。但说不要吧,古兰德凯又生怕其中有什么利益会被自己给犹豫掉。一时间,被凌啸整得都写《猛回头》的他,陷入了两难境地,到最后,古兰德凯只得以需要回吕宋和属下们计议后再答复,就抚着吃得爆爽的肚子,告辞了出来。
古兰德凯半信半疑的时候,胤禵也在半信半疑。
身为统兵阿哥,他的身体实在太棒了,以至于一场人造风寒好得太快,在福建名医们的照料下,比八阿哥九阿哥醒得要早。胤禵自打一睁开眼,就被凌啸的阵仗给感动了,药味熏鼻的房内,指挥大夫和丫鬟们轮流照料自己三个的,竟是欣馨兰芩雅茹和瑾虹等姐妹,煎药的煎药,理方的理方,忙得不亦乐乎。纵使老十四的脸皮再厚,看到凌啸那些矜贵的夫人们如此,胤禵也不禁面皮火烧一样的惭愧,而当老十三满脸疲惫地端着汤药走进病房,看到自己苏醒便大喜过望的时候,胤禵在心中倍感温馨,同时更是愧不敢当~~这哥子居然也抛弃了门户之见,全心全意地照顾自己?!
“……啊?皇阿玛的朱批还是要我随团出使?十三哥,我……我这样子能够出使万里之遥么?”
昏昏沉沉的虚弱中,胤禵一把抓住了胤祥的手,大吃一惊。其实,在刚刚被秘送到天津卫的时候,胤禵毕竟年轻血盛,起先倒并不惧怕什么海上风险,也对西洋颇有些猎奇的兴趣,只不过老听着九阿哥说什么“别人流放江州,我们流放欧洲”的话,听多了也就半信半疑起来。为了不去国万里以致出现横生变故,三兄弟这才合计着凉水浇身“人工降病”。现在却万万没有想到,竟是白忙一场,康熙皇帝还是勒令自己出国,真是早知依然有今日结果,何必当初受那病痛苦楚干嘛!
胤祥不是傻瓜,焉能不知道他们起初是故意生病的,但三个兄弟这些日子的病情,照实吓了胤祥一跳,都是一个爹老子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要是八阿哥他们真的“咎由自取”了,不仅胤祥觉得心中悲伤失去兄弟,就是远在北京的康熙,恐怕会更加悲痛欲绝呢!
见老十四惊惧,胤祥一面用汤匙给弟弟喂药,一面柔声宽慰他的心说道,“老十四放心,姐夫和我都给皇阿玛递了八百里加急的折子,详细禀报了你们的病情,并求请皇上他老人家准许你回京徐徐疗养呢。不过,就算皇阿玛那里说不通,这厢离启程时间还有半个月,足够你养得生龙活虎的!到时候,咱们两个武阿哥,也去那郑和所说的赤海里耍一耍!嘿嘿,得亏是五哥和九哥不用去,要不然,以他们那喜欢西域美姬的性子,岂不是要在赤海边犯淫戒?哈哈,姐夫说了,在波斯大食和突厥那里,如果强奸民女被抓到,会被人在集会上万众瞩目下,用铁斧头,在木砧板上剁掉红霞仙杵!你小子赶紧养好身子,免得到时候被人逮到……哈哈哈!”
胤禵也是和府中通房丫头行过房事的人,终究是有些少年心性,他一边张口喝着小哥哥喂来的药,一边听着颇觉异域有趣,也笑了起来,忽地想起了七阿哥喜欢娈童的癖好,瞠目结舌道,“那要是强奸民男呢?会不会也要剁掉红霞仙杵?”
胤祥还来不及回答,却听一个声音在门口恶狠狠地骂道,“强行奸污民男,当然会被剁掉红霞仙杵!若是主动被民男强奸,也会被割掉白玉锦团!……混帐家伙,枉姐夫听说你醒了,立刻抛下谈判大事,从西禅寺一路赶进城来探望,却听到你在这里发春。有精神想想怎么样养好病,瞎研究这个干什么?”
