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由小星引着从附近的纸扎店买了点儿朱砂黄符什么的,回到图赖家之后,管图赖借了一间小屋,打算在里边儿画符。
出来看我把家伙事儿都。摆好了就知道我要画符,便好奇的问道:“哎?你是要画符吗?”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心里正在琢磨着这符该怎么画,是以打为主,还是以消为主,还是以保为主?
我这儿正琢磨着呢,图赖又说道:“哎,其实吧,你别看我是信喇嘛教的密宗喇嘛,但是归根结底,我觉得你们大陆的道法也是很厉害的,最起码在风水这方面就有很独到的地方嘛。”
我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没搭理他,实在是觉得这死喇嘛的热情劲儿来的有点儿让我不知所措,再加上杨金水儿的前车之鉴,我总感觉这孙子有什么图谋,要不然怎么好么样儿的无事献殷勤?
见我不搭理他,图赖一点儿都没气馁,嘿嘿笑着继续说道:“上次有一位道长从我这做完灌顶之后,送了我几张文昌事业符,虽说效果马马虎虎吧,但是最起码对我的事业有一定的帮助,这个你会不会画呀?”
我点了点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会会会!”
这一下子,图赖来了兴趣,说道:“那你能不能一会儿送我几张啊?”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一张5000,人民币,你打算买几张?”
图赖讪讪的说道:“5000,还是人民币?你挣钱可真容易呀,要不这样你给我打个折,1000怎么样,我多买几张,我买……五张!”
好家伙,这砍价程度,我二大妈都自愧不如,我冲他摆了摆手,说道:“你先消停会儿啊,等我把符画完了再说啊。”
估计是知道我有要事在身,图赖就不说话了,我松了口气,总算觉得世界安静了些。
正打算从头再捋一遍怎么画符的时候,图赖又说道:“呃,要不这样吧,我那儿有几个佛牌可以跟你换一下,使用高僧的骨灰做的,很管用的,好不好?”
刚刚有点思路,就被这死喇嘛给我打断了,我没好气的一推图赖,说道:“一会儿再说,一会儿再说,你先出去等我行不行?”
图赖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什么?叫我出去等一下,这是我家,好不好?讲点道理好吧?”
我把眼一瞪,说道:“那你还想要钱不?”
图赖嘿嘿的讪笑一声,说道:“好啦好啦,败给你啦,我出去啦出去啦,千万要想着啊,我拿佛牌跟你换文昌事业服,一定要换哦。”
我没搭理他,等他出去把门关上了之后,便开始琢磨起这道符该怎么画。
想了半天,琢磨着还是以打为主,以消为辅,至于保嘛,应该就用不着了,毕竟刚才图赖已经给娇娇姐做了布施的法式,别管成功没成功,最起码是消除了她一部分的业债。
药方里还有一味老山参,两者加一块儿应该能起到对娇娇姐身体的保护和滋养作用,不至于让小鬼儿折腾起来。
而且讲句真话,这小鬼儿确实是有点儿凶,而且持令讨报的鬼一旦投胎,除非是用极其雷霆的手段,否则是很难打下来的,如果不是给娇娇姐解决这事儿的话,换成别人,估计我就直接用红花霹雳散了。
等我画完了符之后,吹干了符纸上的朱砂,这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儿,还是多一半儿。
过不多时,胡姐把药买回来了,顺便还买了个小瓦罐儿,是煎药用的。
把药递给我的时候,胡姐神神秘秘的凑到我耳边说道:“那个老山参啊,药店那个老秃头说很贵很贵的,非得要我1万台币,我只给了他8000台币就打发了。”
我说了声谢谢,估摸着到时候那两千台币还得给胡姐,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
我借用图赖家的电炉子,开始熬起中药,一熬熬了四个小时,等到中药熬的差不多了,便将中药盛入碗中。
众目睽睽之下,我将那个已经画好的五雷镇鬼符,如同变戏法的一样,手指那么一晃,呼的一下就着了。
我这么一手吓了在场众人一跳,一旁的图赖喇嘛啧啧惊叹道:“厉害啊,没想到你还是个厉害的道士呢。”
其实说句实话,就那么一晃,我也没指望他能着,因为这纸不是我提前炮制的,只是在纸扎店里买来的纸,我本意是想晃一下之后,刷刷帅,然后用蜡烛点着,结果我就那么一想,在那么一晃,还真着了,要这么说来,我这法力还真是实打实的呀。
不过高人的派儿我得摆的出来,要不然让图赖瞧不起,我没说话将纸灰纷纷洒在中药碗中,让娇娇姐服下。
娇娇姐看着这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儿,上边还零零星星的撒着纸灰,有些难以下咽。
我笑了笑说道:“姐,你别把它当成中药,你就把它当成茶汤,那上边儿那纸灰,你就当成芝麻面儿,你就往嘴里灌就行了。”
娇娇姐瞥了我一眼,说道:“不许这么埋汰我们天津茶汤。”
随后便一股脑的把药液灌进了嗓子眼儿。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等待药效发作。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娇娇姐开始冒起了汗。我问她咋样?是感觉不舒服了吗?
娇娇姐额头冒着冷汗,说道:“肚子疼,太疼了,难受。”
我说怎么个疼法?娇娇姐说下腹有些坠的慌,是那种好像有人把他的小腹里边的肉狠狠的往下拽的感觉。
其实我知道他想说的是子贡,但是那种东西难以启齿,只能给我以“小腹里边”这种词儿来形容。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疼到哇哇大叫,我便和胡姐两个人把她扶到厕所。
对胡姐嘱咐几句之后,我就出了屋门,在外边儿等待。
屋里惨叫了大概有个十几分钟之后,声音便消停下来。
我松了一口气,这鬼胎算是打掉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投胎的鬼胎折腾的倒是挺厉害的,十几分钟娇娇姐那嗓子都喊的岔了音儿了,这要是再喊下去,估计那嗓子没个十天半个月的都缓不过来。
正要进去看看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胡红红的声音:“三奶奶,是不是有投胎讨报的童子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