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挠头,有些苦恼的说道:“要不让小土豆儿管我叫爷爷,这样你也平衡一点儿?”
这下子轮到小土豆儿不开心了,摇着我的小腿,撒娇般的说道:“不嘛不嘛,我就要爸爸,我不要爷爷,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眼见着这俩人谁都不想撒嘴,我也有些为难。
这时,小土豆儿突然一转眼珠说道:“爸爸,要不这样吧,她管你叫奶奶,我管你叫爸爸,那我管她叫个姑姑咋样?这样咱谁都不吃亏。”
我一脸错愕的表情,看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儿,哎呀,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儿啊,这江湖乱道的套路是让你琢磨明白了。
为今之计,胡红红也没啥好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正当我觉得事情算是有了个圆满的结果的时候,胡红红又说道:“那我也觉得不公平,三奶奶得补偿我。”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亲戚儿,你觉得哪儿又不公平了?”
胡红红说道:“你看呀,他最起码在咱家有个牌位呢吧,我也要,我也要一个。”
我拍了一下脑门儿,说道:“祖宗,他死啦,死人有个排位那不很正常吗?你这活的好好儿的,我上哪儿给你淘弄牌位去,你这不咒自己吗?”
胡红红眼珠一转,说道:“那这样吧,你回头给我絮个窝,我就在咱家住下了。”
我突然一脸黑人问号脸的看着她说道:“你是不是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
胡红红非常人性化的嘿嘿笑了一声,说道:“这都让三奶奶看出来了,佩服,佩服!嘿嘿,(ˊ?ˋ*)?。”
过了几天之后,我本来想用旧棉衣啥的给胡红红在我们家之前装粮食那个屋里絮上一个窝,但是后来想想,胡红红虽说是个狐狸吧,但是对我也挺不错的,拿旧棉衣给人家弄个窝,是不是有点儿糊弄了?
于是我特意去县城里给买了几个软腾腾的褥子,有点不放心,又在底下垫了好几层新棉花,才算是放心。
过了大概一个礼拜之后,胡红红大晚上的从墙头窜到我们家,那个时候我正在打游戏,听到敲门声,便出去开门儿,三找两找也没找见人儿,突然发现脚底下有个火红的大狐狸,正是那日见过的胡红红。
胡红红见到我,口吐人言说道:“三奶奶,俺来了,俺的窝呢?”
你还别说,这狐狸说话还是头一次见,我又让她多说了两句,结果这家伙围着我又蹦又跳的,那狐狸嘴就没闲着。
随即,我便把它引到之前续好的窝里,胡红红坐在那儿,一脸舒服的表情又在窝里蹭了蹭,我问道:“你这身上怎么都湿漉漉的?”
胡红红说道:“哎呀,三奶奶有所不知,外边儿露水大,所以身上有些湿了。”
我又问道:“哎,我记得好几天之前你就说过来,怎么这么长时间才过来?难不成中途有啥事儿耽误了?”
胡红红说道:“啊,不是,我是从新疆过来的。”
这次我又是一脸的黑人问号脸的表情说道:“新疆?那么大老远你咋过来的呀?”
胡红红一脸理所应当的说道:“坐火车呀。”
听胡红红这么一说,我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荒唐的画面,一只狐狸手里握着几张百元大钞,到售票处递给售票员,说道:“来张去秦皇岛的火车票,不要硬座,要软卧的,我躺着舒服。”
想到这么个画面,我就忍不住的想笑,问道:“你不会真买票过来的吧?”
胡红红想了想,说道:“不是啊,我是在乌鲁木齐上的车,有一个当地人好像是要去北京看闺女,他扛了一个大包,包里边儿是核桃、葡萄干儿,还有大枣儿什么的,我就钻进了袋儿里,然后一路吃吃吃,就吃到北京啦,然后到了北京,我又转了一趟车,到了秦皇岛,到了秦皇岛之后,我就不用再坐车了,我就一路跑了过来,还不算远,才。七八十里地呢。”
我问道:“那你就吃了人家一袋儿的葡萄干儿?”
胡红红说道:“对呀,那个葡萄干儿齁儿甜齁儿甜的,它那个袋子里又没有水呀什么的,渴的我够呛,我是坐了一路的火车在下了火车之后才找到。一家小卖部,从他那儿叼了一瓶矿泉水才上的车。”
我苦笑道:“那你都给人葡萄干儿吃了,人家闺女咋办呀?”
胡红红眨巴眨巴他那桃花眼说道:“自己买去呗,我往他那个包儿里塞了好几张毛爷爷呢。”
我道:“啊,那你要塞几张红的倒还行。”
胡红红突然转过她那三角脑袋看着我说道:“红的?我塞的是绿的呀,我要腮红的,不就暴露我的身份了吗?”
好家伙,几块钱就吃了人家一袋子葡萄干儿?
这胡红红,嗯,有点儿我的风采。
事后琢磨着,虽说是把这小鬼儿供在这儿了,但是这毕竟是我住的阳宅,不能把鬼神之物放在阳宅里边儿,于是便琢磨着过段时间在院里盖个门房,或者是盖个小屋儿什么的,得把这玩意儿供在那里边儿。
一来屋里供着个小干尸,我晚上睡觉也睡不踏实,二来吧,阳宅阳气重,虽说阳台只有我这么一个人,但是我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这阴灵要是沾上凡间的阳气,很容易被打散。
于是第二天便请来附近的叔叔伯伯,也就是在工地里干活的施工队,之前我爸年轻的时候也跟着他们干过施工,他们跟我爸的关系也算不错,我随便交代几句,反正我也不差钱儿,他们便在我家开始施工起来。
期间不管饭,但是每天要多给他20块钱,掌柜的多给100块钱,不过那掌柜的跟我爸关系相当好,没要我的钱,只是说按正常价格给他们就行了,砖瓦木料啥的,也都是那位掌柜的经手帮我料理,三间小房盖下来其实也没花太多的钱,相比而言算是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