两弟兄定睛一看,说话的人,是只许自己“研究”,不许别人探讨的凌啸,两人马上赧颜噤声,赔笑着请他进来。凌啸丢了马鞭子,摸了摸老十四的额头,见已经退掉了高烧,心知这家伙命大至极,便也不再管他,径自跺步到老八老九的床前,看着两个还在昏迷中的阿哥,心中很是觉得惋惜。
说老实话,经过戊寅之变和发现雍正其实很深情之后,凌啸早已经和康熙一样,很多事情不仅想得开,而且之前看待人的角度也已经开始变化。自己不希望老八老九上台是一回事,希望能用好老八老九的才能造福国家,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日后能把家产经营到两千多万两白银的胤禩和胤禟,撇开贪污得来的不说,光是贩盐、挖矿、办厂、设当、开赌、聚市、辟贸这些的商业行为无所不干,多种经营多元化发展,他们两人,就算得上是康熙儿子中的超级“陶朱公”,若是随自己去欧洲观摩考察一番,回来之后,即使为争储位作些无意间“开辟”经济的事业,也是为国家在添砖加瓦啊!但他们却宁愿冒着伤寒风险,抵死不去,实在是暴殄其才啊!
凌啸也没有办法,交待了几句注意调养之后,就走到院中,刚要回味一下刚才古兰德凯矛盾的模样,只听到一个低低窃窃的声音在厢房中问道,“……雅茹姐姐,不,你定是知道,不肯告诉我。菁菁求求你了,快点告诉我嘛,什么是白玉锦团啊?”
~噗!凌啸忍不住爆笑起来,难怪自己刚才瞥见菁菁在院中一晃呢,想不到娈童爱好者们所使用的术语,居然会被堪称“萌”的蒋菁菁无意间听到,而且还向另外一个“萌”请教!凌啸正要诲人不倦,高声告诉她“白玉锦团”就是臀部,不料,厢房中,雅茹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又向大母请教,“老夫人,您知道什么是……”
晕死!雅茹你太有才了,这种问题居然向我的额娘、你的婆婆请教?!
凌啸大吃一惊,乘着她们没有问出这句话出于自己口中,赶紧低头开溜出了总督府。他在门口刚刚招呼了胡涛等扈从,准备去巡抚衙门过问一下使节团各方的筹备状况,却只见名叫灵喻的披甲扈从从街口那边打马过来,一见到凌啸赶紧禀报,“爷!有怪事发生,胡骏统领命我赶紧来向您禀报。皮尔顿领着四五个洋人,在晚宴过后,向西禅寺中四处打听,现在正向着总督府而来,手中大包小包地提了一大堆的礼物,竟然是一副送礼的模样。哦,他们就快要来了!”
皮尔顿?凌啸不禁愕然,难道英国佬的消息这般灵通,居然知道了我们中国的皇子生病了,前来探视不成?!他百思不得其解,但这事情明显就透着邪门,有缘遇到了,凌啸就不能不了解个究竟。吩咐了胡涛留在这里监听皮尔顿等人的行动之后,凌啸这才从另一街口而出,直接到顾贞观的衙门之中。
虽是到了酉时时分,巡抚衙门却依然灯火通明,门口石狮子前,一溜的官轿排了老长,而十来根拴马石,已经不能满足拜客们的需要,显然,作为一省行政的总司衙门,同时还肩挑着出使人员的协调职责,这里忙着呢!果然,凌啸一进来,就看到大堂上的顾贞观,见人、批文、打擂台、拍胸脯,忙得是焦头烂额,连红颜知己戚娟递来的茶水都没有时间喝一口呢。
见到驸马爷亲自来了,顾贞观和戚娟连忙将他迎了进去,不等凌啸的师礼拜出,两口子的参礼已是先行扎福下去。凌啸也不客套,拽起眼带血丝的先生和年轻师母,笑道,“罢了罢了,先生是我西禅寺的总理型人物,多少烦琐屑碎的事情都压到你身上,如今又压上一省民政,小啸看着过意不去啊。看这光景,顾先生定是连饭都没有吃一口,来呀,去门上传令,有事明天来办,今晚得让抚台大人安歇一晚上!”
