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齐赶紧打圆场说道:“那个曹师傅是这么个事儿,我们呐,之前去一个满洲贵族的墓,结果我们遇上点儿事儿,差点儿把命给搭里边儿,这不就想着找个本事大的人带着我们去,好万无一失嘛。”
我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逼问道:“那,那王爷是怎么回事儿啊?”
老七嘿嘿的笑了笑,说道:“他那个墓墙上不是有壁画吗?然后我们看完壁画,老周就说了一句,说这种满洲贵族弄不好还是个王爷呢,其实是玩笑话,黄二给当真啦。”
听老齐这么一解释,几个人仿佛刚刚反应过来,笑呵呵的说道:“对对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儿,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心中冷笑,是才有鬼了,还好之前佟小雪跟我通过气儿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他们这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随后,老周把这段时间遇到的一些情况跟我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这几年国家有钱了,而且随着一些技术的推进,山西、陕西、河南一带的陵墓基本上都被国家保护起来进行考古性发掘了,像这群盗墓贼,吃了这么多年地底下这口饭,突然间成了警察们重点关照的对象儿,他们在老家也不敢兴风作浪了,只能来这偏远苦寒的地方来碰碰运气。
不过他们运气算好,从河南、陕西、山西来的几只盗墓团伙,倒是发现了不少值钱的大墓,但毕竟满清的龙脉发于东北,却是兴于北京,说到底,这块能发现的好墓其实并没有那么多,也是比较困难的。
而且这边的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透出一股子邪门儿,而且是越往北越邪门儿,最开始在营口、敦化、阜新等地进行盗墓的时候,还能遇到一些虽说很离奇,但是不至于危及生命的事情,但是过了沈阳之后,遇到的事情就越来越奇怪。
前段时间还一度传出了有几个盗墓小团伙儿被活生生弄死在了墓室里边儿的事情。
前段时间他们在某地农村盗墓的时候,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还好几个人跑得快,要不早就出事了。
但是等到我问他们具体是什么事的时候,他们却闪烁其次,这次无论我怎么威胁,他们都不肯说了。
不过想了想,倒也没错,他们要是跟我说了,如果极度危险的话,我也不能去,不过想来他们能把我请过来应该不是没有道理。
估计像他们这种没什么根基,只是名义上拜了盗墓门的老前辈当师傅的土包子,估计也不知道在面对邪灵恶鬼的时候该怎么办。
不过想到这一节,我有些暗暗气恼,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怎么就让我招惹上了这群家伙,我好端端的干我驱邪师傅不行吗,非得跟这帮亡命之徒混在一起。
我越气就越恨佟小雪这娘们儿。
想必他们这种组织一般都是有地下勾连的,估计佟小雪所说的内部线人就是某个驱邪师傅,他们联系到那位驱邪师傅之后,驱邪师傅把我推荐给了他们。
当然,最开始的时候,这几个盗墓贼对我也不太相信,一来是我太年轻,怕我本事不济,是来糊弄他们的,二来,对于我的身份,他们也有所质疑,怀疑我是警校刚毕业的小年轻儿。
毕竟嘛,盗墓这事儿要是逮着,要是能混成某位姓袁的大哥那样,成为中国考古研究院的一份子,那倒还好,有了官身也不用盗墓了,就怕被警察逮着,到时候判个几年都是轻的,走私贩卖国宝罪,弄不好还得枪毙。
简单的和我聊了一下午之后,他们几个就开始商量着,过几天附近有一个小墓,可以去看一下,带着我顺便看看情况。
我听得出来,他们说的那个墓,就是他们差点儿折在里边儿那个,带我去那墓就是想考验一下我的本事。
想想也对,正经要是能驱邪打灾的师傅也进不了公安的队伍,这群盗墓贼倒是打的好算盘。
不过他们说的倒是很轻松,只是说了一嘴那个小墓如何如何,但是我从黄二的眼神里隐隐能看出来,他对这个墓其实挺害怕的,这黄二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没脑子的傻大胆儿,虽说可能会有些小聪明,但是脑袋一般不太灵光。
他都能流露出这种恐惧的神色,那那种地方的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当然,除了考验我之外,也可能是他们舍不得里边儿的金银财宝。就像他们说的,在老家那边不好干,在这边儿好不容易干一票买卖,轻易可不打算,当然也舍不得放手。
一块儿吃了个晚饭之后,我借口要回去拿点儿东西,路上我给佟小雪打了个电话。
我们两个简单的沟通了一下儿,佟小雪想了想说道:“他们说的这个墓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墓,据说他们要和河南那边儿一个盗墓团伙儿两个人联合搞一个清代王爷的大墓,到时候挖那个墓的时候,你再跟我说一声儿,我们把他一网打尽。”
我语气有些苦涩的说道:“大姐,咱就别拖了行吧?我害怕,要不然你们就想办法趁着这次机会把这帮盗墓团伙一网打尽,然后到时候你立个功,然后我得点儿奖金,然后我分你点儿,还不行吗?你就别让我再冒险了,我害怕,真害怕。”
当然,我只是嘴上这么说说,我再怎么傻,也知道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估计童小雪他们这帮子人就怀着这种心思,打算通过我这个诱饵来给那大墓引出来,顺便再把那群河南人和这帮陕西人一网打尽。
所以我说再多也没有用,用比较冠冕堂皇的话来说,个人利益在集体利益面前的得失算不上什么。
佟小雪哦了一声,略有深意的说道:“怎么?怕了?怕了也行,咱换个人吧,这事儿咱都好说,咱不缺人,不过你那事儿那可得好好商量商量了。”
怕吗?
怕啊!