就是这样一席话,戚娟就看到顾贞观的脸都潮红起来了,显然,凌啸的爱惜,让先生很是激动。顾贞观感觉到眼中一润,赶紧压抑了心中潮声,知道凌啸前来定有公务,于是一边斟茶递上,一边笑着禀报道,“别的先不说,你知道疼惜我这把老骨头就好了,驸马爷,出使的事情,我方的人员安排基本到位,国书、兵丁、通译、粮草和经费的,已经由各有司在紧锣密鼓地在筹办,四月初三之前定能办妥。就是古例一定要携带以培育豆牙的黄豆,我都调集了三万斤呢!”
凌啸一愣,见他竟然连郑和船队防止坏血病的豆芽法都考虑到了,心中很是感动,起身一拜,有些哽咽道,“……先生,如果没有您全力襄助,小啸真是……唉,我还是太年轻,有时候玩性太大,不是耐得繁难艰巨的料子……”
疲态倍显的顾贞观,却呵呵一笑地打断了他的话,“呵呵,驸马爷不必如此,贞观知道你的心。年轻人嘛,自然是有玩心的,我一个词名满天下的才子,要是时光回去十年,嘿嘿,那才真叫好玩呢,哪能像你这样每日把国事放在心间?你作得很不错了,要是不让你三天两头有些闲暇,每日介做牛做马的,人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啊……人说四十不惑,现在的贞观,能玩的早已经玩够了,方是收了一点点罢了。贞观不过是世人眼中一介不成器的词人,能有机会随你左右,襄助你做一番造福百姓的事业,也是士为知己者死,纵使累得鞠躬欲尽瘁,也要死而方后已啊!”
先生的豁情和通达,让凌啸不禁感慨,脱口而出,“先生真是百姓之公仆!堪称吾貌虽瘦,必肥天下!”
顾贞观大吃一惊,眼泪竟是夺眶而出。
公仆一词倒也罢了,顾贞观纵然有“为人民服务”的觉悟,也没有全心全意的概念的,但凌啸的“吾貌虽瘦必肥天下”作为诠释注脚,却让顾贞观有了全新的认识。和凌啸以为这句话是周总理原话不同,顾贞观熟读史书,知道这是唐玄宗自夸之语,古往今来,除了皇帝之外,没人敢于这么评价的!然而正是因为如此,顾贞观见凌啸这般评价自己,那一颗热血之心,扑嗵扑嗵地跳得胸腔都痛,连日来的疲惫劳顿和艰巨繁苦,顷刻间烟消云散。
是啊,士,该为知己者死,仆难道不该为服务者勤?
这句话,有如一道烙印,深深铭刻在了顾贞观的心中,以至于,他一等凌啸告辞离去,便歉意地望望戚娟,立刻叫道,“江师爷,去命签押房戈什哈全都出去,追回那些候着办事的官员……今日……不,形成制度,以后非公假之日,本抚台衙门不到亥时不散衙!”
之前是敌非友的皮尔顿,突然夜访总督府,西禅寺对此着实是充满了戒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成见,乃是千古相传的祖训,胡氏兄弟自然是这样认为的,就是凌啸,看到英法两国能够在打生打死地海战之后还能快速把酒言欢,也不例外地对皮尔顿的诡异很是上心。身为现代人的凌啸,一方面能够深刻理解“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而在另外一方面,他也从来不曾小看过洋人们的狡诈。
想那传教士南怀仁,以一个外国人入我中原不到十年,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帮康熙铸炮,却也能把他所嫉妒的戴梓轻轻松松整到充军塞外的地步!而眼前的皮尔顿少将,简简单单的“麻六甲”组合拳之策,已是将“请君入瓮”、“金蝉脱壳”、“趋敌自绝”、“奇货可居”发挥得淋漓尽致,要不是被他蒙在鼓里的古兰德凯在鸡笼表现得太心急,自己恐怕已经被英国与荷兰扣在手中成为奇货了!
安排胡涛监听总督府动静之后,凌啸一回到西禅寺,他就等着听胡涛的回音。谁知道,直到将近子时,凌啸都在书房快要睡着了,胡涛才护着大母雅茹她们回来,而且,胡涛的禀报让凌啸大失所望,“爷,我躲在阿哥们的床下快半个时辰了,都没有听到皮尔顿他们求见……”
凌啸一听,就知道自己开始的思路错了,皮尔顿不该是去找胤祥他们的,连忙问皮尔顿去找了什么人,而胡涛的回答,却让他呆了半天,“爷,皮尔顿少将搞得那么隆重,却是去求见菁菁小姐的,至于谈了些什么,小涛也不好问菁菁小姐,不过,他们和菁菁小姐说了老半天,我也听不懂啊,还请爷您自己去找菁菁小姐问个明白的好。”
皮尔顿竟是去找了蒋菁菁?!
凌啸顿时有些明白过来了……应该是自己能讲英语一事,引起了皮尔顿的关注,但整个西禅寺之中,除了沙皇皇后叶卡捷琳娜和法裔马仔梭思卢之外,了解蒋菁菁出身,并能和皮尔顿交流的,就只有自己了!看来,自己筹谋的时候,对方也没有闲着,是得要给己方阵营贯彻“守密”意识了,尤其是在出国期间,不然到了欧洲,人家的诈询和利诱只多不少,难道任由各国把自己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想到这里,凌啸连忙不顾夜深,在书房起草了一份《严守机密条例》,让胡涛交给戴名世,明早召集西禅寺系统所有人员讨论后修订执行。
忙完这些急务,已是月沉星稀,此刻再去找菁菁了解谈话内容,显然是不合适,凌啸自然是回到卧房之中。一进门,不等外套房的丫鬟们为他宽衣,凌啸就被里间中的情况给镇住了。
黛宁坐在春凳上,斜倚着香妆台,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欣馨、兰芩、雅茹、瑾虹和小依垂手在一旁,叶卡捷琳娜却十分恭谨的跪在地上。大母则一脸肃然地坐在椅中,正望着手中的茶杯说道,“既然你肯以沙皇皇后之尊来跪我,求我让你当凌琳娜,还奉茶于我这额娘,那好,老身也就私底下承认了你的名分。罗刹还没有到不还款的期限,我皇就不能随便嫁你,更何况啸儿是驸马之身,更不可能明着娶你,所以你记住,是私底下的,而且,你只能是媵,就是欣馨公主和怀柔公主的陪嫁丫头,否则老身断不敢受!”
看着大母将茶杯揭开呡了一口,凌啸顿时就苦笑起来。半夜三更都不睡觉,玩什么媳妇奉茶?也不知道索菲亚女王有没有干掉彼得大帝,要是用鸦片养起来当傀儡,那叶卡捷琳娜还是彼得沙皇法理上的妻子呢!这世界虽说没有重婚罪一说,可要是传到欧洲,母仪俄罗斯的皇后被俺霸了,会起轩然大波的!
叶卡捷琳娜却不太明白什么是媵,她早就做好了逗留中国三十年的心理准备,此时一看到老夫人肯喝茶,马上笑颜如花地磕了头,一句话问出,让婆姑媳几个全都傻眼了。
“哈哈,老夫人,那我可以到这主院里面来住啦?我能够让啸郎每天都陪我睡觉吗?”
凌啸在碧纱门外听得大为脸红,真丢脸啊,凌琳娜你不擅长中文的隐讳,就不要乱说话嘛,搞得人人都不把皇后当贵妇而当荡妇了!
正感叹间,就只见饱受“睡觉”两字刺激的黛宁姑姑,小蛮腰一拧,跃起来掐了凌琳娜的丰腴香肩,笑骂道,“错!是你陪啸郎睡觉,而不是啸郎陪你睡觉!切,还每天和啸郎睡觉呢,你让大家都还活不活?当啸郎是你一个人的啊?”
黛宁姑姑此话一出,里间婆媳们几个,固然是目瞪口呆于她的语病,套间的凌啸更是苦笑。得!人家凌琳娜初学中文,不懂得说话含蓄,姑姑您是能和顾贞观拽文的长公主,怎么能一口一个“啸郎”叫得如此顺溜,还率先起来指责凌琳娜的“霸宠之心”?
黛宁一见丝嬷嬷面色哑然,这时候才算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语病,颇有为自己争宠的嫌疑,顿时差点哭出来,急切间待要解释是帮几个侄女争的,却一眼望见了碧纱门外凌啸在咧牙咧嘴,她一句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到最后,黛宁又羞又愤,忽地想起,语病全因为凌啸两人在她床上鬼混所致,气急地走到凌啸旁边,一花盆底向他腿上怒踢一脚,哼哼地正准备扬长而去。不曾想这一踢,竟是引起了大母前后串联的联想,一把砸掉杯子,怒道,“太不像话了,啸儿,你……你,我最见不得没有担待的男人,你千万不要学你的死鬼老爹!哼,我待长公主视若己出,你胆敢始乱终弃?!”
这一下的误会冤屈,黛宁可真的是要哭出来了,但她绝对不敢哭,要不然丝嬷嬷还不以为自己和凌啸之间有了什么?!可是待要解释之时,黛宁忽然看见凌啸的脸一下子苦得象是蔫茄子,这让喜欢看凌啸吃瘪的姑姑大爽,也不扔下一句话,真正扬长而去,留下凌啸独自解释这一切。
凌啸当然要拼尽全力地解释,免得时机不成熟之下,犯了康熙皇帝的红线忌讳。可惜,少了一个“当事人”帮他澄清,他越是信誓旦旦,反倒越显得没有“担待”。这一来,本来就对他和凌琳娜的既定事实,心中多少很是不舒服的欣馨几人,见凌啸勾搭了外国女人不说,又勾搭娘家姑姑,还惹出争风吃醋的风流韵事来,顿时一起哭了出来,伤心得哀切至极,一时间,整个“后宫”闹成了一锅粥,着实让凌啸见识到了半边天的厉害。
就算凌啸再怎么色胆包天,也惧怕这种规模的后院起火。在百般解劝和对天发誓都无效之后,他只得无可奈何地请大母去向黛宁求证,自己则腆着脸,一一给每一位夫人认错赔罪。
好在这厮深通“各个击破”之道,先是一个拥抱加亲吻摆平了自己解救出皇宫的小依,接着以师尊之名哀哀地呼唤兰芩几声好“弟子”,再一首“我只在乎你”勾起欣馨对自己的深情,然后一句“我不怕死,我怕我死了,再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爱你”放倒瑾虹,最后就只剩下性格最为娇纵的雅茹小魔女了,凌啸却实在找不出用什么打动这怀柔“圣母”。
一怒之下,面对罗莉级别的雅茹,凌啸只好使出了“凝血壮如意”最霸道的地方~~威力用之御女则无女可抗拒~~将哭闹不停的小魔女抱起来往床上一扔,压到她娇小的身躯上,一边剥掉她的绣凤小春衫,一面吻着她耳垂陪笑道,“小姑奶奶,你曾说我文能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下炕认识爷们,上炕认识娘们吗,呵呵,好,今日整晚上我就只认识你一个了!”
雅茹立刻大惊。她可是在船上见识到“凝血壮如意”威力的,听凌啸说要一晚上都只认识自己一个,纵然再如何万分的向往,却也知道血肉之躯万不能在这方面逞强,赶紧在暴力下低头,一声声杜鹃啼血地哀求,“姐姐,欣馨姐姐、瑾虹姐姐、小依姐姐,帮忙啊,相公欺负我一个人,你们不能不救妹妹啊……凌琳娜,你这奴婢……也……也上床来……来,做个候补……候补……噢……”
经过一夜努力,以“超强硬姿态”镇压了后宫哗变的凌啸,醒来的时候,已是过了午时时分。
看到仍泛着红晕恬静而眠的妻子们,凌啸知道,这一次弹压是成功的,可是,只要自己一日不改变水泛桃花命,夫妻间感情的发展,虽总是前进的,但道路总是曲折的,前进性与曲折性永远是统一的,后方老是波澜再起,自己在前方也不能安心奋斗啊。所以,躺在床上,抽完一支古巴雪茄之后,其实本就满心满怀都是歉疚的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最多是大母所限定的十个,此外,再也不去招惹女人了,也绝对不让女人招惹自己!
男人最重要的品质之一是说到做到,即使是心证,丢出去的话,也该做到掷地有声!所以,凌啸一起床,虽是毫不犹豫地去找菁菁,但他却也没有违背心证,毕竟,年仅十六岁的菁菁,是十个之一嘛。
但是,凌啸很快就被菁菁告诉他的话给惊呆了,“你说什么?皮尔顿少将说……说你那难产而死的母亲的身份可能很是不俗?!……究竟怎么个不俗法?”
菁菁显然是哭了很久,眼眸还有些红肿,雪白的肌肤配上青丝,别有一番楚楚可怜,一听到凌啸竟然还有兴趣听下去,伤怀身世的她不禁扑入到凌啸的怀中,嘤嘤痛哭起来,“皮尔顿少将也没有说清楚。开始,他只是问我英语是跟谁学的,和驸马爷你的关系好不好,我告诉他,是跟我母亲留下的老仆人弗兰西丝。培由学的。后来,他的模样显得很是惊讶,接着就问我母亲的名字,……驸马爷,你要知道,菁菁也好、我父亲大人也罢,从来都不知道母亲是什么身份,弗兰西丝。培由先生到死也都不肯告诉我们,我其实好想知道母亲究竟是什么人……等皮尔顿少将得知我母亲叫斯图亚特。安妮之后,他竟是大吃一惊,自言自语说这下子什么热闹了……”
“他皮尔顿吃惊个屁,我才吃惊呢!”
凌啸一口打断了菁菁,低头望着这个小丫头,心中竟是波澜狂涌。
晕死!十八行的老爷子啊,你行!你真行,居然上了现任国王玛丽女王的妹妹,未来的安妮女王!可是,您上人家安妮公主的时候,怎么不先打听一下,在英国,是随便哪个人可以姓斯图亚特的吗?!
凌啸真不知道,历史上本该十五年前就嫁给丹麦乔治王子的安妮公主,怎么会在十七年前出现在吕宋岛,并和中国猛男生下一个私生女?他不仅不晓得,到底是当时的十六岁的安妮并未订婚,还是老爷子给丹麦戴上了绿帽子,凌啸此时也不知道,安妮是不是顶不住压力,假借难产而死回国了,现在依然在丹麦好好地活着?
但他可以肯定一点,若是这安妮公主依然健在,并如同历史记载的那样,生下的孩子全都养不活的话,眼前的菁菁只要归依新教,那么十六年后,她将是唯一最合法的英国女王继承人,哪里还会有日后什么汉诺威王朝乔治一世的份?!
“菁菁,请你马上给你家蒋老爷子写封书信,我也写一封邀请函,马上派人传信到杭州,无论如何也得要老爷子随我赴欧一趟!”凌啸哪管事情可能会别有变故,皮尔顿既然敢说什么“这下子热闹了”,那菁菁的生母多半在丹麦还活的好好的呢!
菁菁抬头望着凌啸,一愣,“……驸马爷,父亲大人还要坐镇打理生意啊。”
凌啸闻言差点一口气哽在支气管上再也出不来。
天底下,还要什么生意,比将来有可能赚一个国家还重要?即使不赚一个国家,在私生子女也有权力索要个领地的英国,要块地盘也好啊!
凌啸对这不想当个女公爵的菁菁,颇是恨铁不成钢,但驳斥的话到了口边,却是很温情脉脉的,毕竟凌啸也为她想到设身处地的考虑。
“唉,夫妻苦思,母女连心,现在有可能搞清楚你母亲是什么人,甚至还能找到一大帮的亲戚,难道你就能帮父亲作这样的决定?”
菁菁点头的时候,凌啸也已经决定,就算是满清十大酷刑耍出来,就算金山银山砸过去,也一定得要把皮尔顿知道的,给挖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